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姐!”呂卿見苗青青坐在自己的帳篷中,隻顧著樂嗬,一時間卻忘了問她有什麼事情。
往常她是不會輕易到別人的帳篷裏去的,她雖然對呂卿很好,可是也不會來他的帳篷,隻有呂卿去找她,她卻從來不會來這裏的。
這幾天呂卿修煉,她也隻是教他一會兒,然後就下山去了,大多的時候,都隻留呂卿一個人在山上修煉。白天的時候,呂卿還要休息,自然也不會來看他。
最開始的那幾天的夜裏,她離開後,呂卿的心裏還有些害怕,怕萬一姐姐走了,再出來一些奇怪的東西,來害自己。後來時間久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也就不再害怕了。
人或許都有害怕黑暗的毛病,然而當一個人長期處在黑暗之中,時間久了,自然也就不在乎了。就像怕蛇的人,你天天叫他和蛇在一起,頭幾天怕的要命,但過去半年,蛇也沒有傷害他,他自然也就不再怕蛇了。
苗青青見他這副憨癡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誇讚道:“行啊!小夥子,進步還蠻快的嘛!”
“嘿嘿!”呂卿傻笑著道:“都是姐姐你教的好,我感覺自己就要突破了,體內真氣沸騰如海!”
“是嗎?那恭喜你啊!”說話間,苗青青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微笑道:“這是你父親離開前,讓我交給你的,裏麵有他留給你的東西。”
呂卿接過包裹,隻覺得裏麵沉甸甸的,似有不少金貨,正要打開看時,卻見苗青青又拿出一個包裹,遞給呂卿,微笑道:“這是我讓人給你做的衣服,拿去穿上吧!”
“嘿嘿!”呂卿咧著嘴笑了起來,“謝謝姐姐。”然後雙手結果包裹,很輕盈。
苗青青俏皮的彈了他的頭一下,說道:“總不能讓咱這小少爺,一直都穿著女人的衣服吧?”
呂卿調皮的笑了笑,一時四目相望,兩兩無言。
許久,苗青青歎息一聲,站了起來,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也該走了。”
“哦!”呂卿聞言,有淚珠不由得在眼角劃過,“我還沒和姐姐學夠呢!好多養蠱的知識,我還不了解呢……”
苗青青溺愛的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什麼啊?龍蠱自古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傳承,一切都還要你自己去摸索。再說了,你又不想以蠱道成聖,何必如此執著呢?留著它們,讓它們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呂卿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苗青青立刻打斷,說道:“還有,我知道你現在訓練龍蠱,已經有了些手段,不要輕易賣弄自己的手段,知道嗎?”
呂卿點了點頭,想是姐姐看不慣自己常常施展神通,所以才讓自己離開的,猛的撲了上去,抱住她的腰。
盡管他此刻有些傷心,可傷心卻無法阻止她身體上的香氣,不住的流入他的口鼻之中。
呂卿哽咽著,像個小鼻涕蟲賴在她的身上,哀求道:“姐姐,我不想離開你!”
苗青青無奈的笑了笑,“什麼啊?你難道想拜入到巫蠱宗的門下嗎?”
呂卿自然不想,話說到這裏,他已然明白,要讓他走的,並不是青青姐,而是巫蠱宗。
苗青青輕輕拍打著呂卿的肩膀,說道:“好了,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生離死別,等你將來有出息了,常來看看我不就好了?”
“嗯,”呂卿依偎在苗青青的懷裏,頻頻點頭,說道:“我一定會常來看姐姐的。”
苗青青又囑咐道:“還有,到了外麵,不要輕易的施展蠱術手段,知道嗎?”
“嗯,”呂卿再次點頭,不過這一次他卻不明其意,明明是學了蠱術的手段,又怎麼不讓用呢?
苗青青道:“你不賣弄自己的手段,就沒有人知道你有多少手段,別人若想害你,就不知你的深淺,一旦大意輕敵,那時你就可以出其不意的給對方一擊。還有,就是你修的蠱術若是在外麵露了,姐姐這邊隻怕就不好過了。”
呂卿想問為什麼,但突然想起,在這個天下,會蠱術的人隻怕除了巫蠱宗的眾人,就隻有叛徒天蛛女了。
而他又與天蛛女沒有交情,所以能交他蠱術的人,也就隻剩下巫蠱宗了。可巫蠱宗裏,誰最有可能教他蠱術?如此追查下去,隻怕要不了幾輪,就會查到青青姐的身上。
縱然青青姐是天才,是巫蠱宗的副宗主,可如果被別人發現,她將本門養蠱秘技私自傳授給外人,觸犯門規,那還好的了嗎?
當下呂卿又使勁兒的點了點頭,說道:“青青姐放心,我呂卿養蠱練蠱,但不到最後的關頭,是絕不會輕易用蠱的,更不會濫用蠱術,去殘害那些無辜人的性命。我不會叫它們再胡亂的吃東西了,請姐姐放心!”
“那好!”苗青青將該交代的事情,都對呂卿交代了一遍,拍拍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俏皮著說道:“好啦!小流氓胚子,都讓你占了這麼半天的便宜,你也該知足啦!”
聞言呂卿也是忍不住咧嘴一笑,擦了兩把眼淚,說道:“我還想抱姐姐呢!永遠都抱不夠……”
苗青青敲著他的額頭,弄了弄瓊鼻,說道:“就你壞心眼兒多,嘴卻甜的跟蜜似的,好啦!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你就走吧!”
呂卿點了點頭,就在巫蠱宗的帳篷裏又休整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告別了巫蠱宗苗青青,又與許瑩見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