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真在外麵看著電視,水聲嘩啦嘩啦的流著,程安一遍又一遍洗著自己的身體,把小臂搓的通紅。霧氣暈染了鏡子表麵,程安用手隔開了霧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程安,敬往事一杯酒,過去了的就過去吧,永遠不要回去,也不要去想了。程安努力擠出一抹微笑。穿好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真真,我洗好了。”
林真真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程安:“嘖,練過舞蹈的人果然不一樣哦,嘿嘿。這身材棒棒噠。”
程安不由失笑:“你不也是身材棒棒噠,恩~”程安朝著林真真猥瑣的瞥了一眼。
林真真不由的嬌笑:“你怎麼和任冬平一樣啊,哼。”
程安:“……”任冬平是唐辰霄的朋友:“你和他怎麼樣了,恩?”
“能怎麼樣,唉,一夜情變成了多夜情,每次……我都會跑了,而且每次的台詞都是從此山水不相逢,有事漂流瓶聯係。”
程安:“……”程安知道好友大大咧咧的,但也不能這麼大大咧咧吧,程安不由的林真真擔心起來:“那他呢?有什麼說什麼?”
“哎呀,他能說什麼啊!每次在見麵就和朋友一樣,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就是那個樣子的。”
程安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沒有說過要負責?”
“安安,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幹嘛那麼當真。”
“林真真,不是我說你,你是喜歡上了任冬平了吧!喜歡就說出口,真真,乖。”
“知道啦,我自己知道的。不說他了,不說他了,你看這麼好的天,不如我們睡覺覺吧。”
程安:“……”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喂,你好,請問你是程安小姐嗎?”
“我是。”
“您的家屬病逝了。”
吧嗒,程安的手機一下子跌在了地板上,目光愣愣的。
林真真一臉迷茫:“安安,你怎麼了?”
“阿……阿姨她病逝了,我去醫院。”說著就朝外走去。
“安安,你還沒有換衣服!”林真真叫住了程安。
“恩,我去換……”
“安安,我陪你去。”
“好。”
看著一臉安詳的阿姨,程安失控的哭了起來,癱軟在地板上:“醫生,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醫生一臉尷尬:“這位女士說不讓我們打擾你……希望我們尊重他的意願,在他死後在把消息告訴你。”
程安呆呆的:“阿姨,為什麼連你的最後一麵你也不讓我見呢?嗚嗚嗚。”
“安安,別哭了,逝者安息。”
“真真,你知道嗎?我平時有什麼事情也會和阿姨說的,我記得上個禮拜見他的時候我和他說我可能要和唐辰霄離婚了,其實阿姨在我和唐辰霄之間也算是一個聯係,一個牽絆,現在真的沒有了,然後我就和阿姨說阿姨,我以後和唐辰霄離婚了,我就有你了,然後阿姨摸了摸我的頭,笑著和我說,阿姨,是不會離開你的,你乖乖的,程安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就一直沒有時間來看看她,沒想到,上次一見便是永別,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好脆弱。”
可能昨天還和你笑臉相迎的人,第二天就會失去生命,所以說如果遇見一個人就要好好珍惜,珍惜把他抱在懷裏的感覺。人真的很脆弱,沒有就沒有了。
程安哭著哭著沉沉的睡在林真真的懷裏,林真真揉了揉程安的頭:那麼我和任冬平的感情呢?
可是日子還是要過。
藍默坐在輪椅上,看著夜晚的漆黑的天空,愣的出神,藍默眼裏的喜歡就是把好的都給他,關於她的她都要知道,就像程安,自己的溫柔隻想要給她,藍默對所有人都冷漠,隻有對程安溫柔,他眼底的那一絲柔情,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可是卻被藍淼冉看了出來,藍淼冉最心疼的就是藍默,認為喜歡就要在一起。
程思也是愛裏的可憐人,喜歡卻得不到。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捱,誰都是這樣。
藍默一次一次撥打程安的手機,表明自己的心意,一次一次的被婉拒,電話那頭的程安總是淡淡的,藍默自從程安離婚後,每天日常的早安,晚安,有時候程安看見也不一定會接,藍默還是照常,可能讓藍默這麼有耐心的隻有程安了。
藍默也有時候會去藍淼冉的舞蹈室看程安,程安總是不鹹不淡,就像一個普通朋友一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記在心裏。
藍淼冉歎著氣,心中想著這藍默怎麼這麼笨,連個女孩子都不會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