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越國的武士一時間麵麵相覷,現場的氣憤緊張到了極點。
他們可以耗,可以等,呂卿卻不想等,因為每拖延一刻鍾,身邊的這些章魚蠱就會爬走一些。
要知道,這些毒蟲對於呂卿來說可都是寶貝,都跑沒了,他拿什麼給自己的小蠱蟲進階去?
仗可不是白打的,呂卿雖未統計,但料想此次戰役下來,自己冒的風險不說,他的龍蠱們也是損失慘重,戰死戰傷,不下五千於隻。
想想這巨大的損失呂卿就肉痛,打仗打的是什麼?是人?是勇氣?是理想?錯,是經濟。
“你們他娘的,到底滾還是不滾?想怎著給個痛快話!”呂卿忍不住大喝,“想死的話就成全你們。”
不等那幾人開口,雞霸天在地上撿起了一柄斷刀,冷聲道:“呂卿,不能放他們離開,否則咱們洞府的位置暴露了,指不定還會惹來多少麻煩呢!”
“等等……”就在呂卿與雞霸天想要動手之時,葉寒終於開口道:“這位朋友,雞道友,葉某有一事,想向二位請教。”
“快說,別磨磨蹭蹭的。”呂卿催促道。
“不知朋友能否為我等解蠱?”葉寒道。
“憑什麼幫你?”呂卿不答反問。
“這……”葉寒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實不相瞞,葉某並非凡氏死忠之臣,之所以幫助凡家小兒,乃是因為我等中了凡在仙的屍蟞蠱毒,迫不得已,才不得不為凡家賣命,若朋友肯為葉某解蠱,葉某願……”
葉寒話說到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一柄數寸長的小劍,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脊背,葉寒深知不好,但隻是張了張嘴,下麵的話,終究還是無法說出來。
“叛徒,都沒有好下場!”那名被雞霸天打碎了一隻手骨的武士,目光森冷的注視著這一切,那柄無聲袖劍正是他發出來的。
剛剛質疑呂卿,是否肯為他們解蠱的也是他。
“爺爺!”葉寒已死,葉秋雨飛快的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下落的屍體。
生死刹那,卻是天人兩別。
碎手骨武士見此,嘴角泛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不給葉秋雨反應的機會,果斷出手,再次發出兩柄無聲袖劍,分別射向葉秋雨,與另一名猶豫不決的武士。
叮當,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是雞霸天丟出手中的斷刀,迎上了其中一柄無聲袖劍。
刀劍相撞,先後落地。
另一邊,那名武士也是驍勇善戰,格鬥經驗豐富之人,除此之外死的是葉寒,也不是他的什麼親人,因此異常的冷靜,身形一閃,避開了手骨碎裂武士的無聲袖劍,反撲過去,雙方展開了拳腳。
此刻,無論呂卿是否肯為他解蠱,他與碎手骨武士之間,都不可能善了了。天底下沒那麼多菩薩,有人想他死,不能不還牙!
之前聽命於凡在仙,那是因為他們打不過,被蠱蟲控製,迫不得已。
現在凡廖戰死,他們這些當扈從的難辭其咎,即便僥幸殺回越國,其結果也可想而知。
因此橫豎是死,唯一的希望,就是呂卿肯為他解蠱。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將這個出手偷襲自己的武士,先行斬首。
隻可惜碎手骨武士的功夫仍要在他之上,十幾個回合過後,碎手武士拚著斷掉一臂,將另一名武士斬殺。手提一柄數寸長的小劍,目光陰冷的望向葉秋雨,“來吧!今日就讓我宰掉你們這些敗類、叛徒!”
此時的葉秋雨已哭成了個淚人,哪裏還有與人決鬥拚殺的狀態?因此上去也是必死無疑。
碎手骨武士變成了獨臂武士,可目光卻變得更加猙獰凶曆,絲毫看不出痛苦的樣子。
修行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當然也可以控製自己的氣血,在短時間內不順著斷臂處的傷口向外流,不過也隻是短時間的而已,若不及時處理傷口,一樣也是不行。
不過看該武士的架勢,卻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葉秋雨緊咬銀牙,豁然起身,已更加怨毒的眼神盯著對麵的武士,“好,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呂卿默然的看著這場決鬥,不過在他看來,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拚,因為葉秋雨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
就在這時,令呂卿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雞霸天竟然挺身而出,攔住了葉秋雨,“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我來吧!”隨後,朝著那斷臂的武士點指道:“你忠心可佳,隻是手段未免太下作了點,竟然靠著偷襲,還以這種手段來對付一個小孩子,你不覺得有些可恥嗎?”
“可恥?”斷臂武士冷冷一笑,“臨陣倒戈,算不算可恥?若我不如此,如何除惡?”
“我呸!”葉秋雨此刻聲音更加尖銳,更加像個女孩子,冷聲道:“除惡?除個屁的惡?當年凡廖縱蠱,成村成村的屠殺百姓,那時怎的不見你來除惡?我和爺爺與你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家老祖卻非把我們抓去,灌以毒藥,逼我們為你們凡家做事。我們本就不是你們凡家的人,何來的臨陣倒戈?何來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