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龍眯著眼,靜靜的看著正在發泄自己的悲傷的諸葛霏霏,他拿過那口供看了起來。
上麵是由甄誌平口述警察筆記的口供,記錄了甄誌平所說的所有內容。據他所說,諸葛霏霏的父母因為不喜歡她,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為她提供過任何生活費,她都是依靠在北京大學獲得的獎學金勉強維持生活的。但是,她對物質生活的要求非常高,便指使甄誌平拿她所畫的作品冒充古人的真跡去古玩店詐騙錢財。而甄誌平在成功騙得錢財以後,為了諸葛霏霏以後不再做這樣的違法行為,便拿著那十萬塊錢去地下賭場,想贏得巨額金錢好一次滿足諸葛霏霏的要求,但事與願違,他在賭場裏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也在那時候被公安局的人抓住了。
在口供裏,甄誌平還多次口口聲聲的強調自己是因為深愛諸葛霏霏才受她指使去詐騙古玩店的錢財的。
徐雲龍眼神一冷,對那警察道:“單憑這份口供應該還不足以把霏霏定罪吧。”
“沒錯。”那警察點頭說道:“這要看諸葛小姐的態度,我們也不會單單憑借一份口供就誣蔑好人,姑不論是諸葛小姐真的指使甄誌平這個可能,如果是甄誌平未經諸葛小姐同意就私自將她的作品用來詐騙,諸葛小姐當然就是無辜的了,而如果是諸葛小姐在明知甄誌平是將那幅畫用作詐騙用途卻還主動把畫交給他的話,我們就要按合謀詐騙來給諸葛小姐定罪了。”
警察剛說完,那鄧老板也急忙說道:“就算她不是主謀也脫不了關係,我同樣可以向她追討賠償的!”
諸葛霏霏抬起頭來,用手抹了抹朦朧的淚眼,卻抹不去滿眼的悲淒之色,她竭力讓自己喘息的呼吸重新順暢下來,對那警察道:“是我指使他去詐騙錢財的,不關他的事。”
聽了諸葛霏霏的話,那警察楞住了,滿臉驚愕的表情,他心中也隱約猜到諸葛霏霏對這件事是毫不知情的,本來還打算盡自己的能力去為她洗脫罪名,卻想不到諸葛霏霏居然沒有絲毫為自己辯護就認了罪。而旁邊那鄧老板卻明顯的麵露喜色。
徐雲龍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冷的道:“我不允許你認罪。”
諸葛霏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徐同學,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我自己有權力作出決定。”
“哼!”徐雲龍把淩厲的目光射到諸葛霏霏倔強的臉上,道:“你以為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就沒事了嗎,就算你自認是這件案子的主謀,那甄誌平也一樣會以合謀詐騙而被定罪。況且……”徐雲龍緊緊的盯著她,道:“如果你是故意攬罪上身,那就是妨礙法律公證,你跟那甄誌平的罪行就更加嚴重了。”
“你……”被徐雲龍你淩厲的目光嚇得一愣,也被徐雲龍說穿了心中所想,諸葛霏霏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
“沒錯沒錯,我們公安局絕對不希望造成什麼冤假錯案,所以請諸葛小姐你能配合我們工作的公平公正。”那警察也說道。
“那我怎麼辦?”那鄧老板惱怒的道:“既然她已經認了罪,那她就是主謀,還要賠償我所有的損失!”鄧老板知道,甄誌平已經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自己的損失就隻能從諸葛霏霏身上討回來,所以他一點也不想放過諸葛霏霏。
徐雲龍陰狠的看了鄧老板一眼,冷然道:“你的損失我來負責。”
被徐雲龍的目光一掃,鄧老板就覺得深深的寒意從心底冒出來,身體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敢在妄自插嘴。
“徐先生,你放心,我們不會讓諸葛小姐蒙冤受屈的。”那警察對徐雲龍說道。
“那是自然。”徐雲龍淡淡的道:“如果你們敢冤屈霏霏的話,我就把整個北京市的公安局夷為平地。”
那警察被徐雲龍陰冷的氣勢弄得心神劇震,如果是從其他的人口中說出如此狂言,他早就拔槍以待了,但這話從徐雲龍的口中說出,他就不由自主的感到一種實實在在的威脅,直覺徐雲龍絕對能夠讓自己的話成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