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萍有所反應,大戟噗的一聲,洞穿了她剛剛修複好的身軀。
大戟去勢不減,帶著林萍徑直的朝著一棵大樹而去,最後又嘭的一聲,釘在了直徑盡丈許的樹幹上。
“呃、呃啊~”林萍慘呼著,嘴裏大口大口的咳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因滿嘴的血沫子,而變得含糊不清起來。
林萍被釘在樹上,自不可能安心如此,隻是這一次大戟雖貫穿了她的身體,卻並未能讓她斷氣。林萍百思不得其解,掙紮著,想要擺脫大戟的束縛,然而她手足狂舞,想要拔下釘在背上的大戟,然而不是夠不到,就是摸到了戟杆,卻又使不出力氣來,身子平平的貼在樹幹上,想要推樹幹,借力掙脫束縛,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因大戟的先天壓勝,其上煞氣隱隱作祟,不僅連林萍遭難,就連那些被她已請靈之法,請上身的靈鬼之物,也忍受著百般的煎熬,而無法脫離林萍的身體,自行離去。
至於林萍本人,眾人隻看見她被釘在大樹上,手舞足蹈,支支吾吾,一副淒慘至極的模樣。
“替死符,替死替不了傷,你就在這裏慢慢忍受吧!”呂卿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轉過頭,凝望著其餘的巫蠱宗眾人,森冷的說道:“看來大齊劍宗對你們也不怎麼樣啊?否則你們的身上應該有陳半壁所賜的靈符才對!果然……”
呂卿意味深長的打量著眾人,“看人家陳圓圓,不愧是大齊劍宗的第一天嬌,上次我準備動手殺她的時候,人家的身上就有陳半壁親賜的靈符,硬生生的將我壓的跪了下去,你們就不行,果然是親疏有別啊!看來你們這些走狗,無論我殺多少,他老人家都不會在意的,如此,我就可以放開了……”
“等等,”穆姓老者見此,頓時驚的魂飛天外,他作為一個理論大講師,何時見過這等慘烈的畫麵?一個好好的大活人,被釘在樹幹上,不斷的掙紮、抽搐,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隻能痛苦的呻吟著,滿身的血漬,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穆清風當即被嚇的瑟瑟發抖起來,“呂卿,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要知道,我們之所以能進來,乃是、乃是楚人特批的,你要是敢對我們動手,就等於對我們大楚……”
穆姓老者語無倫次,磕磕絆絆的,竟然還妄圖搬出大楚國,來要挾呂卿。
呂卿用鼻子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大楚,你們大楚?看來,你已經不是我們齊國人了,這樣一來,殺你就更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呂卿朝著雞霸天一喝:“動手!”
雞霸天早已摩拳擦掌,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聞言當即毫不客氣的殺入到人群之中。
“不,快停下,我們是大齊……”穆姓老者頓覺大事不好,還想解釋些什麼,然而雞霸天哪裏是那麼好說話的?動起手來管你是什麼大齊大楚,全都照殺不誤。
按理說,這穆姓老者身上的法寶也著實不少,要是與雞妖動手的話,未必會落下風,即便有所不敵,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擊殺得了的,可他見雞妖氣勢洶洶的殺來,隻來得及寄出一個金黃色的葫蘆,一拍底部,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葫蘆嘴噴出,隻可惜雞霸天速度太快,一個眼神兒過去,穆姓老者的身上頓時燃起熊熊烈火。
穆姓老者劇痛之下,頓時將葫蘆扔到了一旁,再顧不得做法,滿地打滾起來。
一口明晃晃的小劍,隻來得及露出寸許鋒芒,便又沉了下去。
“咦!葫蘆裏有劍!”雞霸天朝著那葫蘆一招手,便將其攝入掌中。
失去了法力駕馭的葫蘆,自不會再噴吐劍芒,被雞妖輕易得手,輕輕一拍葫蘆底,灌入些許法力,頓時一道寒芒射出,竟直接朝著雞霸天自己的麵門射去。
雞妖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差點著道,連忙伸手一指,劍芒不情不願的,朝著一名寄出法器的巫門弟子飛去,噗噗聲傳來,寸許長的小劍一連破開數道防禦,寒芒一閃,一顆頭顱骨碌碌的滾了下來。
雞霸天見此欣喜,喝道:“好寶貝,隨我殺敵!”
“敢爾!”林萍大喝,閑在一側的手掌猛一掐訣,一柄飛刀無聲無息,朝著雞霸天飛去,大有借他雞頭一用的架勢。
“小心!”呂卿急忙出言提醒,同時左手一揚,一把匕首應聲射出,噗的寒芒一閃,林萍的那隻手臂就掉落下來。
然而那飛刀卻去勢不減,雞霸天聞言,手指一揮,指揮著飛劍迎擊向飛刀而去。
飛劍發出微微顫音,顯然被大法力者注入了一絲靈性,並不想被雞妖驅使,因此指揮起來尤為的吃力。
不過在雞霸天的強行吹動下,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迎上了飛刀。
就在此時,被烈火焚燒著的穆姓老者嘴唇微動了幾下,不知是在念動什麼咒語,還是在暗罵呂卿與雞霸天,頓時一股巨力在劍尖上傳遞出來,妄圖掙脫雞妖的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