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巴結平王世子了,這會兒心底已經在繼而連三的問候他了。
居然騙他們說平南王府少爺手中的令牌是假的?!
要不是他們騙人在前,他們哪敢抓人啊。
為了消平南王府的氣,巡城令把過錯全部推給了平王世子,是平王世子的人說那令牌是假的,他們不敢不抓人。
平南王府管事的冷冷一笑,“難道巡城官就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嗎?!”
“還是說比起平王府,我們平南王府更好欺負?”
好欺負?
京都別的不多,權貴最多。
他一個小小巡城令,已經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京官了,見了誰都得點頭哈腰。
要不是一心想擺脫這種境地,想攀上平王世子,也不會得罪平南王府少爺。
現在把人關進了平南王府大牢,這怒氣可怎麼消啊。
巡城令鬱悶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京都突然冒出來好些權貴。
趙相侄女、靖王義子,如今又來了一位平南王府少爺……
真沒聽過平南王府有少爺的啊。
巡城令小心翼翼的打聽。
平南王府管事的倒也不隱瞞,“是我家大將軍早年失散兄弟的獨子,前些天才找回來,還不與外人知道。”
“難怪了,”巡城令回道。
“失散的兄弟還能找到,平南王府大喜啊。”
“此番誤會,實在是消息閉塞,還望管事的在大將軍跟前多美言幾句,莫要怪罪我巡城司才好。”
說著,塞了一千兩銀票過去。
管事的收了。
因為他知道施大將軍不會怪罪巡城司的。
東鄉侯府二少爺是什麼人,若不是願意被巡城司抓住,誰能抓的住他?
到了大牢,翻身下馬。
巡城令在前麵帶路,直奔蘇陽和銀川公主的牢房。
剛看到蘇陽人影,就聽他喊道,“有老鼠。”
銀川公主慌亂一跳,直接跳蘇陽懷裏了,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快,快轟它走,”銀川公主嚇的花容失色。
她最怕老鼠、蟑螂這些東西了。
蘇陽抱著她,笑的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平南王府管事的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
他是不是應該過兩天再來接他回府?
東鄉侯府二少爺在牢房裏待的挺高興的啊。
銀川公主小心翼翼的往地上看,並沒有看到老鼠,她道,“老鼠走了?”
“被你嚇跑了,”蘇陽憋笑道。
沒忍住,笑聲有點溢出來。
銀川公主聽出來了,她從蘇陽懷中下來,見蘇陽笑的比夜空還有絢爛,就知道是嚇唬她的。
脾氣一上來,銀川公主腳一抬,朝著蘇陽的腳踩過去,狠狠的碾了幾下。
蘇陽疼的呲牙咧嘴,“疼,疼,疼……。”
“活該!”
“誰讓你嚇唬我的!”
平南王府管事的輕咳一聲。
銀川公主飛快的走到牢門處,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她雖然住在趙相府上,但認識的人還真不多,見平南王府管事的走過來,她忙道,“是來接我的嗎?”
巡城令皺眉道,“這是平南王府管事,接施少爺回去的。”
“施少爺?”銀川公主柳眉一扭,望向蘇陽,“是他嗎?”
“我叫唐風,”蘇陽道。
“……。”
巡城令有點尷尬了,他望向平南王府管事的。
管事的麵不改色。
巡城令自動就補齊了為什麼平南王府少爺不信施,姓唐了。
肯定是施大將軍的兄弟流落在外被一家姓唐的收養了,跟著養父母改姓了唐。
才剛找回來,還沒來得及認祖歸宗呢。
巡城令讓獄卒把牢房打開。
嫌棄獄卒手腳慢了,要親自開鎖。
結果因為緊張還不及獄卒快,半晌沒能打開。
蘇陽一臉嫌棄,手抓著鐵鏈,用力一拉。
嘩啦一聲,鐵鏈斷開了……
斷、開、了?!
平南王府管事的嘴角抽搐。
他知道東鄉侯府二少爺武功高強。
可也用不著這麼打巡城司的臉吧?
這不是在告訴巡城令,他要想走,誰也攔不住嗎?
巡城令趕緊誇蘇陽武功高強,蘇陽手摁在巡城令的肩膀上道,“巡城司看臉抓人,是沒什麼前途的。”
不僅沒前途,一不小心就抓到什麼惹不起的權貴了。
要麼就認得所有權貴,一一避開。
要麼就本著巡城司職責,誰的麵子都不給。
雖然得罪人了些,但得個鐵麵無私的美名,在趙詡那裏定能得到重用。
蘇陽的指點,巡城令沒能聽出來,隻當蘇陽在嘲笑他,連忙賠不是。
蘇陽從牢房出來,銀川公主還待在裏麵。
她脖子微紅,不知道蘇陽嚇唬她的事,平南王府管事的有沒有看見。
她想離開,但她不想和嚇唬她的人一起走!
蘇陽扶著牢門道,“你把我腳踩傷了,你不扶我出去,打算留下來陪老鼠蟑螂過夜?”
銀川公主胳膊上嚇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最怕的就是老鼠蟑螂了!
牢房的味道也極其難聞,她實在扛不住了。
銀川公主連忙出去了,她是打算避開蘇陽的,不過一把被蘇陽抓住。
剛剛徒手抓斷鐵鏈的人這會兒氣弱無力的半邊身子都靠在銀川公主身上。
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欠揍。
巡城令看向銀川公主,“這位是?”
“她啊,”蘇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