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這個……先生,昨晚我們可能都喝多了,然後,然後,然後我就把你給睡了!恩……好像就這麼回事,反正我的全部家當都留在這給你了,後會無期!)
……這個女人還真敢寫。
手裏捏著一張紅色毛爺爺,另外一隻手裏拿著便利貼,鍾厲烽扶額凝眉,看來這個女人語文學的不太好,分明是她……
“叮鈴~”一陣門鈴聲打斷了鍾厲烽的思路,鍾厲烽將手中的便利貼和紅色鈔票收進口袋才道:“進來。”
男人殷勤的笑著問候鍾厲烽:“鍾先生,昨晚睡的可好?”
這才說了一句話,鍾厲烽的臉色瞬間就黑了,睡的可好?他被一個女人花一百塊錢給睡了!這叫睡的好!那個該死的女人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竟敢……
壓下心頭的怒意,鍾厲烽淩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男人命令道:“我要你找出昨晚進了我房間的女人!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我見不到她,我要你好看!”
“女人……”非墨愣住了,盛光集團的總裁不是不近女色還有潔癖的嗎?在他眼裏,好像所有女人都是肮髒的,就連最近當紅的女明星姍悅,上次想跟他握個手都被他一句髒女人給弄得下不來台。
“你想讓我重複第二遍?”鍾厲烽居高臨下的盯著非墨,非墨連忙回過神道:“是非墨走神了,兩天內非墨一定找出鍾先生你要見的人。”
“哼!”鍾厲烽的輕哼聲嚇的非墨提心吊膽的,直到鍾厲烽說他可以離開了,非墨才背脊發涼的離開703房。
非墨離開後,鍾厲烽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公文包,便匆匆拿著衣物進了浴室,該死的女人!髒死了!真不明白自己昨晚是怎麼了,竟然淪陷了。
靠……
就在鍾厲烽在心底暗罵秦舒寧時,某人正揉著鼻子打著噴嚏,一臉無辜的站在公交車站等公交車,有人上車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的全部身家都給了鍾厲烽,此時此刻竟然窮到連個一塊錢的公交車都坐不起,悲傷瞬間逆流成河了……
垂頭喪氣的秦舒寧打算打電話給凱茜求救,順便請罪交代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秦舒寧走的離公交車站遠了些,覺得附近有些清淨了,才敢撥通凱茜的手機號。
要說凱茜是誰,對於這個貌美如花,嘴毒說話直,專業吐槽她長達二十一年的死黨,她真是沒有什麼正常的詞彙來形容她了,律師專業大學畢業的曲凱茜每次發脾氣都會罵秦舒寧一臉,因為嘴毒活了二十三年她隻有秦舒寧這麼一個朋友。
當然,秦舒寧也好不到哪裏去。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鍾厲烽挑眉,走向那個熟悉的背影,要是沒看錯,這個背影的主人,應該是昨晚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吧。
被鍾厲烽盯上的秦舒寧顯然是不知道自己遇到昨晚的冤家了,她正站在那兒跟凱茜優哉遊哉的通電話:“凱茜,那個,那個什麼,我昨天,昨天好像是……好像是闖禍了。”
秦舒寧的話說的有些支支吾吾的,電話那頭的凱茜起床氣來的厲害,對著電話便是一通亂吼:“秦舒寧,你丫給老娘我等著,看我明天見著你怎麼收拾你,昨天我讓你送個包你送哪兒去了?不就是讓你送去704房嗎?你妹的腦子被門夾了饑不擇食把包吃了啊!包呢?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後來因為這事兒被經理罵的跟狗一樣!你還知道你闖禍了……”
被凱茜轟炸一頓之後,秦舒寧整個人都跟焉了的小白菜一樣,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小腦袋瓜兒一垂一垂的,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栽倒在馬路邊上一樣,人迷迷糊糊的連鍾厲烽站在她身後她都沒發覺。
“凱茜,我,那啥,我昨晚走錯房間了,然後那包,我好像送給了703房的客人了,而且……那啥我好像還一個不小心就把703房的男人給睡了!不過我……”付了一百塊的陪睡費!
秦舒寧的話還未曾說完,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懸空了,因為驚慌手裏的手機砸在了地上,那‘嘭’的一聲清脆響聲差點沒要了她的半條命,該死!爪機最近新買的,好貴的!她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了,要是爪機也就此報廢,她上哪兒哭去啊?
見秦舒寧似乎隻顧著心疼自個兒的爪機,鍾厲烽忍不住輕咳兩聲:“咳咳~”以示存在感。
這一聲咳嗽將秦舒寧喚回神來,她當場對著麵前的男人鬼叫:“先生你缺心眼啊?沒事提著我幹嘛?要圖謀不軌找別人去?我沒財沒色的,昨晚睡了一個男人花了我一百塊,整整一百塊,你看看我的爪機現在又生命垂危的,老天爺到底還要不要我活,等等……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