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莊非子撓了撓頭,實在不知,自己身上還有五個什麼東西,卻見那呂仲達又伸了伸手指,還是五個,手語還是“拿來”。
莊非子恍然大悟,想起自己養了五頭厲鬼,專門配合自己演戲掙錢,當下心領神會,取出五張符籙,每張符籙之中,各自拘押著一個厲鬼。
正是這五位厲鬼之一,在那村頭老漢家裏,一連傷了好幾條人命。
也怪那老漢,若是早點舍得花錢,請術士破財消災,他那些兒子孫兒,不就不至於死了?
莊非子心中歎息不已。若不是惜命,他真想玩一手玄的,直接打開符籙禁製,看著漢子如何應付。
豈料想,呂仲達接過五張符籙,隨手抽出一張,正是那傷人最多的厲鬼。
說實話,此鬼成長之快,遠超莊非子的想象,若非依仗符籙,莊非子都壓他不住。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要脫離莊非子的控製。
就是現在,都隱隱有種要反客為主的架勢,妄圖反過來控製莊非子。主要是此厲鬼傷人太多,吸納的怨念與戾氣太足的緣故。
相信要不了多久,其餘四張符籙上的厲鬼,也要被他蠶食。
現如今,殺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撕毀符紙,符紙一毀,則厲鬼便會跟著符紙,一起消散。
怎料想,呂仲達隻是手指微微一揚,就將那鬼魂從符紙中硬生生拘了出來,握在掌心,如小心翼翼的捏著一隻螻蟻。
那茅山道士莊非子驚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心中腹誹不已:“這家夥、這家夥還是人嗎?莫不是天神下凡?隻怕是掌教真人,也不過如此吧?”
呂仲達哈哈一笑,總算開口道:“茅山道士莊非子,我現在回答你,無心菜無心能活,人無心……”
莊非子聽到此處,空嘮嘮的心口似隱隱傳來心跳,額頭上冷汗直冒,眼下這可是最重要的關節,可那漢子,卻偏偏在此刻停住,不言不語,真是急煞我也、嚇煞我也。
隻見那漢子陰沉著臉,滿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莊非子簡直呼吸都已忘記,漲紅了臉,在那裏憋著,靜候下文,一字之差,便是生死之別,比皇帝老兒還皇帝,老子能不怕嗎?
呂仲達笑著走上前去,要不是法術之中不允許,現在莊非子真想跪下給他磕八百個響頭,求他饒自己一命。
呂仲達隻是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將符籙塞入他的手裏,笑道:“能活。”
莊非子聽聞二字,總算如釋重負,長長吸了口氣,霎時間渾身一顫,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衣服濕透,竟一點也不比呂卿尿褲子差了。
莊非子隨即後仰倒地,直愣愣的望著天,“娘哩,差點真的死了。”
莊非子越想越後怕,自己的性命,原來隻在那人的股掌之間。
白雲輕浮,豔陽高升,一顆心總算又回來了,在胸膛裏砰砰砰直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死,老子沒死……”
集市上人已多,好多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莊非子。莊非子並不理睬他們,隻自顧自的樂嗬,全忘了丹藥之事。
過了許久,隻見呂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將被風吹開的四張符紙拾起,再跑回來,交到父親呂仲達的手上。
呂仲達笑了笑,道:“咱不要人家的東西。”
“可是我看他不要了,咱們收下吧!說不準還能賣倆錢。”呂卿微笑,“爹不是常說,殺豬得把肉剔幹淨了嗎?要不然太浪費了,豬就白死了不是?”
“哈哈!有道理,不過這是豬屎,咱可不要這東西。”呂仲達哈哈一笑,“給他吧,實在不知足,把他那身‘豬皮’扒下來,還能值兩個錢。”
“什麼?”莊非子越聽越覺得話裏有話,咋覺著自己像被人當豬給宰了似的。
一下子從地上坐起身來,回頭望著那父子二人,仍舊在那兒賣菜,呂卿不知從何處討來的蘋果,兀自啃著,想來是無心菜太多,賣不出去,拿菜跟人家賣蘋果的換的蘋果,正啃的津津有味。
莊非子家當被洗劫一空,正欲發火,陡見呂仲達手裏把玩著一顆黑色琉璃球,朝向自己報以微笑,笑的十分燦爛,像家中的長輩,在看著自家的晚輩,不,像是主人在看著家裏養的豬,還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茁壯成長著的……豬。
爺倆笑的都挺開心,是啊,又殺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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