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龍看著她,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心中好奇,到底什麼事才能令這個冷淡的女生心中產生波瀾。
此刻,諸葛霏霏手中的畫筆終於落到了畫紙之上,投影幕上立即把當中的情況顯示了出來。
徐雲龍心中微微一動,諸葛霏霏這落到畫紙上的第一筆,看似隨意,其中卻包含了極其高深的畫技,要知道,作畫的第一筆往往決定著整幅作品的布局和神髓,所以這第一筆也最能反映作者的功力。
徐雲龍雖然不懂畫,但也知道諸葛霏霏的這一筆下得極成功,他甚至能從這一筆中看到了諸葛霏霏接下來要畫的東西。
隻見諸葛霏霏拿筆的右手如楊柳那般擺動撫弄,其動作流暢柔和,毫無生硬脫節,投影幕上也出現了一筆又一筆的淡淡墨彩。
徐雲龍看到,諸葛霏霏此時的雙眼猶如黑珍珠那樣晶瑩透亮,眸中的神采比之星辰更能奪人心魄。
這瞬間,諸葛霏霏在徐雲龍的眼中仿佛不再是那個微胖的身影,而是一個清瘦的,柔弱如風的女子,一個帶著幾分淡淡的孤傲和落寞的弱女子。
很快,畫完成了,諸葛霏霏平靜的把畫筆放好,站到了一旁,戴愈岩走上前,看著講台上的那幅畫,臉上露出欣慰高興的神情。
學生們紛紛鼓起了掌,雖然其中很多人不太喜歡諸葛霏霏,但還是為她的畫技表示稱讚。
隻見投影幕上所反映的是一幅仕女圖,畫中,一個身穿藕荷色古裝紗衣的典雅女子獨自佇立,身形柔弱如風,眼中帶著淡淡的孤傲和落寞。
恰在這時,清脆的下課鈴聲從走廊的播音器傳進教室,戴愈岩小心翼翼的把諸葛霏霏的仕女圖收好,對座位上的學生說道:“好了,這節的美術賞析課就到這吧,我們下次再繼續,同學們回去吧。”
學生們紛紛站起來離開座位,陳建科對徐雲龍說道:“今天好像就隻有這節課而已,我們等會去做什麼好啊?”
“我等會還要回家一趟,就不陪你們了。”鄧加鵬說道。
徐雲龍知道陳建科肯定已經有了計劃,便問道:“你想去哪裏玩啊?”
陳建科的神情馬上興奮起來,“今晚在靈山那邊有賽車,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徐雲龍一聽便知那是非法的公路賽車,“那好,你今晚來接我吧。”
“老徐,我記得你好像有輛超級跑車啊,幹嘛還要我接啊?”原來陳建科是在打徐雲龍那輛跑車的主意。
徐雲龍笑道:“拿去修了。”看見陳建科一臉失望的表情,徐雲龍隻是搖頭笑了下。
說著,徐雲龍三人走到了教室門口,正好遇到同樣要離開的諸葛霏霏,四個人同時站在了門口前,把後麵要出去的學生堵住了,隨即就有人喊道:“那位諸——葛同學,請讓一讓好不好,我們也要走呢,你總不能把整條路都塞滿吧。”那人故意把“諸”字拖長,諷刺諸葛霏霏是“豬”,其他學生聞言也不禁笑了起來,其實諸葛霏霏的身材還遠未達到病態癡肥的程度,隻是比一般人胖了些。
“喂喂,都是同學,嘴上積德一點行不。”鄧加鵬轉頭對後麵說道。
“鄧大個你少廢話,我說的是事實。”那人不依不饒的道。
徐雲龍也轉過頭,向那隱藏在學生群中的男生看去,眼中現出一抹寒光,那名還滿臉不在乎的男生一接觸到徐雲龍的目光,心中便是一抖,不由縮了縮頭,也不敢再說什麼話。
再看諸葛霏霏,隻見她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淡漠,仿佛對剛才那些言行司空見慣,她身形一退,淡淡說道:“你們先走吧。”
徐雲龍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似乎想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出些什麼,陳建科和鄧加鵬見他沒有邁步的意思,還目不轉睛的看著諸葛霏霏,陳建科便拉了拉他的衣服,道:“老徐,走啦,還愣著幹什麼?”
後麵的學生依然被徐雲龍三人攔住了門口,但這次誰也沒敢出聲,因為徐雲龍剛才轉頭看過來的那目光太攝人,讓人不敢輕易撫其須。而那些女生則難以置信的看著徐雲龍和諸葛霏霏,這班上稱首的帥哥好像對那完全不符合漂亮標準的諸葛霏霏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