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雲龍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上官飄雲知道他不全是在開玩笑……這邊,在徐雲龍兩人慢慢往前走著時,段清舒和宋師兄提氣隱藏自己的氣息,施展輕功悄悄繞到兩人身後,段清舒對宋師兄使了個眼色,便見宋師兄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身形落到上官飄雲身後,提起那葵扇一般的大手掌要往那纖弱的粉背上拍去。
隻是遲疑了一霎那,宋師兄就咬了咬牙,右掌終於猛然一沉朝上官飄雲打去,眨眼就打在了她的肉體之上,發出一下沉悶的聲響。段清舒立即抓住時機,等候已久的雙手同時落在徐雲龍後麵的肩胛骨上。
段清舒原想著一擊得手就馬上跳開以防徐雲龍強忍傷痛而猛然反擊,不料雙掌就要觸及徐雲龍身體的時候,徐雲龍卻突然往前移去,身體不合情理的上上前移了數步,堪堪避過了段清舒這狠辣的一掌。
此舉大出段清舒意料,雖不知徐雲龍是怎樣發現自己的,卻還是立即往後翻去落到遠處提防起來,而這時,他也剛好發現原來應該身中宋師兄一掌的上官飄雲的身形比剛才高大雄壯了許多,甚至比宋師兄還高出半個頭,而宋師兄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仿佛被什麼釘住了似的。
再細眼一看,才驚覺那高大雄壯的身形根本就不是屬於上官飄雲的,而是一個滿麵笑容的驃悍男人,而上官飄雲正在前麵跟徐雲龍站在一起,冷眼看著自己這邊呢。而宋師兄剛才的那一掌也是落在了那男人的胸膛之上,絲毫沒有傷及上官飄雲。
“好歹是個高手,居然偷襲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真丟我們男人的臉。”那高大男人缺是鄭忠,隻見他此時上身套著一件迷彩背心,下麵穿著一條大褲頭,腳上還踏著一雙人字拖鞋。
宋師兄心裏驚訝非常,雖然剛才沒有想要置上官飄雲於死地,但自己的一掌也不是尋常人能接住的,但現在眼前這個比自己好高出半個頭的男人居然生生用胸膛受了自己一掌,卻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自己的手掌還隱隱有些震痛。
“鄭忠,你怎麼來了?”後麵的徐雲龍問道。
“嘿嘿,我剛剛釣了一個蕩婦,正好在這公園裏打著野戰,看到這兩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大哥和嫂子後麵,就過來看看了。”鄭忠咧嘴笑道,那恬不知恥的嘴臉讓上官飄雲也忍不住輕啐了一口。
而不遠之外的段清舒鎮定的盯住徐雲龍,臉上居然沒有半絲慌張和害怕,反而還勾起一抹冷笑,“閣下可是徐雲龍?”
“你都對我下手了,想必已經知道我了,怎麼還多此一問?”徐雲龍冷淡的道。
段清舒笑了起來,神態間透出一種溫雅淡靜的書生氣,讓人感到他跟剛才那狠辣的一麵判若兩人,“那請問閣下還記得大約三年前,閣下在‘罪惡要塞’裏重傷了崆峒派的長老石川海?”
徐雲龍道:“那你一定就是崆峒派的人了?”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崆峒派掌門段誌淳正是家父。”段清舒對徐雲龍合拳微微一弓,便如古代俠士之間的相見之禮。
“那你跟那梁德餘又是什麼關係?”
段清舒微微一驚,心中暗道這人好敏銳的思維,居然馬上就猜出自己跟梁德餘有關係。雖然是這樣想,但他還是認為暫時不要把梁德餘拖下水較好,便說道:“我並不認識什麼梁德餘陳德餘,我來找閣下就是為了替我派長老討一個公道的。”
就是他不說徐雲龍也能肯定他跟梁德餘有關係,但也沒有說破,隻是淡淡的道:“對於那石川海,可沒有公道不公道可言,一切由實力說了算,既然實力不夠,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這樣說,閣下就是承認重傷了我派石長老了?”段清舒咄咄逼人。
“是又如何。”徐雲龍撇嘴一笑。
“那閣下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早在閣下廢了石長老武功之時就該知道,我崆峒派是不會放過閣下的。”
徐雲龍側頭對上官飄雲笑道:“飄雲,你看我這樣算不上被卷入江湖恩怨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