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泰和東條英機最後一次聯絡我時,是在七天前的西安。當地協助他們的警察還看到他們跟端木劍鋒在大雁塔頂激戰,隻是後來,冼星泰跟東條英機都失去了蹤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警察也不過是在大雁塔裏找到了影兵的屍體罷了。”徐雲龍說道。
旁邊的諸葛霏霏也道:“那雲龍你猜測東條英機和冼星泰他們現在……”
徐雲龍抬了抬手,“他們已經死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殺他們的人手段非常幹脆。”
卡嘉莉此時也掀開了被子,把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閔雪晴和諸葛霏霏眼裏,便跪在床邊跟她們一同整理徐雲龍身上的衣物,同時也道:“那他們是被那個端木劍鋒殺的麼?”
“想來不是。”閔雪晴搖頭道:“端木劍鋒的內傷本來就沒有痊愈,連五成的功力也發揮不出來,何況冼星泰他們還有克製他的毒藥,所以殺死他們的應該不是端木劍鋒。”她扭頭看向徐雲龍,“而如果不是端木劍鋒的話,那冼星泰他們就肯定為他人所殺,而且這人的實力非常強大。”
“雖然當地的警察沒有看到那人。”徐雲龍道:“但我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那麼說,駱恒基那時候所受的傷已經全好了嗎?”諸葛霏霏驚道:“但那種程度的傷,就算是他也要十年以上才能痊愈的啊。”
卻見徐雲龍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微笑,“他肯定是有什麼奇遇了,哼哼……我知道他肯定回來的,我一直都在等著他。”
閔雪晴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如果這次真的是他回來的話,那他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雲龍,你千萬要小心啊。”
隻見徐雲龍的眼裏精光閃爍,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期待,“我想,這一次他會直接衝著我而來,他應該也知道了,隻要將我殺死了,那我手下的一切勢力,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罷了。”
由於臨近天津和北京,地處沿海的滄州市也比一般城市要繁華許多,同時又不必北京和天津那般擁擠喧鬧,生活在其中的人們便也能在忙碌中取得幾分悠閑。
此時,滄州市之上的天空顯得一片灰暗,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薄薄的灰雲遮住了似的,就連陽光也仿佛變得慵懶起來。一條條寬敞的公路穿過一棟棟高樓,而車流和人流便如同汪汪的河水一般流淌在其中。跟以前的每個日子一樣,今天的滄州市依舊沉浸在人們的行走之間,如同一座寂靜的海市蜃樓。隻是,在這片寂靜之中,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暗湧潛伏在深處,便如一頭伺機而出的魔獸似的,隨時將毫無警惕的人吞噬其中。
這是一片麵積寬敞而環境清幽的別墅區,南麵是一個碧水橫波的人工湖,湖邊便是一整片風格各異的兩層或三層別墅,在那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不時還有一些富態的老人牽著寵物狗散步,臉上也滿是悠閑滿足。而在麵朝人工湖的其中一棟別墅,一雙沉穩而殺機微露的眼睛正穿過那窗簾的一絲縫隙,銳利的目光直射旁邊另一座別墅裏。卻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佇立在落地窗前,緊緊的監視著旁邊別墅裏的情況。
隻見他身穿一套得體的黑色西服,頭上卻戴著一副反射出銀色光澤的金屬麵具,讓人看不到他的麵目和表情,但那雙掩藏在麵具之後的眼睛卻透出攝人的神采,讓人望而生畏。這人赫然就是徐雲龍的心腹之一,也是活動在中國的神秘組織“陰司”的首領——“無常判官”邢雨。當初他曾經化名“北冥寂”進入穆震穹轄下的“龍牙”,在駱恒基的勢力被徐雲龍摧毀以後便帶著“龍牙”的眾多精英成員出走,一方麵控製已經化整為零的青幫,另一方麵則組成了“陰司”,跟著邢雨暗殺那些罪大惡極卻又逍遙法外的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來到邢雨身邊,給他遞去一杯熱氣蒸騰的香濃咖啡,“首領,先喝杯咖啡吧,還挺不錯的。”這人卻是從“龍牙”就開始跟隨邢雨的小剛,他將咖啡遞到邢雨手上以後就轉頭對坐在沙發上的那對男女笑道:“這些有錢人還真會享受,就這麼些咖啡就頂得上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