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我到底得罪了誰(1 / 3)

第44章:我到底得罪了誰

“薑槐,薑槐,薑槐……”

容月一步步的走近房間,越近,越感覺到那種血腥的味道。

當她推開門,看到那把血倒和兩個人倒在一塊兒血色渲染的時候,容月差點要暈厥過去。

她尖叫撲了過去,一手推開蘇青青,然後看到傷痕遍布的兒子,她嚇得眼淚全無。

“來人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容月哆嗦著手指,去按電話,就三個求救號碼,她竟然撥不利索。

“喂,120嗎?這裏殺人了,快來救命。”

容月打完電話,慌張的翻箱倒櫃找醫用藥箱。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顫抖的手,拚命的替兒子包紮傷口。

“薑槐,你不要嚇媽,媽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很快,救護車來了,薑槐被抬走,而蘇青青,目光呆滯的抖著身子縮在牆角,每接觸到一個人的目光,她就拚命搖頭,說不是她殺的。

警察來了,對案發現場進行封鎖並拍了圖片存檔備案。

顧婉茵被當做蘇青青的親屬通知到了警察局。

蘇青青發絲淩亂,瑟瑟發抖,警察問訊她,根本問不出來什麼。

雲孤鴻陪同顧婉茵趕到,蘇青青還是縮在那裏,發著抖,全身恐懼不已。

警察跟顧婉茵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還問了一些蘇青青和薑槐的關係。

顧婉茵說道:“他們沒有深仇恩怨,薑槐現在很愛蘇青青,隻是蘇青青現在有精神分裂症,前段時間聽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又再發作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問她什麼都不說。”

“那我們可以帶她回去嗎?”

顧婉茵問。

警察說道:“現在還不可以,需要送她到精神病院鑒定,堅定之後如果確實是精神失常,也要根據病情的嚴重性進行收押,免得再出來攻擊無辜大眾。”

顧婉茵搖頭,不能接受讓蘇青青待在這裏,看到蘇青青瑟瑟發抖,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就不忍心,如果要送到精神病院,她更加不忍心。

可是,警察無法通融。

“孤鴻,你有沒有辦法?我不想把青青留在這裏。”

雲孤鴻說道:“我打電話給律師,看他有什麼辦法!”

雲孤鴻皺眉,感覺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律師很快來保釋,但是,法律終究是法律,容不得人情,蘇青青還是被關押了,而且,她很快就會被送去精神病院檢查。

顧婉茵擔憂的說道:“孤鴻,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幫我,青青一定是受了大刺激,不然,她不會亂殺人的。薑槐對她那麼好,她一定是又胡思亂想了。”

雲孤鴻握住顧婉茵冰涼冰涼的手,安慰她:“不用擔心,我會幫忙的。”

“孤鴻,最近發生那麼多事,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很簡單,牢牢握住我的手不放就好了。”

顧婉茵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感覺很溫暖。

以後,她不會輕易放開了。不輕易。

顧婉茵和雲孤鴻去完了警察局,又趕去醫院看薑槐。

薑槐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他的胸膛,全被紗布包裹,脖子也是。

薑槐母親容月守在病床前,一直不停的哭,而旁邊,是於梅芳兩母女陪同安慰。

“伯母!”

顧婉茵進來,打了聲招呼,看容月哭得那麼傷心,也忙過來安慰容月。

“伯母,別哭了,薑槐醒過來看到你這麼傷心,他該難過了。”

雲孤鴻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開去找熟悉的醫生。

“他能醒過來才好,我罵他他都不醒過來,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差點連命都遭殃了。我這輩子到底得罪了誰,老天要這麼折磨我!”

“會醒來的。伯母,別太擔心。”

容月抽泣著,喘過一口氣,又傷心的哭咽泣訴:“可是,醫生說他可能以後都不能說話利索了,聲帶受損很嚴重。那個蘇青青,我們薑槐到底哪裏得罪她了,竟然下那麼毒辣的手要殺他!我要是晚半步過去,我兒子就沒救了。”

當時手術的時候,醫院血液還告急,容月差點沒暈厥過去,她就隻剩一口氣堅持著要等兒子活著出來。

老天爺最後總算還有點開眼,薑槐還活著。

“伯母,會好起來的,不要太擔心了,我們想辦法找最好的醫生,讓薑槐趕快好起來。”

“你有辦法嗎?”

