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辦法,沈如風也隻能想辦法盡力勸導:“淼淼,如果有一個人觸到了你的逆鱗,你是不是在那一瞬間,也特別不想搭理任何人。”
雖然不知道沈如風突然這樣問道,有什麼意義和目的,但還是仔細想了想,然後慎重地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說明自己不想搭理任何人。
不得不說,正是沈如風所預料的那種回答,也不再多言,隻是順著唐思淼的回答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都不想理任何人了,試問又能聽得進去別人的道歉嗎?”
聽到沈如風這樣說話,唐思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當然不會。”可能以為沈如風還是在和她說話吧!
沈如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做到!”
說完這句話之後,沈如風也就不準備再多說什麼,相信以唐思淼的聰明一定會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畢竟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
唐思淼也果真沒有讓沈如風失望,畢竟沈如風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如果再不明白,要麼是裝不明白,要麼八成是個傻子。顯然,這兩種唐思淼都不可能是,那自然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其實當唐思淼聽到沈如風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時候,唐思淼是有一點愧疚的,是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麼能要求別人做到,人應該要學會換位思考。
想清楚了之後,唐思淼立即表明自己的態度,“對不起,剛剛是我想岔了,我覺得我確實做法欠妥,也確實還欠陳老一個道歉。”
既然唐思淼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就說明今天夜晚唐思淼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不由得欣慰地說道,“淼淼,謝謝你願意這樣做,我相信陳老一定會特別開心的!你的大度寬容讓我敬佩。”
“你別這樣說,我隻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大度寬容,如果要不是有你的勸解,可能我現在已經鑄成大錯,沈如風,真地很感謝你一直在我身邊開導我勸解我,也謝謝你一路的守護。”唐思淼隻覺得都是沈如風的功勞,自己不敢居功。
沈如風這邊倒是一切順利,正在幫助陳老物理降溫的小王也是在想如何替唐思淼美言幾句。可是無奈的是,一直在忙,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好不容易,對沈如風的物理降溫已經基本完成,還剩一個收尾工作,小王擔心陳老太累,就讓陳老先去歇一會兒,自己來把收尾工作完成。
等到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趁著休息的空檔,小王先大致記錄了一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才裝做不經意地問道,“老師,你現在是不是還是很生氣啊?”
“生氣?我生什麼氣啊?”小王這突然一問,可是讓陳老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家徒弟這話要從何說起。
小王也很奇怪,平時陳老的記憶可以說是特別好,那些草藥的主要信息簡直是比自己這個年輕小夥子記得還熟,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六七十歲的小老頭做到的。
可是唐思淼這件事不過是剛剛才發生,難道陳老就已經忘記了嗎?其實忘記了也好,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煩心的事情。
但是小王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於是又找陳老確認了一遍,“老師,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啊!難道你忘記了?剛剛可是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擔心老師心情不好,所以特意過來問一下,既然老師都不記得了,而且看老師現在這個樣子,想來應該心情不錯,那我也算是放心了。”
可是這個時候陳老卻突然說了一句話,“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記起來了,是不是剛才門口發生的事情,唐小姐打斷我說的話還有質疑我的事情,其實剛剛已經忙完了,但是經你這麼一提醒,回過頭來想想,確實是有點不舒服。”
現在小王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割了,覺得自己的嘴是真欠,說不定現在都不會有什麼事情了,結果愣是被自己弄了一些事情出來。
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做的孽總得想辦法去還,小王剛想說點什麼來補救一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又聽到了陳老的聲音。
隻聽到,陳老接著剛剛的話語說道,“可是其實我心裏也清楚這些都是正常現象,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以前遇到過比這個更可怕的病人家屬,都能理解,畢竟自己最重要的人正躺在裏麵生死未卜,病人家屬過於敏感和緊張也是正常現象。”
可是這樣一說,倒是讓小王有點搞不懂陳老的行為了,“既然老師都能理解,那為什麼當時還怒氣衝衝的不發一言,反正就是不想再繼續治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