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邢雨的話,夫婦兩人連連點頭。他們身後那“陰司”成員就手刀一揮砍在他們後頸上,將他們擊昏了過去。然後,邢雨就讓人將一切線索和痕跡都抹去,借著才離開這別墅,登上外麵那輛“悍馬”越野車。
車上,小剛還一邊拭擦著那染血的軍刀一邊說道:“首領,這次目標的所作所為實在太人神共憤了,就這麼殺了還真是太便宜他了。”一想起那二十一個身心受創終生難愈的小女孩,少年熱血的小剛就恨得牙齒發癢,“這世界上哪有這麼禽獸的老師啊,居然狠得下心這樣折磨自己的學生。”自顧自的咒罵著,他臉上突然露出了幾分憂色。
“怎麼了。”邢雨對小剛問道。
“首領。”小剛猶豫了一下,終於抬起頭來看向邢雨,“我們這些年來所殺的政府官員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其中還有不少是身居高位的,我們怕不怕……”
“被我們所殺的那些官員不該死?”邢雨打斷他的話反問道。
小剛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就憑他們所做的事,就算死上十次百次也足夠了。”
“那你為什麼動搖?”
“我沒有動搖過,從來都沒有!”小剛勇敢的迎上邢雨的目光,“隻是,我們這般做,雖然是貫徹我們一向信仰的正義,不過,失去了那些官員,最後也會為國家帶來某些不利的影響吧。國家最後也不會容得下我們的,我怕終有一天,我們會死在自己國家的警察槍下。”
邢雨靠在椅背上,“還記得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嗎?中國最缺的是人才,最不缺的是官。這是主人曾經對我說過的,那時候我也有過疑惑,我們這樣暗殺政府官員,雖然有種替天行道的意思,但也難免會給國家的行政製度帶來貽害。但主人說過,所謂的該殺之人,就是他的死亡比他的生存更有價值,對世界更加有益。就像我們殺的那些人,他們的死能讓眾多人受益。主人說了,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他先撐著,所以我們並不需要擔心太多,隻要繼續去做自己認為認可的事就行了。”
想起那次在崆峒派時見到的徐雲龍的風采,小剛對他也是仰慕非常,正要說話,卻突然見到邢雨眼神一變,伸手就把自己推到了一邊。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剛就聽到一聲巨響,同時他們所乘的越野車也驟然停下,巨大的慣性讓小剛猛的裝在前座的椅背上。
這時他才看到車廂裏多了一根粗大的鐵柱,自車頂生生插了進來,又穿過底板插進地麵,竟然就這樣讓行駛中的越野車停了下來,仔細看去,這卻是一整根路燈的燈柱。而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名“陰司”成員也被那鐵柱擊中,頸上隻剩下半邊腦袋,死得極是淒慘。
“老七!”小剛悲呼一聲,又聽旁邊的邢雨對他說道:“快下車,有強敵來了!”
顧不得心中的悲切,邢雨、小剛和駕駛座上的老四便趕緊走下車去。然後,他們就目瞪口呆的看到本來跟在後麵的,乘載著其餘“陰司”成員的兩輛越野車,此時都變成了兩塊被壓成一團的巨鐵,還能看到絲絲鮮紅的血液伴著汽油從中溢出,那裏麵的人便絕無幸存的機會了。
“不……不能吧……都……都死了……?”小剛仿佛沒有了靈魂似的,愣愣的看著那兩團巨鐵喃喃而語。
而邢雨這時卻看到一個身影漂浮在那上空,正一麵冷笑的俯視著自己三人,而讓邢雨萬分心驚的是,那男人的體外正有一條青色的龍形真氣在緩緩遊弋。
漂浮在上空那男人雖然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俯視著下麵的邢雨三人,但邢雨他們卻都已經能切實感受到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壓力,直讓他們心跳加速熱血倒流。而見識過徐雲龍、駱恒基、公孫天下和公孫炎黃的力量,又看著上麵那人體外的龍形真氣,邢雨就能斷定那人擁有跟“龍裔”一樣的力量。
而且,他所知道的擁有青龍龍魂的便隻有公孫天下一人,但公孫天下不是已經被徐雲龍打得重傷而死了麼?而且,邢雨雖然沒有在現實中見過上麵那人,但邢雨卻看過他的照片。這人,赫然就是那個當初想要汙辱柳依若而遭到徐雲龍狠狠報複的——王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