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徐雲龍,他來到他們身前,寧安怡就撲進了他的懷中,淚水也忍不住從眼眶中湧出來,“雲龍,他們說要把爸送進羈留所,怎麼辦?雲龍,你一定要救救我爸啊!”
“放心,我不會讓你爸有事的。”徐雲龍抱著寧安怡安慰道,又對寧常光說:“嶽父,你沒事吧?”
看到徐雲龍的到來,寧常光臉上露出幾分欣慰,淡淡笑了笑,“我沒事,你來了就好,安怡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徐雲龍鄭重道。
“好了好了,時間要到了,有什麼話等在羈留所再說吧。”一個男人說著就推著寧常光往前走。
“爸!”寧安怡悲呼一聲,自己的父親就要身陷牢獄,她心中是一陣陣的揪痛。
寧常光回頭對寧安怡笑道:“爸要走了,你要好好聽雲龍的話。”
看著被兩個男人帶走的寧常光,寧安怡抱著徐雲龍道:“雲龍,怎麼辦?怎麼辦?我不能讓爸爸坐牢,你一定要幫幫他。”
“嗯!我們現在就去羈留所去見你爸。”徐雲龍說道,便牽著寧安怡離開了財政司法局大樓,駕車往北京市公安局的羈留所駛去。
兩人到達羈留所時,寧常光還沒有到那裏,兩人便迅速的辦理著相關手續。
辦理手續的人聽到他們要看的是寧常光,就馬上拒絕他們的申請,說寧常光身上的案子過於重大,不能按普通犯人的手續辦理。
徐雲龍搬出了華龍集團總經理的身份,那工作人員便立即讓羈留所的負責人來跟徐雲龍談,得到的卻是相同的答複——不能按普通犯人的手續辦理。
直到徐雲龍委婉的許諾,把巨大的“好處”贈送給負責人,那人的口氣才鬆了開來,讓徐雲龍和寧安怡私下見寧常光。
對於徐雲龍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得到見寧常光的機會,寧安怡甚感疑惑,記得在香港的時候,徐雲龍在香港政府的高層中可謂如魚得水,連曾港生也對他非常重視。
但現在是危難之際,寧安怡沒有閑心深究這些,隻是焦急的和徐雲龍在安排好的房間裏等待寧常光。
不久,寧常光被帶了進來,由於不是合法的看望犯人,他身後那兩個負責押解的警衛退了出去,隻留下他們三人。
“爸!”僅僅分開了不足一小時,寧安怡對寧常光就恍如隔世,緊緊抱著他悲哭著。
“傻女兒,爸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寧常光拍著寧安怡的粉背笑道。
等三人坐好,徐雲龍便向寧常光問道:“嶽父,剛才你在司法局那邊的審訊情況怎麼樣?”
寧常光終究不是普通人,他很快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沉靜道:“很不樂觀,所有的證據都被搜集了起來,再加上馮德勁那兔崽子的作證,這次算得上是鐵證如山了。”他口中的“馮德勁”便是剛才在財政司法局大樓裏的那個年輕人了。
“爸,不用擔心,我相信你一定是清白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最好的律師幫你的。”寧安怡安慰道。
寧常光苦笑一聲,“女兒,隻怕你爸我不是無辜的啊,那些證據,都是真的。”
寧安怡心中一震,難以置信的道:“爸,你……你是說,那些罪行,都是真的?”
寧常光苦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像我們這樣能爬到頂峰的商人,有幾個是真正清白的呢?想當初為了能在商場爭一席位,發生了多少不見血腥的殘酷戰役,造就了多少肮髒不堪的勾當交易啊,為了生存,真是要無所不用其極的,你不吃人,別人就回來將你分而食之。”他沉吟著道:“像很多大集團遇到的情況一樣,那時候‘富恒’要做一筆大生意,但手中的資金貧乏不足,為了向銀行借得更多的資金,我們便把賬麵做得好看一些,實際上,銀行方麵也是知道的,但它對我們有信心,而且我們在事後也會提供給銀行額外的利潤,這是一個真正雙贏局麵,也是企業與銀行之間默認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