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妖見此,勃然大怒起來,“好小子,你竟然與這些人類勾結,來殘害本大爺。哼,也罷,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大爺的真正實力!”
此刻,他的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心中暗道:“這小子能和其他人類連手,來陰本大爺,那麼會不會雞霸天等妖也被他蒙在鼓裏?”
呂卿淡淡一笑,他自然不知狗妖的真正目的,狗妖也不知呂卿的真正用意,否則倒也不必這麼麻煩。
“懶得和你解釋!”呂卿手掐法決,做出一副想要施法的架勢來。
這時林萍才道:“凡師弟,穆師兄,你們二位還是先等等再敘舊吧!那個小鬼頭會瞬移之術,別叫他給跑了。”
“嗬嗬!”穆師兄手捋山羊胡,冷笑連連,“瞬移?問過我手上這張禁空符了嗎?”
說話間,穆師兄手掌一番,一張黑色的符紙憑空出現,上麵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紋。
黑色的符紙,金色的符紋,姓穆的老者輕輕一拋,那符紋就懸在了空中。隨著一股精純的真氣注入到其中,符紙上蔓延出黑色的蒸汽,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其實並不是蒸汽,而是一道道虛空裂縫,沒有規律的蔓延著。
呂卿聞言,其實對這一道符籙已經有了一些估算,他抬頭看了看狗妖,隻見他也在掐法決。
原本那顆可以呼風喚雨的黑色法球,竟比原來又大了一圈,並且表麵開始出現一圈一圈的漣漪。
狗妖斜睨了一眼那穆姓老者,隨後又望向了呂卿。
呂卿暗叫了聲不好,那張黑色的符紙,可以幹擾他的飛象之術。而如果無法利用空間瞬移,再與這狗妖正麵交鋒一番的話,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落入到林萍等人的手中。
呂卿左顧右盼,見這群人中除了穆姓老者,其餘人還沒有出手。估計是在等自己與那狗妖先決個雌雄出來,然後他們坐收漁利。
“唉!”呂卿歎息一聲,知道這次自己是玩砸了,想要驅虎吞狼,坐收漁利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搞不好自己就是被吞的那個。
就在這時,狗妖忽然動了起來,果然是先朝著呂卿而來。
黑色法球一聲輕鳴,黑色漣漪震蕩開來,直擊呂卿的前心。
不等那法球臨近,呂卿就覺得有一股能量,一邊拉扯、一邊擠壓著自己,叫人說不出的難受。
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呂卿的速度被放慢了許多,連他的神智也不清醒起來。
好在他強力運轉真氣,憑借著超乎常人的神識,終還是在最後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攻擊。
不過沿途那些草木花石,可就沒那麼走運了,黑色漣漪所過之處,古木繃斷,砂石狂飛,一股無形的場域向四外擴散開來,竟好似有拔山吞日之威,連穆姓老者所寄出的符紙,都跟著震蕩起來。
這個時候,吞日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斜睨了穆姓老者一眼,顯然那張神秘的禁空符也限製了他的力量,否則憑借著剛剛的那一擊,他覺著呂卿絕沒有可能避開。
“嗬嗬嗬,”穆姓老者迎著吞日的目光望了過去,冷笑連連,“小畜生就是小畜生啊!到了現在還分不清敵我,還看不出這裏誰才是最危險的,也罷,老夫今日就當是看一場市井小兒的鬥雞表演。”
“哼!”吞日被氣的七竅生煙,不過仍舊是氣呼呼的朝著呂卿而來。
呂卿見此,也是頭疼的不得了,忍不住大罵道:“你這隻傻狗、蠢狗……”
說話間,雙手向前,各自掌心處發出雷鳴之音,兩輛戰車破空而來,撞擊向狗妖。
黑色法珠懸在狗妖的身前,輕輕一震,黑色漣漪向四外蔓延開來,迎上了隆隆的戰車,使戰車難以前進分毫,又一震,戰車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隨後轟然解體。
可就是這麼一轉眼的時間,呂卿心思急轉,暗道:“戰車自虛空中打出,或許是某些道痕組成,但即便如此,可仍舊引動了虛空。既然戰車都無法被阻止,那麼我的飛象術應當也不受禁止才對。”
想到此處,呂卿咬了咬牙,頓時渾身青光大勝起來,在幾人驚訝聲中,一群小蠱蟲浮現在身體表麵,按照某種特殊的規律奔跑起來,真氣運轉小天地,帶動宇宙大天地。
一瞬間,空間裂開,一個碧幽幽的古“象”字照亮虛空。
穆姓老者難以置信的望著呂卿,又看了看懸浮在近前的禁空符,喃喃道:“怎會如此?”
於是加大了真氣的輸送量,整張符紙變得烏光大勝起來,黑色的虛空打裂縫交織在一起,如要通往地獄的閃電般,向四周蔓延開來,然而此時此刻,呂卿早已出現在了五十餘裏之外的地方。
“禁空符竟然失效了?”穆姓老者呆呆的望著漆黑的符紙,心情煩躁至極。
對麵的凡師弟用鼻子哼了一聲,看了眼那符紙,心中罵了聲:“廢物!連禁空符都不知道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