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對抗隨著一顆汗珠的滑落而有了傾斜。
一顆、兩顆,越來越多的汗珠在奧洛斯額頭聚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步伐漸漸不穩起來,大家猛然醒悟,他們的王傷病複發了。對麵艾瑞克的箭一招快過一招,眼裏的恨意帶著決絕一起逼向奧洛斯。
正當所有人開始慌亂的不知所措,突然一個披散著長長卷發的白衣女人跑到他們麵前,沒有粉黛、沒有驚豔、紅腫的雙眼裏一片慘淡。
她拿起劍,站到奧洛斯身旁,沒等奧洛斯發話,舉劍便迎向艾瑞克的進攻,在接連替奧洛斯擋了五劍後,對麵的人紅了眼,使了母親交給他的殺手鐧,絕命的一劍閃過Miro直刺向奧洛斯的左胸,奧洛斯大口喘著氣,眼神開始飄忽,渾身除了一處灼熱四肢開始癱軟無力,他定定的看向劍鋒朝自己紮來,又定定的看著身旁的女人決然的伏在他懷裏用身體替他擋下,劍峰在刺向女人後背的一瞬間戛然而止,鋒利的劍梢由於停止的過快,秫秫抖動發著可怕的聲響。場麵一瞬間,鴉雀無聲,女人緊張地喘息著抬起頭,雙手小心地抹去奧洛斯的汗,複雜的雙眸深深的投進奧洛斯的眼底。灸熱霸道的吻瞬間落下,吞噬一切禁錮住一切,他吻到她了,終於吻到她了,當著情敵的麵,吻到她了。他要要她,他忍不住了,他要她的全部......
三把劍同時落地,發出倉朗朗的刺耳聲響。
奧洛斯猛然停住,眼裏有著驚異,不是因為那聲音,而是懷裏的人第一次開始回應他,她愈發的主動,盡管生澀,然而那主動的回應任誰都能清楚的看出來,可是驕傲與得意隻在心底停留一秒,他便明白了,那是一種討好,卑微的討好,她的眼神出賣了她的一切。她的驕傲呢,當年蟄伏在羅爾身旁的獨立果敢呢,為了這個艾瑞克,都可以不要了是嗎,好吧,那就成全她,也成全自己。
他用最後一絲清明和力氣朝手下大喊。“帶這個人離開,不許動他。”
那是一種怎樣的訣別啊,艾瑞克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Miro看清了他的眼,絕望、徹骨的絕望,如同寒潭中瀕臨死亡的人,她呆呆的在奧洛斯的懷裏看著艾瑞克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任由著他的丈夫吻咬著她的耳垂、脖頸、一路向下......
他們新婚的第一次沒有在鋪滿鮮花的新房、沒有在鬆軟碩大的床笫,奧洛斯選擇在艾瑞克剛剛待過的牢房,一遍一遍的要了她,毫無憐愛與疼惜。身上的灸熱和身下的潮冷反反複複折磨著她,身下枯草中殘留著艾瑞克的體溫和氣味,是她在絕望的痛苦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絲清明中,她恍然的如同回到三年後再見他時的夜晚,他的氣息、炙熱的體溫包裹著她,猛烈的顫抖劃過全身。
艾瑞克,艾瑞克......,她祈求地呢喃著他的名字,終於親手結束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