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駱一鳴方才還滿嘴不遜,此時見蘇硯立在麵前,一半銳氣就先給挫了下去。
事實擺在麵前,他雖長得不賴,可與蘇硯相比,卻是差了一大截子。
可以說現在的蘇硯,既有著原主繡花枕頭一般無可挑剔的清俊相貌,又有著從21世紀帶來的才氣,往那兒負手一立,即便無風,也給人一種“玉樹臨風”之感。
且蘇硯智退張家刁民、勇擒吳忠叛徒的事跡,黃一銘早有耳聞,心下自然不敢輕視於他。
“你就是蘇硯是吧?”那黃一銘強作鎮定,冷笑道,“別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黃某可沒把你放在眼裏……”
“你想怎樣?”蘇硯眯眼笑問。
“我、我告訴你,”那黃一銘一挺身,振振有詞地道,“我和玉香乃是天設地造的一雙,你不過是王叔從街上撿回來的流浪兒,你有什麼資格與我搶玉香?”
“哈哈哈,”蘇硯仰頭大笑,“一聽你這無知之言,就知你不解女子心思。我勸你回去好好反思,不然你這輩子就隻有一種結局——孤注生!”
“蘇哥哥,何謂孤注生?”玉香疑惑地眨著杏眼。
“很簡單,”蘇硯咧嘴一笑,“注定孤獨一生嘛!”
玉香噗嗤一聲笑了,轉頭向黃一銘說道:“黃鼠狼你聽到沒?你就等著孤注生吧!”說著拉起蘇硯的手,“蘇哥哥,我們走,不要理他!”
那黃一銘已然惱羞成怒,仍站在街邊,跳著腳衝藥肆內叫囂。
“蘇硯,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沒來曆的野小子?你別得意,咱們走著瞧!”
藥肆大廳裏,寧馨兒和王慶和仍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接受刁家藥肆的挑戰?
跟武林挑戰書一樣,一方可以向對方下挑戰書,但另一方也可選擇不接受挑戰。但如果不接受,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意味著認輸。
而認輸在某種程度上,就自認技不如人。
寧家藥肆若不接受挑戰,刁家定會大肆散布消息,說寧家的主堂大夫技不如人,三年前的那場比試,王慶和不過是僥幸獲勝而已。
“真是豈有此理!刁家竟如此咄咄逼人!”寧馨兒一臉慍色,扭頭看王慶和,“王叔,我看咱們還是不必應戰為好。您的醫術有目共睹,即便你不應戰,寧家也絕不會怪罪於你。”
見王慶和沒反應,玉香伸手推了推父親道:“爹,大小姐在跟你說話呢!”
“啊……”王慶和茫然地抬起頭。
邊上的蘇硯也注意到了王慶和的古怪表現,似乎自王慶和聽到“封常修”這個名字後,就一直處於一種神遊物外的狀態。
難道他與這個封常修相識?如果他們既往就相識,看這情形,二人之間怕是有什麼過節吧?
“唉,”王慶和重重歎口氣,勉強對寧馨兒一笑,“大小姐,此事可容我思慮兩日再答複你?”
王慶和為人謙遜低調,卻非膽小怯懦之輩,今日他之所以猶疑不決,隻因這封戰書太過咄咄逼人了。
根據戰書約定,輸的一方必須離開洛陽城,此生都不得再踏入洛陽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