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辰霄離開之後的一個禮拜,程安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找新的工作,她竭力的在招聘人員麵前推銷自己,說自己畢業於Z大的舞蹈係,說自己已經有了好幾年的舞蹈教學經驗,就差說自己的胸不小了……
可是到最後,她還是沒有找到工作……
有些灰心喪氣的程安拿著買來的麵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心裏不住的嘟囔:既然唐辰霄已經將房子從唐皓軒的手裏拿過來了,為什麼就不能順便讓她找到一個工作?
人在身體疲累到一定程度之後,腦子裏總會冒出潛意識裏存在的想法,而就在這個想法出現在程安的大腦裏的時候,她驚呆了,她什麼時候對唐辰霄這麼依賴了?
幫她拿回房子她已經應該感謝了,她怎麼能奢望其他的事情呢?
鬱悶的啃完了整個麵包,又抓著水狠狠地灌了幾口,將幹澀的麵包全部送進肚子裏,程安這才站起身,將手裏的垃圾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朝著下一個麵試地點走去。
程安冒著烈烈驕陽謀求生計,而唐辰霄這幾天也焦頭爛額的處理著唐氏突然冒出來的各種事務。
唐氏是唐家在民國末期發展起來的企業,當時唐家祖先看準了商機,用當時唐家所有的財產建立了唐氏,之後因為時運不濟,唐氏曾經經曆了很艱難的時期,但是都挺過來了。
可是這也就導致了一個後果,現在唐氏並不是完全屬於唐家的家族企業,企業裏牽扯到的各方勢力都讓每一任的唐家掌權者頭疼不已,而現在的唐辰霄正在經曆著這個考驗。
坐在辦公室裏的唐辰霄臉色陰沉的看著剛才送到自己麵前的文件,掃視了一圈現在地上低著頭的下屬,狠狠地將手裏的筆摔在桌子上,朝著他們怒吼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早點通知我?你們是死的嗎?”
貴重的簽字筆在桌子上直接斷成了兩節,瑟瑟發抖的下屬們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站在那裏不住的說著:“對不起總裁!”
唐辰霄冷著臉緊盯著麵前幾個人的表情,他知道裏麵有那些老頭子的人,也知道這些老頭子已經坐不住想要動手腳,可是現在,他連那些人是誰都不知道!
可惡!
這些人都是他從基層提拔上來的,跟了他的時間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可就是這些他信任的人裏麵……出了內鬼!
“行了,都出去!”將文件摔在麵前人的頭上,唐辰霄向後靠在了柔軟的椅子上,指著門外道:“告訴孫董事,這種事情要董事會投票表決才能通過,他直接把事情放到我這裏,是打算幹什麼?”
“是!總裁!”秘書將地上文件撿起來,忙不迭的朝著門外去了,剩下的人也紛紛退了出去,然後恭敬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瞬間安靜下來的辦公室裏就剩下了唐辰霄一個人,他靠在椅子中閉目養神了半晌,隨後在開門聲中睜開了眼睛,看著來人語氣不善的開口:“你又來幹什麼?”
“怎麼,還不歡迎啊?那我走了啊?”那人一臉不正經,吊兒郎當的樣子讓唐辰霄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有屁快放!”知道他一到來了就一定有話要說,唐辰霄不耐煩的說道,站起身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背對著那人現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個偌大的城市。
“嗬,還不願意看我,我有那麼不堪入目嗎?”那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背上,還順便翹起了二郎腿,浮腫又略微發青的臉上滿是熬夜狂歡的痕跡。
“任冬平,再廢話別怪我把你扔出去!”唐辰霄忍無可忍的轉身,看著衣衫不整的好友,就差直接踹他屁股讓他滾了。
“行行行!”任冬平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眼神也認真起來,一張花花公子的臉也變得穩重了不少,“我昨天逃了一個很重要的晚會,而且徹夜未歸,老爺子估計這段時間都不會讓我進門了……”
“然後呢?”唐辰霄挑眉,如果他真的隻是用這個無聊的理由來打擾他,那他真的能一腳把任家的小公子踹出唐氏。
“是一個相親宴,跟市委書記的閨女的……”任冬平的聲音低了八度,他心虛的看了正在輕啜咖啡的唐辰霄一眼,突然覺得背後一冷,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市委書記的麵子都不給……任冬平,架子挺大的麼?”唐辰霄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任冬平這個事情不值得一提,可是任冬平聽出來了,唐辰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