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卿突然咬破食指,將鮮血滴在寶典之上,而後猛的翻開朝向身後的方向,緊跟著黑氣翻湧,刹那間有鬼哭狼嚎般的聲音,自寶典中傳出。
一簇簇魔影在寶典中消失,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吞沒。
呂卿大喜,“果不出我的預料,此寶典可克製邪靈!”
“什麼?竟然在瞬間就瓦解了老屍的五鬼術!老屍,看來你變弱了啊!”狗頭大妖坐在山崖的對麵,呆呆的望著山崖的另一邊。
另一邊,在呂卿的身前忽然多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死人,他已不知死了多久,渾身的血肉早已腐爛,離著很遠,就能聞到那股惡臭。
那是一個男子,渾身穿著古老的鎧甲,也不知是來自哪個朝代,至少呂卿不識。
“老屍”腰間佩刀,手中擎著一張符紙,瞳孔幽黑,宛如黑洞,深不見底,眸子開合間有凶光一閃而過,刹那間令呂卿的身體針紮般的難受
不過他心中不懼,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量,正好大戰一場,磨礪自己。再加上身邊有一個雞霸天,他相信關鍵時刻,他會出手。即便他不幫自己,身上的金棋子也會在關鍵時刻顯聖,不會令自己真的死亡。
夜晚很黑,也許雞霸天在這種環境中,連靈體都看不到,可呂卿不一樣。雖然深夜也能限製他的視力,但卻不似雞霸天那樣,仍能夠清晰的看出一段距離。
方才有五頭凶猛的鬼物,被那頭老屍妖操縱著,悄悄撲向呂卿,妄圖將其襲殺。不料,卻被呂卿以棋門寶典鎮壓。
寶典雖然是記載著棋門法術的一本秘籍,但同時它也是一種另類的武器。
下一刻,老屍果斷出手。它放棄了符紙,而後一縱而上,口中冷哼:“雕蟲小技!”
鏘的一聲,拔刀在手,向前撲殺,可以看出,此人生前必然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從拔刀到劈砍,一氣嗬成,行雲流水,帶著一種力的美感。
對於呂卿先前破五鬼的方法,老屍妖自是十分的不屑,認為那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並非呂卿自身的本領。這次他拔刀前衝,要施展出真正的手段,他不認為呂卿能憑借著那本書,擋住他的攻擊。
陰風呼嘯,刀光一閃,力劈寶典,摧枯拉朽,試圖將寶典連帶著呂卿一同劈爛。
呂卿見狀不好,急忙收起寶典,以免真被那刀劈中,將這祖傳的東西給毀了。
寶典能夠攝魂奪魄,抵擋住鬼物的攻擊,但卻不見得能擋下鋒芒的利刃。故而呂卿不放心,才想要收起寶典,隻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
那腰刀落下,勢必要先劈中呂卿的頭顱,而後順帶著將棋門寶典也給劈開。呂卿想躲,已然不及。
可就在這時,寶典中散發出一個個古老的文字,隱約間可見星光閃爍,透紙而出,在呂卿的身前形成一層光幕,當的一聲,將那腰刀彈飛。
老屍妖身形一震,竟是沒能握住刀柄,寶刀飛出去很遠,同時折為兩段,同時在寶典中伸出一隻由星辰之光所構建成的大手,一把扯住了老屍妖的脖子,將其硬生生拉入到書中……
屍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就在呂卿與狗頭大妖等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嘭的一聲,棋門寶典自動合攏,然後裏麵傳出碎肉的聲響,順著書頁之間,開始向外流淌血水,不過都是黑色的。
老屍妖的實力不俗,與正常狀態的雞霸天、狗頭大妖實力在伯仲之間,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妖,幾乎是在刹那間死在了呂卿的手上,這連呂卿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正當他與雞霸天沾沾自喜,慶祝勝利的時候,在懸崖的另一側,忽然傳來陰冷的笑聲。
“嗬嗬嗬……”呂卿等抬頭望去,之間在狗頭大妖身邊,又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妖物,頭顱有點像黑熊,呂卿猜想他多半是黑熊化成人形,與雞霸天,狗頭大妖同處在化形境界。
隨著他一聲大喝,周圍的山嶺之間出現密密麻麻的一群野獸,有蟒蛇,有餓狼,還有老虎等等。
熊頭人長的十分高大,比狗妖還要猛上一頭,站在那裏洋洋得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冷聲道:“人類果然都是卑鄙無恥的東西,竟然用那種下作的手段,殘害了我妖族同胞。”
他目光輕蔑的掃過雞霸天道:“雞無用,你還不有所表示嗎?”
“表示?”雞霸天一愣,反問道:“我表示什麼?還有,我叫雞霸天,不叫雞無用。”
熊頭人道:“哼!你身為妖獸一族,卻勾結人類,殘害我等妖族,還不知罪?”
“知罪?”雞霸天怒罵:“知你奶奶個腿的罪!這是我雞霸天的領地,我想和誰交往,不想和誰交往,那都是我雞霸天的事,和別人無關。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擅自進入我的領地對我不敬,你們今天一個也修想活著離開!”
雞霸天說著摩拳擦掌,就要動手,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冷哼,一位長著翅膀的人形生物,緩緩邁步,踏著虛空而來,此人高足有九尺,青麵獠牙,連身上的肌膚都是藍色的,手中持著一杆大戟,戟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紋,流淌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寒聲道:“雞霸天,休要狂妄,交出那個小男孩,還有龍血龍肉,我可饒你不死!”
“哦吼?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強敵臨近,雞霸天心中毫無畏懼,原本他也不想為了呂卿,而深蹚這趟渾水,可是自那人以要挾的口吻說出之後,反而令他不爽,決心要抗爭到底,“什麼他媽的牛鬼蛇神,都想來爺爺的地盤上撒野,真當你雞爺爺是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