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有想到。”徐雲龍淡淡笑道。
“讓姐姐告訴你吧。”端木青陽笑道:“其實早在‘六道’神教被中原武林趕到南疆這邊而投靠我們苗族以後,我的祖先就已經對他們那隻有曆代教主才能修煉的‘天魔劫’非常感興趣。所以在大約兩百年前,我的祖先就用計偷得了‘天魔劫’的孤本,還將那一代的‘六道’教主殺了,然後又把這一切推到那中原的武林正道身上。所以從那時開始,‘天魔劫’就成了我們的家傳武功了。”
徐雲龍和淩徽茵都恍然大悟,徐雲龍想了想又笑道:“我想,其實當時那教主並沒有被你的祖先殺死,很可能隻是受了重傷而逃逸而已。”
端木青陽聞言一愣,接著就跟著笑了起來,“姐姐知道了,那個教主非但沒有死去,還用計潛入了琅邪穀,將我們曆代相傳的‘苗族族譜’偷了去,因為我們的‘苗族族譜’也是在兩百年前遺失的。哼哼,我就知道,我父親跟我說過當初那個教主是被祖先打下山崖的,後來卻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原來他並沒有死。”她看向徐雲龍,“而且找到‘苗族族譜’的不是端木求,而是龍弟弟你,而且姐姐猜測,當初那個教主一定還把‘天魔劫’的武功和‘苗族族譜’一起留了下來。你也是無意中發現了然後練成了整套的‘天魔劫’,這才帶領起‘六道’神教,在北京將段海天他們打得铩羽而歸。”
“啪啪啪。”徐雲龍輕輕的拍著手掌,笑著說道:“姐姐果然聰明。”
旁邊的淩徽茵卻疑惑的對他問道:“雲龍,這我就不懂了,既然當初那個教主沒有死,那他為什麼不把自己懂得的整套‘天魔劫’都留給‘六道’的人呢?這樣就不會使得‘六道’數百年來都失去完整的‘天魔劫’啊。”
徐雲龍看了端木青陽一眼,對淩徽茵道:“因為那位教主高瞻遠矚,知道如果自己將‘天魔劫’留給‘六道’的人,那就會揭破琅邪穀的圖謀,這樣一來就會讓琅邪穀和‘六道’陷於對立,到那時候,‘六道’既無力闖回中原武林,又失去了苗疆這依靠,那就全然沒有容身之所了。而且,就算能勉強保住這個秘密,如果讓琅邪穀的人知道‘六道’還保有整套的‘天魔劫’,就難保琅邪穀的人不會為了獨占‘天魔劫’而把整個‘六道’都滅掉。”頓了頓,他道:“與其這樣,他就決定把‘天魔劫’和‘苗族族譜’都藏在一個秘處,留待有緣人發現,如果那發現的人有足夠的野心,就會憑著這‘天魔劫’和‘苗族族譜’去將‘六道’和琅邪穀都奪取過來。”
淩徽茵恍然大悟,同時又對這數百年前的勾心鬥角感到不寒而栗。
卻見端木青陽滿麵欣賞的看著徐雲龍,“想不到龍弟弟你的心思如此聰慧,姐姐以前還小看你了。哼哼,看來你這個發現了‘天魔劫’和‘苗族族譜’的人,也如那個教主所想的那樣,有足夠的野心嘛。”
“主人,那數百年前圖謀‘天魔劫’的隻是這端木青陽的祖先而已,琅邪穀裏的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正跟端木有為打得激烈的端木求卻也不忘為自己的族人辯護。
而正趁著他說話的這空隙,端木有為卻突然大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圍攻自己的莫愁和魏進賢都震了開去,自己也一躍往後翻飛,堪堪落到端木青陽身旁,那額頭和臉上卻都已經被汗水沾濕了。也顧不上將那汗水抹去,端木有為就對身旁的端木青陽道:“姑媽,快把這些人都殺掉吧,免得節外生枝。”
“我的事還用得著你指使嗎?”端木青陽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端木有為就立即低下了頭不再出聲,但那雙眼睛卻怨毒的盯著徐雲龍和端木求眾人。
端木青陽擺了擺手,那些本來還無動於衷的偏殿守衛就紛紛抽出了腰間的彎刀,麵無表情的將偏殿中央的徐雲龍眾人包圍住了。
“這些應該就是姐姐你苦心煉成的‘天魔’了吧。”徐雲龍看了那十六個守衛笑道,根據淩少齊傳來的消息,這十六個天魔已經是端木青陽剩下的所有存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