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咋會如此?”呂卿仰麵望著上方的古洞,四周圍岩石成片,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埋在下麵。
好在這裏已經被人硬生生的,轟出了一條通道來,附近土石、陣文多有毀壞。可見該破陣之人,也並非什麼通曉陣法的大師。
“遇事不決,以力破之。嗯,這是那個人的作風。”
狗妖剛要回答呂卿的疑問,忽聽遠處的樹林裏,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嗬嗬!哥哥說的可是那個越國的叛徒,葉不凡?”一個好聽到難以形容的女孩子的聲音,在樹林的同一側響起。
不說呂卿,狗妖都是一個哆嗦,渾身一顫,覺得狗毛都要站立起來似的,好舒服。
呂卿箭步一穿,躲在一棵枯樹下隱匿身形。雖然美人聲音如樂,可卻犯不著不分敵我的就搶上去和對方見麵。
“是的秀兒!”前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就在這時,該男子那如風一樣的目光,忽然飄向了一個方向,正是狗頭大妖的所在之處。
狗妖見呂卿藏匿身形,原本也想避一避的,隻可惜比呂卿稍慢了一步,一步慢,步步慢,蹤跡還是在隱蔽之前,被那如風一樣的男子給望了個遍。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長袍,腰懸三尺劍,劍鞘上書寫著兩個金漆的楚字:“清風”。修長的身體站的筆直,但不繃緊,反而帶著一種自由與散漫。
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白宇簪子插著,兩鬢筆直的下垂。
往臉上看,劍眉朗目,容貌賞心至極,縱然是呂卿見了,也要忍不住在心裏歎上一句:“在我照過鏡子之前,還從未見過比他還帥的呢!”
當然,這話也隻能在心裏說說,要是真說出來,自己就白藏了,必要被發現不可。
而且,那人雖未注意到他,不過呂卿看的清楚,他腰間的佩劍上可是寫著楚國的文字呢!
若是敵非友,那即便長的再帥也沒有用,該出手時還是要出手的。
帥不能當飯吃,也不能長生不老。被殺的時候,該斷氣還是要斷氣的。
狗頭大妖心中也是一陣歎息,暗道:“想不到天下竟還有長的如此帥氣之人!可惜了,他沒有發現呂卿的藏匿地點,若交手,恐怕也是必死無疑。”
狗妖既已被發現,便堂堂正正的站了出來,無意間向那人的旁邊掃過一眼,正巧見那人身邊的秀兒。
此秀兒更美,圓眸若水,清澈如泉,彎彎的黛眉,粉嫩的俏鼻,什麼叫做完美?這就叫完美。
凹凸有致的身材,增一分而太妖,減一分又太少。粉色的紗裙隨風輕舞,朦朧中更添一抹嫵媚。
腰間雖懸掛有一口寶劍,不過看起來卻是有些華而不實,纖纖的玉手,一看就不像經常舞劍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
狗吞日咽了口口水,靜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惋惜之色,心中暗道:“縱然你美麗如此,又能怎樣?呂卿殺你們的時候,可是不會手軟的!唉~可惜可惜~”
狗妖的心中暗道,多數時候都是會順著沒把門兒的嘴溜出來的,直叫呂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奈卻也隻能忍著。
狗頭大妖可連看他都沒看他,仍舊是滿臉惋惜的表情,眼睛在那倆人的身上那個瞄啊!看的對麵那兩人好不自在……尤其是那少女,臉上一紅,伸手按住劍柄,低聲喝道:“你這妖怪看什麼呢?”
男子右手微微一橫,擋在少女的麵前,麵色平淡的對著狗頭大妖道:“閣下的眼神中竟滿是惋惜之色,而且聽閣下話裏的意思,似乎我兄妹二人,即將死於一位名叫呂卿之人的手裏,不知這位朋友何以見得?那位呂卿,難道很凶殘嗎?”
“啊、啊?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狗妖一愣,隨後問道。
“你說了啊!”少女有點像看傻子是的看著他。
“閣下方才確實說過。”男子仍是有條不紊的說著。
狗妖捂了捂嘴,又拍了拍嘴,想看又不敢看的朝著一個地方望了一眼,一望之下,竟更加的驚悚,原本本該呆在樹下的呂卿,竟然在原地失蹤。
男子默然向前邁了兩步,眼睛似有意似無意的,向著狗妖目光所看之處望了兩眼,地上有些人呆過的痕跡,但並沒有見到人,當下將目光從新鎖定在狗妖的身上。
狗妖無奈的歎息道:“沒錯,我是說過。”
“那他為什麼殺我們?我們好像與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吧?”男子微笑著道。
“對啊!我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他為什麼要殺我們啊?”少女怔怔的看著狗妖,卻令他有些慌了神兒。
“這個、這個……唉!”狗妖憋極了,道:“他呀!倒是不認得你們,不過他被你們楚人追殺過,因此和你們楚人不對付。”
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劍鞘,伸手指著那兩個字,問道:“就因為這個?”
狗妖點了點頭,道:“是啊!難道你們不是楚國人?”
“是,”不等那男子回答,少女掙著回答道:“可是我們又沒有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殺我們呀?追殺他的又不是我們?難道一個楚人犯了錯,所有的楚人就都該死嗎?如此說來,我們楚國豈不是要沒人了?一個死囚犯犯了錯,被判以死刑,我們楚國上上下下數千萬的百姓,就都要隨著那一個犯錯的楚人死去,這是哪家的道理啊?莫非他們國家,都是這樣講道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