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怎麼樣?”
“哦,那件事啊,你等等,我給你發傳真,也不知道這樣的資料是不是你想要的。”
雲孤鴻收了線,等陳北的傳真。
傳真收到了,陳北說:“找來找去,隻找到這個女人的戶政登記資料,很難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謀劃救了夫人然後賴上你們的。”
雲孤鴻說:“我先看看。”
他掛了電話,看傳真。
安平平,女,年紀三十七,高中學曆,結過婚,後又離異,現在無配偶。
其夫某某。其母某某,已去世,有一個妹妹,但已經失蹤,姓名安筱筱。
“安平平有一個妹妹失蹤?”
雲孤鴻琢磨著。
“那個妹妹叫安筱筱,筱筱,筱筱……”
“曉曉?安曉曉?”
雲孤鴻大眼瞪大。
安平平失蹤的妹妹,會是安曉曉嗎?他認識的安曉曉!
雲孤鴻馬上打電話給陳北。
“馬上替我查出來,安平平的妹妹,有沒有是安曉曉!”
陳北說:“是以前你讓我查過的那個女人嗎?”
“沒錯,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盡快,我急著想知道。”
“好,我盡量。”
雲孤鴻掛了電話,想起安平平的突然,還有警察局那邊,那個逃跑了的劫匪仍然沒有線索。
他心裏有最壞的打算。
如果安平平受傷,都是她一手策劃的計謀的話,那她就是故意纏上顧婉茵,她的目的為何?
如果隻是為了得到顧婉茵的供養,那她應該找更有錢的人敲詐。
如果不是為了錢財贍養敲詐,那就是為了報複,隻是,她報複的動機,為哪般?
這想不明白的一切,隻有按兵不動等陳北的消息了。
雲孤鴻覺得這個夜晚很難熬。
雖然安曉曉求過他的原諒,他當時沒有原諒,後來才原諒她,但是,自問他沒有對不起安曉曉。如果安平平是曉曉的姐姐,她為了什麼而來?衝著他還是衝著顧婉茵?
雲孤鴻點起了許久沒抽的煙,慢慢的理著思緒。
不放心,他走了出去,打開了顧婉茵房間的門。
床上,安平平霸道的占了大部分床位,被子也全都拉了過去,顧婉茵瑟瑟抖著身子抱成了一隻蝦。
雲孤鴻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顧婉茵在他走到床邊時嚇醒,但雲孤鴻用手及時按住她嘴巴,做了個噤聲動作。
顧婉茵沉靜下來。
雲孤鴻徑直抱起顧婉茵,顧婉茵緊張的望了一眼安平平,她睡得可熟了,一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輕輕關了門,顧婉茵問:“你怎麼還沒睡。”
“我睡不著。”
兩人回到了雲孤鴻的房間。
雲孤鴻的身體壓下來,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一邊替顧婉茵取暖,一邊蹭著她的身體。
“現在終於可以獨處了。”
雲孤鴻撫摸著顧婉茵的臉,虔誠般的疼惜,那麼的輕,舍不得用力。
“茵茵,明天我們去複婚吧,再去領證。”
顧婉茵睜著明亮的眼睛,張口,本想答應,可是馬上又想起了安平平態度那麼強烈的反對她跟雲孤鴻複婚。
她處在誘或麵前,進退不得。
雖然很想答應,但也才剛答應了安平平,暫時不複合,要是讓她知道了,安平平一定會大發雷霆,也會生她的氣吧。
雲孤鴻看顧婉茵先是微笑想答應但是後來又為難遲疑的樣子,他猜到了幾分。
“是不是那個女人不準你答應?”
“呃?”你怎麼知道。
“那個女人,心思真壞!”
“孤鴻,別這麼說,要怪就怪你平時總是針對她,所以她對你也有一些成見。我想,安姐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人吧!”
顧婉茵不忍心去抹黑安平平,救命之恩啊!
“以後你就會知道她是人是鬼了。”
雲孤鴻深沉的道。
“孤鴻,畢竟安姐也是救我才受傷的,你就看在我麵子上,不要跟她針鋒相對了。”
“好啊,我答應,所以,你的加倍補償,現在就來償還給我吧!”
雲孤鴻突然迅速的脫著顧婉茵的睡衣。
“不要……”
“嘴硬,你明明很想……”
“哪有……”
雲孤鴻堵住顧婉茵的嘴,反正女人就是口是心非,行動最實際。
所以,他就來直接的了。
她呼出一口氣,無助的攀附著他的肩膀。
“顧婉茵,難道你有對比經驗?”
“痛啦,混蛋!”
顧婉茵意思的捶了他幾下。
“顧婉茵,你還沒回答我。”
“沒有對比啦,混蛋,你輕一點!”
雲孤鴻卻像報複她口誤似的。
他知道她沒有,但是就是想教訓她不會說話。
終於,兩人虛脫的癱了下來。
“這兩天,你不要出門了,在家待著。”
雲孤鴻吩咐,吻著顧婉茵汗濕的頭發。
許久不曾激情了,感覺如此的美妙。
“為什麼?”
“以後你會明白。”
“神秘兮兮的,告訴我啦,不然,我不聽你的。”
“不聽?好,看我怎麼懲罰你,就讓你三天三夜起不了床出不了門好了。”
雲孤鴻一翻身,又開始上下其手。
“不要了啦,雲孤鴻,別人會聽見啦!”
老天,他那麼狂肆,她根本就無法忍耐壓抑在喉嚨裏的尖叫。
“隔音很好,不用擔心。”
各種曖昧的叫聲喋喋不休,等待太久的旖旎,滿了一室的粉紅。
醫院。
薑槐醒了過來,他的眼睛,無助的望著守著他的三個女人,他媽,於梅芳,於柔柔,還有蘇青青呢?
