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謝筱筱還算有點本事,可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說這話,意思是比高副院長還要厲害了?”王愛生貶低陳陽的同時,還要帶上高忠華。
兩個人一對比,眾人隻會更狠的嘲諷陳陽。
“這你們就誤會了!我陳陽隻是個會吃軟飯的小白臉,但是謝筱筱厲害啊,他教給我一套針法,興許能治好病人呢?”陳陽笑著說道。
“王主任,上次的腫瘤病人您沒忘吧?那可是您都不敢接的手術,卻被謝筱筱給治好了,實不相瞞,她當時用的就是教給我的這套針法。”
“當然了,我不是說您醫術差,沒勇氣,怕擔責任,隻是就事論事。”
陳陽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王愛生。
眾人捂嘴輕笑,這哪裏是就事論事,分明就是一本正經的辱罵王愛生。
王愛生被戳到了痛處,頓時氣急敗壞,可當著高忠華的麵,他不敢做的太過分。
畢竟上次腫瘤病人的事情,傳到醫院領導那裏去,搞的他麵子上很難堪。
“反正我也沒多少日子活了,幹脆就讓他試試吧,看看他從謝筱筱身上,究竟學到了多少東西。”終於,躺在病床上的光頭男人發話了。
“宇少,還是等筱筱回來再說吧。”王凱勸道。
光頭男人搖了搖頭,苦笑道:“萬一我等不到謝筱筱回來呢?”
“沒什麼!反正我該享受的都已經享受過了,就算真的死了,我也沒有遺憾!”
“看看!你們看看!這思想!這覺悟!一般人能比得上嗎?”陳陽溜須拍馬,湊到了光頭男人身旁。
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你用五年的時間,享受了正常一輩子應該享受的,你不躺病床上才怪!
光頭男人衝著王凱使了個眼神,王凱立即會意,說道:“陳陽,你如果能治好宇少,這張卡裏有五十萬,全部歸你!”
話音落下,王凱又加了一句,“但宇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要承擔全部責任!”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陳陽,人都虛弱成這副模樣了,再出問題,那就是死了。
承擔死亡的責任,這可不是小事,極大可能要把牢底坐穿啊。
“好!”陳陽言簡意賅的答應,旋即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邊。
陳陽拿出一卷銀針,攤平放在桌上。
高忠華眉頭緊鎖,神色嚴肅,他握針,下針的手法極為老道,不可能是外行人。
眼神專注,心無雜念,動作行雲流水,怎麼可能是他們口中隻會吃軟飯的小白臉呢?
高忠華看人向來很準,他眼中的陳陽與他們眼中的陳陽不同。
“陳陽,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要是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你這輩子就完了!”王愛生戲謔道。
“王主任,你遇見困難就推卸責任,甩鍋,我都能理解,但這事兒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呢?能不能把嘴給我閉上?”陳陽怒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