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蟲蠱之爭(下)(1 / 2)

另一側的戰場上,雞霸天憑借著法袍的玄妙,竟然出其不意的一連斬殺了數名越國武士,一時間威勢大盛,眾武士竟不敢再冒然朝他進攻,不過想要突圍而出,卻也是千難萬難。

眼見呂卿被蟲海鎮壓下去,雞霸天心中不由一緊,暗叫了聲不妙,便向著正前方的一名武士殺去。

眾武士見識了雞妖的手段,自不敢與其硬撼,果斷後撤了兩步,一抖手腕,兩道銀芒射出,奪雞妖的二目。

雞霸天一晃腦袋,避開那名武士的進攻,繼續向前,然而就在此時,一武士在其身後投擲了一塊重達千斤的巨石,伴著風聲,呼嘯而至。

雞霸天反臂一震,將那巨石震的粉碎,但其餘武士卻又糾纏過來,一時間也突圍不得。

正在雞妖這邊忙的焦頭爛額之時,小白蠱士卻代領著一群蠱蟲,退到了洞穴之中,利用其中最狹窄的一段通道,將章魚蠱大軍擋在了洞穴外的一段距離。

當然,這也絕不是什麼萬全之策,隨著雙方交戰時間的拉長,久攻不下的章魚蠱蟲們,憑借著數量上的優勢,開始鑿壁擴府,準備將洞穴巨大化,空間越大,對於數量眾多的章魚蠱一方來說,優勢也就越大,更利於發揮它們數量上的優勢。

而龍蠱一方,又怎麼可能坐視它們擴大空間?因此雙方交戰變得更加激烈,其血腥程度簡直不次於呂卿所在的戰場。

一條土黃色龍蠱,利用自身偽裝色,出其不意的將一隻蠱宗級別的章魚蠱咬住,然後迅速擺頭,將該蠱宗的小半邊身子扯碎,而於此同時,周圍的章魚蠱們紛紛撲殺上來,對該龍蠱展開了瘋狂的攻擊,十幾隻章魚蠱連撕帶咬,很快便滾成了一個大肉蛋。

土黃色龍蠱在群蠱的圍攻之時,渾身竟生出密密麻麻的小鱗片,那些蟲蠱雖多,然而想將其咬爛撕裂,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這時,另一個蟲肉球滾落下來,也不知怎麼搞得,該龍蠱的頭被群章魚蠱纏繞在了外麵,但卻咬不到那些咬著自己的章魚蠱,而滾落下來的位置,卻剛好可以咬到土黃色小蠱的敵人。就這樣,一口咬掉了一隻章魚蠱的小半個腦袋。

土黃色小蠱頓覺身子一鬆,騰的一下,鑽出小半個身軀來,帶著滿身的蟲血,沐浴鮮血而狂,撕咬上了另一隻章魚蠱蟲,雙方你咬它,它咬它,將洞穴中的某段距離內,堵的風雨不透,蟲鳴聲震天動地,殺的蟲血與蟲肉橫飛不止。

就在這短短的片刻間,就有過萬隻蟲蠱斃命。而且戰鬥還在加劇,隨著時間的推移,龍蠱的死亡比例也漸漸高了上去,可小蠱蟲們認準了這個位置,就死不退縮!

眨眼間,十來丈遠的距離,寸寸是血肉,寸寸滿屍骸……

而同一時間,呂卿所在的戰團中,卻漸漸平息了下來。雞霸天見此,自然是心中大駭,唯恐呂卿已遭遇不測。他最害怕的,就是當群蟲一散開的時候,群蟲中已不見了呂卿的身影,為此一陣的心神動蕩,被一名武士抓到了機會,縱身一躍,看似一掌劈向了雞霸天的腦門兒,實際上卻是手腕一翻,抓向了他的法袍。

越國的幾名武士也不是傻子,早已看穿了雞霸天的手段,雞妖雖凶,可若是沒有這身法袍護著他,也早已死了無數次。

越國武士不是沒有想過,要摧毀這件法袍,畢竟想要將這身法袍從雞妖的身上扒下來,可是要比直接向著法袍攻擊難了無數倍。隻可惜這件法袍的神通威能,實在不是他們這些武士可以揣度的,任憑他們手段盡出,可仍舊是不能撼動其分毫,眼見著一把把武士刀砍上去,皆被法袍震的粉碎,這才不得已不另想辦法。

可法袍穿在雞妖的身上,一副萬法不侵的樣子,這些武士們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欲除雞妖,必毀其袍。欲毀其袍,抓破腦袋也是白撓毛。因為法袍堅不可摧,水火不進,刀槍不破。

如何?唯有將雞妖糾纏住,然後伺機扒下他的法袍來。

可惜麵對著雞霸天這隻搖頭晃腦的雞妖,這幾名武士也著實沒有縛雞之力了。

這不,那位武士見雞霸天分心四顧,上去抓他的衣領子,手還沒有到,就被其一掌震碎了手骨,叫苦不迭。

“雞妖受死!”“雞妖拿命來!”“雞妖看法寶!”

……

麵對著此情此景,眾武士卻也隻能幹吆喝,設法將其糾纏住,讓他無法前去營救呂卿,插手其餘兩處戰場。

盡管這幾人交手的位置,仍舊在一步步的向著呂卿的一方靠近,但想要趕過去增員,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根據這幾名武士的判斷,現在即便是放雞妖過去,想要營救呂卿也是來不及的。保不齊這個時候的呂卿,已經化作了一灘白骨。

隻要呂卿一死,凡廖那邊騰出手來,百萬蠱蟲一起撲向雞妖,縱然這孽畜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反敗為勝。

一方欣喜一方憂,就在幾名越國武士勝券在握,暗自慶幸之時,雞霸天卻已到了萬念俱灰的邊緣。

即便之前呂卿沒救過他性命,他還哪能看不清眼下這形式?呂卿與雞妖等妖,早已成了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呂卿若戰死,就如那幾名越國武士想的那樣,無論是他雞霸天,還是那幾個洞中的小妖,在蟲海的攻擊下,誰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