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鳶鬧著要回肅州城去剿匪,沈言蹊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上前幫她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出聲道:“不是說不攪合進這灘渾水裏嗎?別說氣話。”
蕭紅鳶擦了擦臉,聽了沈言蹊的話,一把拍下沈言蹊正幫她整理頭發的手,恨聲道:“什麼氣話,不是氣話,沒說氣話。”
“瞧瞧,這說的不是氣話是什麼?”沈言蹊好笑道:“你可想好了,這一轉身回去就是數也數不清,甩也甩不掉的麻煩了。”
蕭紅鳶聽到這話也正經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嚴肅:“嗯,我想好了。本來我是不想惹這麻煩,可是這麻煩偏偏就要撞上來。不想惹麻煩不是不敢惹麻煩,既然惹到我了,那咱們就較量較量。”
聽她這番義正嚴辭,沈言蹊不禁又笑了笑:“好吧,既然你意已決,那刀山火海我便也陪你一起吧。”沈言蹊說這話時,眼睛定定的盯著蕭紅鳶,像在說什麼誓言似的,嚴肅又認真。
蕭紅鳶一時也陷進了沈言蹊的眼眸中,突然間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心髒也跳得快了些。不過很快,蕭紅鳶就回過了神,伸手對著沈言蹊的肩膀重重一拍,險些將沈言蹊拍倒在地:“你說的什麼蠢話,且不說我是你恩人,你要報我的恩,再者你還欠我那麼多銀子,你以為可以就這麼算了嗎?你不跟著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就這樣,回城,跟上。”
蕭紅鳶轉身,快步上馬,腳步有些淩亂,似乎有些落荒而逃。
沈言蹊捏了捏被拍得快散架的胳膊,無奈地搖了搖頭,趕緊提起腳步,追上快走遠了的蕭紅鳶。
兩人又原路返回了肅州城,由於在城外著實耽誤了很多時間,回到肅州城時天色已晚。兩人一路揮著馬鞭,才趕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城。
兩人騎著馬兒,原本朝著原來客棧的方向走著。突然,蕭紅鳶調轉馬頭,朝城中另一個方向走去。沈言蹊也趕緊調轉馬頭,跟著蕭紅鳶往城東走去:“紅紅,不先去客棧洗漱整理一下嗎?”
“現在有更重要的頭等大事。”蕭紅鳶道。
“什麼事?”沈言蹊疑惑道。
“你好好跟著我就行,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蕭紅鳶答道。
兩人騎馬行了一會兒,待遠遠能看見林府的牌匾時沈言蹊才道:“原來是來這林府,不過大晚上的來這做什麼?”
蕭紅鳶先是不答,隻下馬,將馬兒栓在一旁的樹下。沈言蹊也跟著她將馬兒栓好。這時蕭紅鳶才道:“來這林府嘛,一來是先來探探這次要惹的麻煩,二來嘛,你等等就知道了。”
蕭紅鳶帶著沈言蹊繞過林府正門,來到偏門的圍牆下,蕭紅鳶帶著沈言蹊腳下輕輕一點,就悄無聲息的翻過了那一人多高的圍牆。
翻過圍牆,躲在假山後頭,看著一隊又一隊的護衛在他們前頭走過,“怎麼這麼多護衛巡邏?”蕭紅鳶心想。
蕭紅鳶帶著沈言蹊一邊躲閃著護衛,一邊找著路,誤打誤撞也不知道摸到了哪個院子裏。這院子裏燈火通明,隱隱從屋裏頭傳出幾聲調笑聲。蕭紅鳶帶著沈言蹊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牆角,打算聽一回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