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方也見勢不妙,急忙祭出拱橋,鎮壓向巨獸。
轟~巨獸人立而起,一拳轟擊在拱橋上,將其打的倒飛出去,而後繼續前衝。
此時惠方也再次祭出葫蘆,青色葫蘆人被召喚出來,一拳砸向了巨獸。
“嗷吼!”這一拳險些砸塌了巨獸的脊梁,但巨獸毫無畏懼,繼續前衝,脊背挺的筆直,一下子彈開了巨人的拳頭,緊跟著巨人的整條臂膀都變得虛淡了下去,好似受了不輕的傷。
“桀桀,這就是神的力量!”花田勇臂膀上的鬼臉發出陰惻惻的笑聲,在進攻惠方也的同時,也向呂卿發起了進攻,而且更猛烈。
滋滋~好似電流的聲音,在花田勇的手臂上響起,緊跟著他的手臂開始變粗,變得巨大化,而花田勇的身體卻萎靡了下去,像一個許久沒有吃過飽飯的孩子,瘦骨嶙峋。
凶猛的手臂變成了一隻巨獸,拖動著身體向呂卿襲來。
呂卿則收起掌中的手鏈,扭頭就走。
沒錯,花田勇胳膊上的巨獸凶猛無比,不是可以硬撼得了的,而且呂卿也覺得,今天的運氣有點背,兩次算計均未能得逞,最終雖然艱難的取到了花田勇的吊墜替死符,可卻是一次性的,也算不得有多賺。
而且花田勇召喚出的這東西,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東西,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那東西雖然猛,但似乎無法與花田勇的身體分離,異獸雖然占據了花田勇的全部力量,但卻無法改變他的自身。
呂卿將僅剩的三張“馬”字符,全部祭出,連續跳躍三次空間,與那東西保持一段距離。
異獸的力量越來越大,但花田勇卻越發的萎靡下去。
“該死!”巨獸氣的怒吼,“小子,你不是挺凶殘的嗎?為何還要逃?”
呂卿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回應道:“你不是自稱是先天神嗎?我想考驗考驗你的速度如何?嘿,我這麼一看,你的速度也不怎麼樣嗎?”
“小子,你敢小覷神的速度,你在找死。”巨獸咆哮道:“你以為隻有你才能擊碎虛空嗎?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神的力量吧!”
轟的一聲,緊跟著巨獸的麵前宛如有無數的琉璃炸碎,嘩啦啦的響著。
“時間即是空間,空間之力,開!”
轟,一陣猛烈的空間之力蕩漾開來,好像有什麼物質被擊碎,一瞬間,時空紊亂,仿佛連天邊都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花田勇痛苦的,連眼睛都深深的陷了下去,兩腮上更是隻剩下了一張皮,看不見有丁點兒的肉。
顴骨高高凸起,鎖骨以及他脖子上的筋,更是看的真真切切,再往下,簡直已沒法去看,他的身體已經快要沒了,隻剩下皮與骨。
異獸一伸爪子,明明隔著還有好遠,距離,卻仿佛是近在咫尺。
“天涯咫尺術!死……”異獸的一抓爪子變化成大手,猛的朝呂卿抓了下來。
危急關頭,呂卿再祭出一件大殺器,而且還是組合殺器,一把亞聖級寶劍,還有……林萍。
呂卿將手中僅有的加持符紋,全都貼了上去。
五張“卒”字符紋,三張“兵”字符紋,同時激活,將所能加持的力量調整到最大化。
林萍手持亞聖級長劍,衝天而起,迎向那隻大手。
黑色的“卒”字訣,有如萬軍之獅,殺氣震九霄,紅色的“兵”字符紋,讓林萍熱血沸騰,戰意高昂。
沒有意識的人,不畏生死的衝擊,手持著利劍,迎向了那隻大手,也迎上了高天。
同一時刻,呂卿召喚回長戟嘯龍,此時上麵的法力已所剩無幾,但也將那座七彩玲瓏塔徹底攪爛。
呂卿迎著神威,手持嘯龍,殺向了對麵的花田勇。
花田勇先是眼露恐懼,不過隨後伸出另一隻手,摸向自己脖子間的吊墜,嘴角微微翹起,隨後又滿臉驚懼的放下。
“我、我的替死符?”可惜,無論餮神獸,還是呂卿,都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一邊是抱著必勝信念,狂傲的餮神獸,一邊是想要同歸於盡,耗死花田勇的呂卿。
一劍向天斬巨手,一戟橫擊戳魔神。
餮神獸咆哮,一揮利爪,罡風肆虐,與劍氣狂戰在一起,同時張口一吐,吐出一團朦朦朧朧的玄力,在看花田勇,徹底的萎靡了下去,半睡半醒,無知無覺。
玄力壓縮,最後向內塌陷,化成一個點,轟擊向呂卿的大戟。
大戟亦噴吐出一個火球,並且頂著火球,與餮神交戰。
在一聲撕天裂地的巨響聲中,呂卿滿身是血,踉蹌後退,而巨獸則與花田勇徹底的脫離開來。
花田勇跌落向地麵,而餮神也步履蹣跚。
餮神獸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即將死去的花田勇,冷聲道:“廢物,就這點精元,也敢請本神附體,實在是不知死活,去死吧!”
