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兒坐在桌邊,自己低頭尋思了一會兒,雖然還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說謊,但隻要知道姐姐和沈言蹊不是那種關係,就夠遠兒開心一陣的了。
想通以後,遠兒勾了勾嘴角,抬起頭來,見沈言蹊正在廚房幫忙洗碗,看看蕭紅鳶關緊的房門,摸了摸自己額頭上還隱隱作痛的大包,悄悄溜進了房門。
木門“吱”一聲打開,坐在床上往外麵看風景的蕭紅鳶回過神來,看到是遠兒進來了,朝他微微一笑,又轉頭看向了窗外。
遠兒走進蕭紅鳶,也坐在床邊,
“姐姐,你昨日給沈言蹊擦的藥膏放哪兒了?”
蕭紅鳶聽他問起藥膏,這才回頭好好打量遠兒,這一早上實在是精彩紛呈,輪番上演,弄得蕭紅鳶都沒有好好注意別的。
這會兒,蕭紅鳶仔細看了看遠兒,才看到他額頭上也鼓起了一個大包,隻是額上有劉海,這大包在碎發的遮掩下,不太容易被發現罷了。
蕭紅鳶素手輕撫上遠兒的額頭,小心的碰了碰那大包,遠兒立馬倒吸了一涼氣的樣子,驚得蕭紅鳶以為自己碰得重了,趕忙將手放了下來,
“是不是我手重了?弄疼你了?”
遠兒將頭搖了搖,一副我明明很疼,可是為了不讓姐姐擔心,還是忍著不說的樣子,
“沒事,不疼!真的!”
要不怎麼說三人裏,蕭紅鳶的演技最差呢?要是沈言蹊在的話,分分鍾識破遠兒的小伎倆!
但這個是蕭紅鳶啊,而且蕭紅鳶從來沒覺得遠兒會演戲騙人,在她的思維裏,遠兒那就是純潔無暇小可愛啊!看著小可愛這麼懂事乖巧,又引得蕭紅鳶好一陣憐愛,
“遠兒,你這什麼時候摔的?昨夜入睡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遠兒小聲道:“昨晚上我從床上摔下來摔的。”
“怎麼好端端的會從床上摔下來?”
遠兒頓了頓,支支吾吾半天,道:“我也不知道,就......就晚上突然感覺自己後背一股力量,我就掉下來了......”
說完後,還怕自己說錯話似的,急忙抬眼看著蕭紅鳶,解釋道:“我......我不是說是沈哥哥踢的,我......我......我是說可能是我自己做夢掉了下來吧......”
本來蕭紅鳶是沒往沈言蹊那邊想,但經過遠兒這一解釋,蕭紅鳶就想著會不會是沈言蹊夜裏踢了遠兒,但又想到沈言蹊昨日裏還中了蛇毒,整個人昏迷不醒的,就算是他,應該也不是他的本意。
“沈言蹊昨天中了毒,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踢了你,你別怪他,我去把那藥找找,給你塗了一會兒就好!”
說完,起身去找昨日被她隨手一放的藥膏。
遠兒在蕭紅鳶起身後,坐在那兒生著悶氣,他覺得蕭紅鳶也太相信沈言蹊的為人了吧?她可能自己都沒發現自己主觀上就站在了沈言蹊一邊,為他各種找理由!
雖然沈言蹊表麵上是個翩翩公子,但遠兒就是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沈言蹊,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將你虛偽的麵具摘下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