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旭帶著沈如雲和幾個女兒一同到前廳,經過長廊時,大家都沒有出聲。元清婉和元婧瑤並排跟在父親和母親身後,臉上雖為平靜,心裏都很清楚這次旨意並非時間簡單的事。
元長旭到了前廳後坐下沉思了許久,沈如雲斟茶遞上後才回神,緩緩開口,“北梁與我朝邊境時不時有戰爭,這一次他們前來出使並非件簡單的事情。”
“父親,您已被安排親自接使者,可見此時多重要。如父親需要婉兒出謀策劃,婉兒定為父解憂。”元清婉冷靜中帶著篤定地看著元長旭。
“身為貴女定是該為父親在朝廷上解憂。”元婧瑤溫婉地放下茶杯,選擇與元清婉同陣線為元長旭解憂。
一旁的沈如雲心裏對這兩個自薦的女兒很不滿,若不是自己女兒已經出嫁,不然也會讓她給元家爭光。
“如此甚好。”沈如雲將心底的不滿壓下,一臉平靜地附和著,擺出當家主母為夫君分憂解惑的模樣。
元長旭點點頭,自從定王世子提親一事後,他更加清楚之前被自己忽略的三姑娘如今日益優秀,甚至獲得眾皇孫貴族的青睞。
使者到來前夜,睿王府的月光尤為明亮。夏侯宇一身金邊玄衣在後院練劍,身手矯健,劍術精湛。突然他星眸微眯,一個轉身將劍定格在於黑衣男子的脖間。
黑衣男子一臉平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夏侯宇看到是認識的人立馬迅速收回利劍,作勢停止練劍。
男子待利劍離開了脖子,抱拳作揖,“殿下,明日使者便到達都城。”
夏侯宇揮揮手示意知曉,男子見夏侯宇沒有多說什麼,彎腰作揖,“夜墨告退。”
夜墨說完,身子一躍便不見蹤影。
第二天一清早,元清婉就喚來驚蟄秋黎,一大早被叫來的兩人還睡眼朦朧。
“小姐,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了?”驚蟄驚訝得看著元清婉。
秋黎也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小姐,上次你腹疼好幾天才好的,自那之後幾天你都不早起了,今日為何早起?”
“外府。”元清婉猜測元長旭去接使者必定會一大早出府。
城門外,元長旭為首的迎接隊伍一早就在城外等候多時,北梁使者的隊伍才慢悠悠的前行到達城門下,除了使者坐的前馬車外還有一馬車在後精兵維護。
兩支隊伍交接瞬間,空氣中彌漫著嚴肅氣氛,身為朝廷重臣的元長旭親自上前迎接,其他幾位一同的大臣也緊張得大汗淋漓,都聽聞北梁帶著寶物出使,迎接的大臣自然馬虎不得。
北梁使者隊伍停下,馬車的車簾被掀起,車上下來一位男子,男子身軀粗狂,編發高束,神情高傲。
元長旭見使者下車,抱手作揖,元長旭身後的大臣們一同抱手作揖行禮:“恭迎使者。”
“尚書大人不必客氣,我代表北梁來見你們皇上,還請你們帶路。”使者語氣中帶著不屑,指明要去見皇上,底下的大臣心底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