“我們會想辦法,我先生認識一些人。”

雲孤鴻恰巧走了回來,聽到顧婉茵這麼說,他頓時露出了笑容,悄悄的躲在了門外。

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聽顧婉茵這麼介紹他的身份,他感到是那麼的滿足,也有身份她老公的自豪感。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你是薑槐的朋友嗎?”

顧婉茵說道:“我叫顧婉茵,以前我們是校友,現在是朋友,薑槐和蘇青青都是我的朋友,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力幫忙的。”

容月一聽蘇青青那三個字,差點沒跳起來大罵。

“那個狐狸精,我兒子為了她頂撞我,她竟然下手殺他,那個女人,好毒,一定要讓警察把她當殺人犯槍斃掉。那種毒女人,一定要殺死她!”

容月對蘇青青,恨不得扒皮吸血。

“伯母,你冷靜些,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先不要太著急,還是等薑槐醒來怎麼說吧。”

容月看在顧婉茵的麵子,才沒有繼續詛咒蘇青青。而顧婉茵,本來想讓薑槐這邊別起訴蘇青青的,但看容月態度這麼強硬,她也說不出口,畢竟人家的兒子受了那麼重的傷。

顧婉茵看到了於梅芳母女,詫異的問:“伯母,這兩位是……”

“哦,她是我的好朋友,旁邊那位是她的女兒,於柔柔。本來我是高高興興的想讓薑槐認識一下柔柔,結果那個蘇青青大概存心要報複,就下了那麼重的毒手來報複我!”

容月想想還是覺得驚怕。

“哦……”顧婉茵看了一眼於柔柔,心裏有些看法,但不便說出來。

於柔柔替他們倒了水,模樣顯得那樣的乖巧可人。

顧婉茵淡淡的謝了謝。

看完薑槐出來,顧婉茵邊走邊和雲孤鴻商量。

“孤鴻,事情的經過,我大略猜出來了,可能是伯母突然帶了女孩子過來相親,蘇青青知道病又發了,精神錯亂下,才失手傷了薑槐吧。”

“有這種可能。但是,事情的真相,還是要等薑槐醒過來怎麼說,還有,這件案怎麼結,也得看法律怎麼判。”

“但是,你一定要幫下他們。”

“你放心,他們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哪有坐視不管之理。剛剛我已經聯係了院長,拜托他盡可能的給予薑槐最好的治療,也讓他打聽五官科的權威,看看有沒有效果。至於蘇青青,也隻能交給我的律師去處理了。他會盡量周旋到底讓蘇青青減少刑法的。”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兩個人,我都不希望出事。”

顧婉茵說道。

雲孤鴻點頭。

顧婉茵想起了什麼說:“孤鴻,拜托你幫忙找一下蘇青青的弟弟蘇民民,聽說他在美國開了連鎖餐廳,具體地址和電話,我不清楚,如果不行的,你還可以找下淡紗,讓淡紗告訴蘇民民他姐姐出事了,讓他回國一趟看下姐姐。”

“淡紗是誰?”

雲孤鴻隻是奇怪有姓淡的人。

顧婉茵臉色一凜,說道:“你不記得了嗎?”

雲孤鴻眉毛一挑,說:“我該記住她嗎?”

顧婉茵悶悶吐出:“她是你以前的女人,後來我幫助她逃跑出去的。”

“哦……”雲孤鴻的回憶打開。

“我有點印象了,那天,我是不是帶你去酒會回來家裏就亂作一團那一次?”

“是那天。”

“那個女人,原來跟蘇民民去美國了嗎?”

“是的,你……會介意嗎?”

顧婉茵還真不知道雲孤鴻對以前跟過他的女人,有什麼看法。

“你好奇知道嗎?”

雲孤鴻繼續挑挑眉,有點賣著關子的意思。

顧婉茵哪兒受得了他吊她胃口,焦躁的說道:“你不想說就算啦,當我沒問。”

“唉,等下我,我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麼。以前那種荒唐的生活,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誇張。我甚至不願意再去知道她們以後的生活怎麼樣。”

顧婉茵說道:“但當時,你爺爺為什麼要給你找那麼多女人,為什麼那麼執著你替雲家延續香火,你卻偏不願意呢?”

“因為我媽,也因為……安曉曉。”

顧婉茵神色一怔,雲孤鴻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要是覺得聽了不舒服,那我就不說了。”

“不要,你繼續說,我想聽。”

“你保證不生氣?”

