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抬手扶額，輕咳一聲，“你找我，有急事嗎？”
女孩恍然大悟，眼底閃過懊悔和自責，自己差點忘記要事。“總經理，剛剛徐總要我叫您下去，他說有相關合作事宜，要和您談。”
孫菲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吧，我馬上下去。”
季淩看著孫菲走出辦公室，突然出聲，難以置信地問道：“菲菲，你難道要和煜星作對？”
孫菲的腳步頓住，她垂在身側的手指變得僵硬，“季淩，我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季淩痛苦地閉上眼睛，再次打開，麵有掙紮，“可是，作為煜星的兄弟，我不能不管。”他的眸色黯淡，瞳孔裏是淒涼的暗光，“我做不到對你狠心，所以，請你不要逼我，讓我為難。”
孫菲的指尖輕顫，曾經，他執起她的手，說過相似的一句話。“菲菲，我做不到對你忘情，可是我有我的無奈，所以，請你不要逼我，讓我為難。你，不能在我做最後一搏之前，放棄。”
她已經幹涸的眼睛，此刻再也抑製不住淚水，一滴滴晶瑩，淌落，砸在地板上，瞬間，被吸進了縫隙間，了無痕跡。
她沒有回頭，冷聲道：“我想，我再也沒資格令你為難了。而且，我有自知之明！”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連背影，都沒有留給他，她就已經走出拐角，離開了他的視線。
大廳裏麵的會客廳裏，馮彪握著簽字筆，寫下最後一筆，才輕顫著將合約遞還給徐煜星。
徐煜星接過合約，嘴角牽動，笑得明媚，在馮彪眼中，卻異常刺眼。“好，希望馮總能適應我的規矩，我們，來日方長！”
馮彪終是沒忍住好奇，問道：“冒昧問一句，徐總為何對利尚這麼感興趣？”
“為完成一個故人的心願。”他頓了頓，睞他一眼，故意說得模糊不清，“至於是什麼，我想，馮總心裏清楚。”
馮彪看著他，一頭霧水，他這樣故作疏離，和剛剛招待會上，遇見時，和昨天見麵時，都不一樣。沒了威脅的語氣，沒了假意的親和，現在的他，眼底有著他不解的鄙夷。
“我...”沒等馮彪說完，一道女聲插-入，“徐總、馮總都在啊。”
二人都看向正緩步走來的孫菲。
馮彪起身，朝徐煜星的方向頷首，“徐總，你和孫總先聊，我先走了。”
孫菲笑著挽留馮彪，“馮總不必急著走，留下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馮彪衝孫菲笑笑，“不必了，謝謝孫總好意，利尚還有許多事等著我處理，先告辭了。”
孫菲也不勉強他，何況，自己隻是出於客情，才留他的。“好，馮總慢走。”
馮彪衝孫菲和徐煜星一一頷首，轉身離開。
孫菲徑自在徐煜星對麵坐下，意味深長地道：“徐總，收購利尚，我可是沒少出力，這冤大頭，我可不想作。”
徐煜星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背後給她安了罪名，既然她沒點破，他就裝傻到底。“孫總怎麼會是冤大頭呐，咱們這是雙贏。”
“雙贏？那，我能討到什麼好處？”
徐煜星探尋地看著她，所答非所問地道：“孫總接近我，莫非也是為了討好處吧，或者，還有更大膽的想法？”
孫菲麵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用氣憤掩飾了心虛，“徐總，傷人的話可不要亂說！難道，徐總就能保證，從來不帶任何目的接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