說完,身體開始虛淡下去,漸漸的消失不見,帶走了花田勇的生命精華。
倒在地上的花田勇,被斷臂之痛驚醒。他現在就是個殘廢,不僅失去了手臂,就連他一身的血肉精華,也都流逝了個幹淨,法力什麼的更是一點不剩。
相反,在看呂卿,他雖然滿身是血,可依舊鬥誌昂揚,看樣子傷的並不深。
“小勇……”女子大喊,飛撲過去,一把將花田勇的身子抄起。
最開始,呂卿還以為她對花田勇情真意切,所以才這麼做的,但接下來的一目,卻徹底驚掉了他的下巴。
這位的風格怎麼和自己這麼像啊!一伸手,抄起花田勇的儲物袋,放在了她自己的腰間,隨後安慰起花田勇來,竟說一些廢話,花田勇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便顫抖著雙唇,說道:“我、我……我的儲物袋裏,有……”
他想說自己的儲物袋裏,有可以補充生命元能的靈藥,然而女子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握著他的手,情深意切,不住的搖頭,“我記得你不是有一枚替死符的嗎?再哪兒呢?我幫你把它帶上?”
於是開始了一場沒修沒臊的搜刮,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功夫,青銅山與金印,就都落到了女子的手上。
女子還有些不滿意的舔了舔嘴唇,“小勇,你的替死符呢?不會是被你吞到自己的肚子裏去了吧?這怎麼能成,來,快吐出來、快點。你知道嗎?這次我為了幫你拿那十萬金,連替死符都給那小子毀了,快點,吐出來補償我。”
“子非魚,我、我……幹你姥姥!”說罷,花田勇便斷了氣了。
“唉!你沒有替死符?”那被稱為子非魚的女子大失所望,還道:“莫非是被那鬼東西給吸收走了?唉!真是晦氣。”
在剛才的交戰中,林萍也死了一次,這回,她體內的替死符徹底碎裂,以後呂卿再也沒有不死神將了,這回也算是損失巨大啊!
呂卿長戟一抖,正要攻向子非魚,僥幸存活下來的惠方也卻急忙跑過來阻止,道:“小兄弟能否看在在下的薄麵上,高抬貴手,放過子姑娘這一次?”
話說這一仗打下來,呂卿也著實傷的不輕,而且法力也快掏空了。
要知道,餮神獸被花田勇召喚出來,雖然等級不是很高,可畢竟是先天神一族,手段逆天,要不是最後它不願拚命,怕損失一個化身的話,那麼呂卿隻怕要凶多吉少了,哪怕他還有三次重生的機會,估計贏的麵也是非常小的。
“她要拿我的腦袋去換金子,你卻要我饒過她。也罷,看在你與莊非子想要出手救我的份上,我可以不和她計較,不過花田勇那小子身上的東西,她必須交出來。”呂卿說道。
“你說什麼?”女子瞪著眼睛,可憐巴巴的道:“那些可都是花師兄的遺物啊!我可要帶回去,交給師父的,怎麼可以留下來給你呢?”
她又望向惠方也道:“惠師兄,你可要給師妹做主啊!還有,這個人,我們和他和解幹嘛?他殺了花師兄,現在又來凶我,你難道就不想殺了他,為花師弟報仇嗎?”
此女壓低了聲音道:“師兄,十萬兩黃金啊!那能提煉出多少金髓出來?師兄難道就不動心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果你還想打,我也不攔著你,但不要指望著我幫你,因為我幫不了你。”惠方也道,“還有,請你要知道,花師弟不是被這位朋友殺的,是他自己偷學了本門禁術,被魔獸抽去了本元而死,與呂卿沒有關係。你如果一心想拿別人的腦袋,去換金子的話,就要做好了自己掉腦袋的準備。”
“咦!”子非魚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道,“可是師兄,他要花師兄的遺物,我也總不能給他吧?”
“這……”惠方也皺起了眉頭,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了呂卿,道:“朋友可否通融一下。”
呂卿道:“嗬嗬,如果你想帶回你師兄的遺物,不妨就把他的屍體帶回去吧!也好讓你們的師父,看到他最後一眼,至於法器什麼的,他拿來攻擊我,總不能叫我白挨打吧?如果人人都想取我的腦袋,去換金子,人人取不到又不受到懲罰,那取我腦袋換金子的行當,豈不是要成了免費抽獎,得金子了嗎?我以後的日子,還有法過了嗎?”
“籲,”女子賭氣般噘起了嘴,道:“又不是我要取你的腦袋,是他要取你的腦袋,我隻是幫忙,幫忙你懂不懂啊?而且,他已經把命丟在這裏了,你難道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嗎?”
“當然不知足,他的法器被一個想要幫他殺我的人拿走了。而且想要幫他殺我的人,也是殺我的人之一,怎麼隻許別人來殺我,卻不叫我殺別人了?”呂卿喝問道。
“你這人可真是不講道理,人都死了,你卻還是不肯放過他。你不放過他也就算了,幹嘛還難為我啊?”子非魚說道。
“誰叫你剛才對我出手來著?現在你隻有兩條路,要麼和我戰到底,我取你腦袋下酒,要麼就交出花田勇身上的法器。”呂卿喝道。
“我選第三條路!”子非魚說著縱身而起,就要開溜,然而此時又一人踏空而來,大喝一聲:“妖孽,哪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