雲孤鴻開著車,還放了舒緩的音樂。

“我不生氣。”

“那我說了。”

“我是雲家的私生子,我的親爸爸和他的夫人還有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意外去世之後,我才被我爺爺承認和接受。”

“我媽說起過,是我爺爺反對她進門的,嫌棄她出身不好,所以,有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過著貧窮的生活。當時,我還以為我媽媽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熬著日子,後來我才知道,我媽當時拿了我爺爺一大錢去了國外,隻留了不多的錢給我外婆養活我。”

“直到雲家發生變故之後,我爺爺才來接我回去。我恨爺爺當初讓我流落在外,也恨他逼走我媽,我更恨他後來也用同樣的手段逼走安曉曉。”

“後來,我知道我媽因為有了錢之後生活太放蕩,所以得了艾滋去世,我更加恨我爺爺。我知道我爺爺承認我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我替他延續雲家的香火,所以,我去做了結紮手術。”

雲孤鴻想起了以前,表情意外的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痛苦。事情都過去了,他想,真的都過去了,他可以輕鬆的說出來,也不再在乎別人的眼光。

顧婉茵靜靜的聽著,有點出神,雲孤鴻看了她一眼,接著道:

“後來,要不是你故意抓傷我那裏,我爺爺也不會知道我做了結紮。所以,那時候,我特恨你的,比當時安曉曉拿了支票背叛我更讓我氣得牙癢癢的。”

“我那時候,還不是被你逼急了。”

顧婉茵想笑,但是不敢笑出來,她知道,如果她笑的話,以後一定會被雲孤鴻修理得很慘的。

“所以,那時候我才冷血的對你做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顧婉茵歎了一口氣,心裏已然沒有了芥蒂。

“事情都過去了。”

“是的,事情都過去了。”

兩人溫暖的相視一笑,經曆了這麼波折,還能再相見的人,難得啊。

世間最重要的堅持,不是固執,而是原諒。

在外麵為了蘇青青和薑槐的事情奔波了一天,回到家,安平平拉住顧婉茵就抱怨。

“婉茵,你出去也不帶著我。”

安平平看了一眼雲孤鴻,她沒想到雲孤鴻竟然和顧婉茵一起回來的。

“我好朋友出了點事情,我和孤鴻去幫忙處理了。”

“家裏的傭人,都擠兌我,給我臉色看。”

雲孤鴻的臉一板,很不高興,但是,沒有當場發作,隻是更加的厭惡這個惡心巴拉的裝嫩大姐。

有時候,他真是恨不得扒開這個女人的虛假外衣。他想,有一天,他一定要讓顧婉茵看看這個安平平有多假。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安平平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針對他,但是,他一定會知道的。遲早的問題!

“安姐,你不要生氣,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我幫你做。他們估計有別的事情忙,不夠周到。以後,你直接跟我說。”

安平平喜逐顏開,然後又挑釁的看了雲孤鴻一眼。

雲孤鴻接收到那惡意的一瞥,不舒服極了,更加的不明白,顧婉茵怎麼招惹了個這麼討厭的女人上門。

吃了晚餐,安平平拉著顧婉茵看電視,雲孤鴻在書房處理公事,處理今天沒來得及處理的事情。

安平平說道:“婉茵,你和雲先生感情好好啊!”

“是的,他其實也是個蠻有情義的人,雖然有時候說話冷漠了些,安姐,我們都是自己人,希望你不要怪他才好。”

安平平恨恨的咬了一下牙。

接著又問:“雲先生這麼英俊又有錢的男人,以前,他是不是也認識過很多女人?你們是怎麼好上的?”

顧婉茵想起今天雲孤鴻說起的事情,微微一笑:“我們之前是個冤家,雲先生也不是一開始就喜歡我。他以前喜歡過一個叫安曉曉的女人,當時應該很愛的,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安曉曉死了。”

安平平臉色頓時慘白,動也不動,顧婉茵看她那麼怪異,趕忙摸了她的頭,問:“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呃,不是,你剛說什麼了?”

“算了,死亡不是很麼痛快的事,說點別的吧。”

“婉茵,你和雲孤鴻準備複合嗎?”

顧婉茵已經告訴安平平,她和雲孤鴻已經離婚了。

“我想,我們會複合吧。經曆了這麼多,最近又發生了那麼多事,他願意改變遷就我,我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總比真的要失去抓不著的時候要好吧。”

“可是,雲孤鴻愛的,應該是那個叫安曉曉的女人吧,那個安曉曉,也一定很愛雲孤鴻,你這樣插在她們中間,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安平平眼神犀利,嚇了顧婉茵一跳。

“安姐,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激動,嚇得我。”

“你說呀!”安平平繼續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