淮安仍舊搖頭,“兒臣沒有,不知道父皇從哪裏聽來的這種事,但兒臣真的沒有做過,對此完全不知情。”
“太子殿下確實派人做過這件事。”秦若寒毫不猶豫的開口反駁,背著手始終 挺直站立。
淮安迅速回頭,惡狠狠盯著他,“你有什麼證據嗎?你別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沒有證據攀扯本太子可是有罪的!”
聽完這話,秦若寒默不作聲從懷裏拿出一把飛刀。
他來回翻看飛刀,也讓別人看清楚,“你們可以看看,飛刀上麵有梅花圖案,而太子殿下派去醫館的人都隨身攜帶這種飛刀,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太子府將那些侍衛抓過來。”
此話一出,淮安瞬間愣住。
王太後的臉色更是漸漸凝重,下意識看向了皇帝。
皇帝上前兩步接過飛刀,冷聲道:“不用去太子府,朕在淮安身邊的侍衛身上見到過,淮安,人證物證都在這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兒臣……兒臣是被冤枉的,兒臣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兒臣以前和秦府鬧過不愉快,他們肯定是想要針對兒臣才會故意這麼陷害。”淮安急急解釋,生怕自己真的遭殃。
聽了這話,秦若寒忍不住嗤笑,“你要是沒有留下把柄,我不可能非得用這個飛刀來陷害你,你可以為自己辯解,但我同樣可以去太子府把侍衛們抓住嚴刑拷問,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經得住。”
他似笑非笑看著眼前人,“殿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我……”淮安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王太後眼看著大事不妙,急忙上前勸說:“皇帝,哀家看這件事必須得好好調查清楚,也許其中有很多隱情,貿然懲罰安兒可怎麼行,他是當朝太子,如何整治都需要再三斟酌。”
皇帝不為所動,而是冷冷看著她,“母後一直都是這樣,想要幫你的好孫子說話,從來拿不出什麼證據,不是講親情就是拿太子之位說事,怎麼著,朕親自立的太子還不能親自廢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震驚。
丞相不敢置信道:“皇上,您這是在說氣話嗎?真的要廢太子?”
“自然是真的。”
皇帝麵無表情道:“朕在之前淮安犯錯的時候就說了,朕絕對不會再給他肆意妄為的機會,再犯錯就別再做太子,現在他沒做到,朕就應該遵守承諾,按照當初的說法對付他。”
“父皇,兒臣可是您的親兒子!”淮安哭喊出來,嚇得趴在地上顫抖,“您真的要廢了兒臣嗎?”
秦若寒拱手道:“皇上,臣明白您的意思,太子之位能者任之,太子殿下沒有這個能力就應該讓位。”
皇帝徑直看向幾個大臣,“你們對此有何意見?”
幾人麵麵相覷,丞相隻得先行開口:“臣幾人都覺得太子殿下德不配位,竟然帶頭倒賣息生丸,必定要重重責罰。”
“很好,即日起廢去淮安的太子之位,以後就做個閑散皇子吧,不得插手朝廷之事。”皇帝擺擺手,示意趙福擬旨。
王太後嚇得不輕,還想上前求饒,卻被皇帝一個眼神製止了。
聖旨出,淮安徹底失去太子之位,癱坐在地上像傻了一樣,半晌都緩不過來。
很快,侍衛進來將人拿走,秦若寒和幾個大臣也紛紛離開。
等他們走了之後,王太後立刻拉住皇帝的袖子,“皇帝,安兒可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如此狠心?你明知道他有多在意這個太子之位!”
“既然在意,就應該以身作則做到最好,當一個無可挑剔的太子,而不是一個嘴上替朕分憂,暗地裏做著朕最討厭的事,還有……”
皇帝轉過身,定定看著王太後,“有些事朕不說,但心裏都明白,自從秦若寒夫婦倆調查息生丸,您明裏暗裏幫著安兒多少次?您個息生丸也有牽扯吧?但朕沒有讓您在文武百官麵前丟臉,已經夠給您麵子,好自為之。”
說罷,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王太後聽的臉色慘白,“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
另一邊,秦若寒解決這件事就回到了府裏。
李四喜歇息的很好,正打算出門去看看李春雨,看到他回來便急忙迎上去,“你到底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我進宮了,帶著所有證據指證淮安,還有大哥被人攛掇著賣息生丸的事也說了。”秦若寒如是說道。
李四喜愣住,連忙抓住他的手,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你怎麼能說這件事呢?皇上是怎麼處置的?淮安狡猾多端,宮裏還有一個王太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