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明聖僧旁邊的明明道人出聲道:“你們先不要爭,聖僧他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其實在那天徐雲龍離開以後貧僧就想告訴各位的了,隻是這段時間各位都在竭力療傷,貧僧生怕這件事會影響各位的傷愈進度,所以才暫時不說出來罷了。”空明聖僧的語氣異常凝重,雖然他此時已經沒有半分武功在身,但他在武林上的崇高地位卻還依舊佇立不倒,眾人對他都仍然十分尊敬。隻聽空明聖僧說道:“各位還記得那天徐雲龍的身上冒出的一黑一白兩種龍形真氣麼?”
段海天點點頭,“當然記得,當時徐雲龍那真氣一出現,就立即把我們所有人都震了開去,而且隻要稍稍接觸到那真氣就會馬上被震成重傷,實在是所向披靡。”猶豫了一下,他看向空明聖僧,“我還記得當時,聖僧你曾經問過徐雲龍,他是不是‘龍先生’的後人。”
經段海天一提起,眾人也馬上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尤其是徐雲龍釋放出來的真氣,確實是可怕得讓人心寒,於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上首的空明聖僧身上。
隻見空明聖僧閉著雙眼深深的呼吸一下,然後才道:“貧僧知道,你們本來是打算尋找七十年前帶領我們武林抗擊日本‘武士道’的那位大英雄的後人,借他的力量來對付徐雲龍,隻不過後來徐雲龍將昆侖道場毀掉,形勢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而你們也還沒有那位大英雄的後人的任何線索,所以你們才決定通過清舒的婚禮來伏擊徐雲龍。”
眾人一邊聽著空明聖僧的話一邊點頭,段海天最先反應了過來,不過他眼裏卻立即衝斥著一片不可思議,讓他又因為情緒激動而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壓下有若驚瀾的心情,他才緊緊看向空明聖僧,“聖僧,難道徐雲龍跟那位大英雄有什麼關係?”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空明聖僧緩緩點頭,聲音裏充滿了無奈和沉重,“我懷疑,徐雲龍很可能就是那位大英雄的後人,也就是你們原先要找的人。”
空明聖僧此言一出,在座眾人無不震驚,段海天和隱泉居士幾人更是連呼吸都屏住了。卻聽貝秋靜疑惑的道:“等等,聖僧你們說的那位大英雄到底是什麼人啊?”
就坐在貝秋靜身旁的鄺炯奇怪的看向她,“你沒有聽說過那位大英雄的事跡?”
貝秋靜緩緩搖頭,便聽空明聖僧旁邊的明明道人開口解釋道:“其實關於那位大英雄的事,也隻有我們這群老一輩的人知曉,就算是我們門裏的弟子也是少有人知的,貝秋靜你不知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雙眼裏的焦距逐漸放遠,深深沉入那久遠的回憶當中,“那還是在抗日戰爭其間,那時我剛過三十,是我們武當派裏的二代弟子,而聖僧那時已經年過半百,為少林寺達摩堂的首席長老。”
“日本大舉侵華,而那時我們自己的國家還陷於兵荒馬亂之中,國家的情勢可謂岌岌可危。”空明聖僧道:“而且日本除了派出大批的軍隊以外,他們‘武士道’裏的高手也傾巢而出進入到我們中國境內,奪取情報以及刺殺我國抗戰軍隊的將領和領導人。貧僧雖然是方外之人,但國家有難,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而其他門派的人也都紛紛出動。隻是在很多時候,各大門派都各自為戰,在跟‘武士道’交手的初期蒙受了很大的損失。而就在這時,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年輕人出現了,他召集我們各大門派的掌門聚首一堂,統一抗擊日本的‘武士道’。”他歎了口氣,眼裏露出一股崇敬之情,“就連當時的‘六道’和太陰門也聽從他的帶領,跟我們正道一同對抗‘武士道’。”
明明道人接口道:“那年輕人的武功實在高得非常可怕,當年‘武士道’八大高手圍攻他一人,最後卻隻有三人能僥幸逃回日本,其餘的都葬身在我們中國這裏了。”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他苦笑道:“那時候日本八大高手圍攻大英雄,就像我們之前圍攻徐雲龍那樣。”
空明聖僧點頭道:“他那時也跟徐雲龍一樣隻有二十多歲,卻不僅帶領我們整個武林將‘武士道’打退,他還孤身一人殺到日本皇宮,如果不是那裕仁天皇逃得快,恐怕也得死在他的手上。”頓了頓,他又道:“憑他所做的一切,將他稱之為‘救國英雄’也毫不為過。可是,由始至終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名,而他也隻許我們叫他做‘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