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父親便不必問清婉了,直接調查就好了,因為清婉昨天晚上一直在自己的軟香閣。”
元清婉一派從容,與元長緒對視著。
元長緒聞言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些,他心底還是願意相信元清婉的說辭的。
如果小廝說的是假話,那麼他說假話一定是有緣由的,至於什麼緣由,自然是不必多說,肯定和凶手有關係。
想到這一層,元長緒板著臉看向小廝。
“你剛才說是婉兒帶著佑怡出去的,但是婉兒卻說她一直就呆在軟香閣裏。你說本官是該相信你呢?還是該相信本官的女兒?”
元長緒微微地眯著眼睛,不怒自威。
小廝身板抖了抖,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害怕地看了一眼沈如雲,沈如雲見小廝看向自己,並且這次可能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還是毫不掩飾地看著自己。
沈如雲心中一怒,麵色也是一沉,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到自己,她先是快速地給小廝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才洋怒道:“大膽小廝,你竟然敢誣陷三小姐?誰給你的膽子?”
雖然剛才沈如雲那個警告的眼神一閃而逝,但是還是被元清婉給捕捉到了,顯然是沈如雲早就已經收買了小廝,現在看來如果這件事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隻需要從這個小廝下手就行了。
“夫人,奴才不敢,奴才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奴才不敢亂說話。”
小廝雙手按在地上,連續磕了好幾個頭。
元長緒見此一聲冷哼。
“你可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是誣陷婉兒,本官絕對不會輕饒你。”
元長緒說著,猛地拍了一下自己手邊的桌子,聲音拔高了許多。
“奴才有證據……”小廝聽到元長緒這麼說,他立刻就停下了正在磕頭的動作,並且從懷裏拿出兩樣東西。
元清婉原本雲淡風輕的樣子立刻一變,她微微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她似乎看到了玉鐲上刻著的一個字“婉”。她敢相信,這個玉鐲估計一定是用來說明她昨天晚上去了清桐院的證據,但是問題是……
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過這樣一個鐲子?
元清婉移開視線,將目光放到沈如雲的身上,眸光中盡是震驚和狐疑。
她心中暗暗猜測:“這個鐲子會不會是沈如雲為了所謂的“證據”而自己偽造的?”
她覺得沈如雲應該不會傻到這個地步,那麼這個手鐲可能就真的是她的了。
隻是……該死的,她又不是真的元清婉,哪裏清楚這個手鐲到底是不是她的?
元清婉有些頭疼,於是不自覺地伸手撫向自己的額頭。
然而,就是她的這個動作,被元長緒收入了眼裏,並且更加懷疑元清婉是不是真的昨天去了清桐院。
元長緒眉頭再次皺到了一起,他伸手接過小廝手裏的東西,見一個是元佑怡的金簪,一個是刻著“元清婉”三個字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