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麵是一頭巨大的野豬,獠牙宛如兩把鋒利的尖刀,齜出了嘴外,看起來無比的凶狠。野豬的背上坐著一名雄壯的青年,正是齊雄。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二虎等,共計十幾人,各自騎著凶獸,將山洞的出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小子真的這麼逆天,擊敗了溫陽師姐嗎?”獒背的少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山洞。
“野姬,不可亂言,溫陽師姐同階無敵,又怎麼可能敗在那小子的手上?不過是偷奸取巧罷了!”獒背上的男子道。
少女莞爾,絲毫沒有大戰前的緊張樣子,“救出溫陽師姐,再去秘境爭奪造化。”
騎坐在獅首像身上的中年男子道:“山洞內空間狹小,不利於我等發揮,溫陽的靈獸在外麵,無法與她配合,這才被那小子算計,我等萬不可大意。”
他名施狂,坐下的凶獸叫獅饕,據傳是上古四凶之一饕鬄的後代,一旦得氣,相當霸道,而施狂本人的戰力也不弱,並不是此行的曆練者。
白熊背上的男子名叫白赤峰,他與獅饕背上的男子一樣,也不是此行的曆練者,而是為了追隨溫陽而來。
如此超脫塵世的美女,又怎麼會少了愛慕者呢?
若非溫陽每次出行都保密,她的跟隨者還會更多。
至於雙頭獒背上的男女,男的叫犬魔,女的犬野姬,都是西北犬族的子弟,之所以會拜入馴靈宗的門下,就是為了學到更好的馴靈養靈之法。
西北犬族本身就有一套靈獸的進階之法,隻不過比起馴靈宗來說,卻差了一頭。
馴靈宗始於上古,祖師董富,則是連真龍都能馴養成坐騎的狠人,其所傳之法,自然是博大精深,玄奧不可揣度,雖後人與茅山交戰多有敗績,然卻非祖上的養龍之法不行,而是因後人無才。
馴靈之法以馴龍為最難,但一旦馴成,則不僅自身法力無邊,對龍獸也會大有裨益。
遙想當年,董祖攜萬龍出海,鎮壓四方邪魔,連亂古的四凶都要避退,更是逼的饕鬄吞掉自己的幼崽,唯恐其落入董祖之手,被馴成坐騎,可見其實力是何等的強大。
隻是古道還在,行人濺稀,後世人所能達到那種境界的,已經越來越少了。
白赤峰看了一眼身後,一隻碩大的老鼠人立而起,目光漂移不定的望著前方。
“你,去挖開山洞,看看那小子還在不在裏麵?”
白赤峰下達命令,老鼠學著人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後小心翼翼的向著山洞而去。
若呂卿在此,應能認得出,這正是那晚站在黑熊頭領身旁的那隻大老鼠,如今它已被馴靈宗捉住並降服,還給它取了新的名字:吉利。
吉利迅速的拋開山洞裏的土壤,向著中心處行去,雖是在挖洞,但速度奇快無比,跟正常走路一般無二。
這就是它的天賦,若給它充足的丹藥與時間,讓它慢慢修煉,有朝一日,它修煉土遁,再行走於群山與土地之間,根本無需拋開土地,便可穿牆而過,比起穿山甲一族的土行術還要厲害。
隻可惜它落入了馴靈宗的手裏,不可能成為凶獸坐騎,修行境界必不會太高,隻能淪為獸奴。
吉利越挖越深,這山洞本來就是它開辟出來的,如今不過是山石塵土滾落下來,將裏麵的一段路堵死而已,更無需它多廢時間,不過片刻而已,它就來到了石門處。
此時石門緊閉,它需要將周圍的土壤與碎石清理一番,方能打開石門。隻不過它通過鼠族特有的地聽之法,早已察覺到了石門內部的情況,那裏麵根本沒有任何生機。
它本想將這裏麵的情況向外稟報,但想起那些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種種酷刑,恨不得立刻就破洞離開,就此逃之夭夭,又怎麼肯提前告訴他們,敵人的行蹤呢?
隻當什麼也不知道就好,白赤峰與施狂就跟在它的後麵,自然是不敢逃,可它也不會全心全意的幫他們就是了。
吉利慢吞吞的打開了石門,不過看起來卻很是盡力。
白赤峰與施狂闖入到石門的內部,這裏塌方的並不是很嚴重,畢竟這裏已是山體的正中心區域,所受到的衝擊力較小,而且外麵的很多塵土石塊,大多是呂卿先前準備的,他們在石門的裏麵休息養傷,自然不會將這裏麵也堵死。
此刻石門的裏麵空蕩蕩的,除了一些被拔掉的鐵釺子以外,什麼也沒有。
白赤峰大怒,手掌狠狠的拍擊在石桌上麵,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怒喝道:“不是說他們一直都在山洞裏麵嗎?怎麼叫他給逃了?”
小鼠精自然沒有發言的權利,另一處,施狂發現了一些令人絕望的東西,拿來給白赤峰看。
那是一些衣服的碎片,上麵還帶有淡淡的香氣。
白赤峰當場呆住,過了很久,才喃喃開口:“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他怎可能?即便溫陽被他擒住,他也不會……”
“你忘了我們在追殺莊非子的時候,那小兔崽子對犬野姬說的話了嗎?”施狂的話更令白赤峰絕望,“他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個流氓胚子,估計……”
白赤峰憤然握緊了拳頭,口中一聲怒喝:“小崽子,別讓我抓到你,否則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