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活膩了,敢動我龍虎山的人!”遠處一道聲音傳來,聲如金鍾,震的許多人耳膜生疼。
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連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連陳榮神色裏也是帶著無比的恭敬。
這是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穿著一襲樸素的白色長衣,負著雙手,脊背挺立的如鋼槍一樣筆直,直接行走於虛空之上,渾身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讓人忍不住敬畏。
塗海,塗宗師到了!
此刻,現場的許多人看向秦林的眼神裏都戲虐和嘲笑,特別是鍾天宇,更是鼻孔都快翹上天了,因為他們的背景,他們的靠山到了。
剛剛他被秦林當成蒼蠅,當做死狗一樣的拍飛,可以說是憋屈到了極致。
但現在不同了,塗宗師到了。
你不是狂麼?
不是囂張麼,不是誰都不放在眼裏嘛?
有本事繼續狂啊?
在他眼裏,秦林雖然實力不凡,連陳師叔都不是對手,但跟塗宗師比起來那差的真的不是一點倆點。
姚琴甚至用憐憫的目光看向秦林。
說實話,她對秦林還是有幾分欣賞的,畢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宗師之境,人長得也不差,可以說比她見過的許多自詡天才的人都要優秀許多。
但就是太狂妄了。
鍾天宇和陳榮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可他不僅不珍惜,甚至還放言連塗宗師都不放在眼裏。
姚琴曾經好好跟他說,讓他給鍾天宇給龍虎山道個歉就算了,他不聽,非要來硬的。
現在好了吧,塗宗師來了,就算後悔也已經遲了。
不過也是,像這種狂妄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後悔呢,你隻能讓他見到棺材了,他才會掉淚。
也隻有讓他見識到塗宗師的恐怖,才能認識到自己的弱小與可憐了吧。
“塗師兄!”陳榮駕馭神虹,第一個迎了上去,抱拳施禮,態度十分的恭敬。
他陳榮雖然是化境修士,真論起地位比一般的宗師還要高,但跟塗海塗師兄可差遠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就是個渣,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不說別的,他陳榮就是再提升一個小境界都不可能是那尊屍王的對手,可塗師兄一個人就把那屍王給收拾了,或者說是打爆了。
沒有去過現場的人甚至都很難想象出那副畫麵。
號稱鋼筋鐵骨,就是拿迫擊炮都未必打的穿的屍王居然被人打爆了,腦袋都被踩成血泥。
可想而知,塗師兄的實力究竟有多麼恐怖了。
“嗯,怎麼回事?”塗海對著陳榮微微點頭,雙目半眯半合,姿態甚大。
“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夫,傷了我龍虎山弟子,搶了他機緣,師弟我也不是對手。”陳榮有些羞愧的回話道。
“哦?你沒提老夫的名號麼?”塗海笑了笑問道。
“提了,可對方似乎沒聽過師兄的名號,說您來了也一樣。”陳榮回話道。
“是麼?”塗海眯著眼,有些不悅。
自從上一次靖州之行之後,在無論是在武林還是修法界,他塗海都可以說是天下聞名的人物,怎麼可能有人沒聽過他的名號。
對方明顯就是故意這麼說,不給他麵子。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連他都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