薑槐想開口詢問,可是,嘴巴張著,喉嚨卻萬般難受,而且,嘴巴還發不出聲音。
“老天保佑,薑槐,你終於醒了。”
容月喜極而泣。
薑槐眨了眨眼,想微笑,但是嘴巴動一下就牽動喉結,他就疼得全身發麻。
他已經睡了好久,麻醉藥早就失效了。
“槐哥,你感覺怎麼樣?”
於柔柔溫柔說道,眼內,是憐惜。
薑槐也隻能對她眨眨眼睛。
“小槐,你可把你。媽媽嚇壞了,要勇敢趕快好起來,知道嗎?”
於梅芳說道。
容月看薑槐隻能使眼神,竟然不能用聲音來回答,她的心更痛。醫生的診斷把她最後幻想的那點希望也打碎了,
薑槐,她的兒子,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媽……”
薑槐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每一次張嘴之後,就是難受的皺眉。
“薑槐,你想問我什麼是嗎?”
薑槐眨了一下眼睛。
然後,他抓了容月的手,寫了蘇青青的名字,問蘇青青怎麼樣了。
容月臉色一冷,氣憤的咬牙切齒道:“那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提她做什麼,我決定了,不管花多少代價,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去坐牢。”
薑槐痛苦吃力的搖頭,呐喊著:不要,不要讓青青去坐牢,不要這麼殘忍。
可是,容月根本就體會不到薑槐的痛苦。
薑槐無奈的閉眼,於柔柔說道:“槐哥,你好好養身體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我會幫助容媽媽的,我也有同學是法律畢業的,也許可以請教一下他們的老師看怎麼讓那個女人受嚴刑酷罰。
薑槐睜眼,想搖頭,可是,三個女人,根本沒有一個願意聽她的。
熬了一夜,兩個媽媽回薑槐公寓了,隻留下於柔柔。
“槐哥,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薑槐睜眼。
“那個女人,不珍惜你,不值得你愛,我想你一定是想替她求情,但是,殺人就是殺人,就是要受懲罰。”
薑槐在於柔柔手心裏寫字表達。
“蘇青青不是故意的,她有精神分裂症,是我太大意,也是我沒有開導好她。”
“呃,蘇青青有神經病!”
於柔柔愕然,但是,就算有病殺人,還是殺自己愛的男人,也不可原諒。
“但是,那個女人,就算有病,容媽媽也不會原諒她的。現在搞成了這個樣子,你覺得容媽媽還能接受她嗎?之前不可能,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槐哥,你還是早點認清這個現實吧,不然到頭來,傷得最深的,還是你自己。我以前就試過了這方麵的虧,自以為可以為愛不顧一切,但是,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所以,我的話,你好好想想吧。雖然現在你受傷了,但是,我並沒有因此嫌棄你,如果你不介意,接下來,我會申請年休假留在花城照顧你。”
薑槐感激,但是最後搖頭。
於柔柔抿唇笑著,說:“槐哥,你現在身體還沒好,不用急著拒絕我!”
“幫我去看看蘇青青怎麼樣了。”
於柔柔看著薑槐,薑槐懇求的眼神,看得於柔柔心軟。
“好吧,我隻好瞞著容媽媽幫你這一次了。”
於柔柔答應。
雲孤鴻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準備去上班了。
看到床上睡得一動也不能動的人兒,他走過去,溫柔的吻了吻她的唇。
“等我回來。”
雲孤鴻拿了公事包,早餐沒吃就去公司了。
安平平從房間出來,然後打開雲孤鴻房間的門,看到地上亂丟的衣服,淩亂的床慵懶沉睡的女人,她自然聯想得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安平平憎恨的走到窗簾,拉開窗簾,隻看到雲孤鴻汽車的煙屁。股。
她用力的拉回窗簾,床上,顧婉茵動了動,有點醒過來的跡象,可是,實在是太累了,她睜不開眼。
昨晚也不知道雲孤鴻哪兒來那麼多的精力,一直到早晨的時候才放過她。
“孤鴻,關燈!”
剛剛的陽光,她以為是燈光。
咕噥了一句,顧婉茵又睡著了。
安平平暗哼一聲,出去了。
醫院,於柔柔送於梅芳搭車回去,順路去了一趟警察局替薑槐了解蘇青青的情況。
回來,她告訴薑槐,蘇青青已經被送去精神鑒定科鑒定了。
“槐哥,對不起,我盡力了啦,沒有見到人。但聽說青青情緒很不好。”
薑槐急切的望著於柔柔,拿了筆和本子,寫了一句話:柔柔,拜托你幫幫忙,幫我說服我媽,不要起訴蘇青青。蘇青青不是故意的,她隻是精神錯亂。
於柔柔歎息,說:“槐哥,殺人的理由有千百種,但是法律是不講人情的。況且,你能容忍一個曾經要殺你的人每天都跟你躺同一張床嗎?你就不怕她到時又發病殺了你?”
薑槐目光一呆,隨即寫道:不怕,我會請醫生醫治好她,本來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我媽一來,她就又發病了。
於柔柔無奈的聳聳肩,說:“你這麼固執,我也不跟你辯了,你先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了再說吧!”
薑槐垂下眼簾,歎息,心口有點痛,他記掛蘇青青到底怎麼樣,更擔心那些人看她生病就不好好對待她。
顧婉茵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暗叫晚了,趕忙起來收拾洗漱幹淨自己。
她今天還要去看蘇青青。
她開了她的小天使,安平平看到她出去,眯著危險的目光,搖著咖啡杯,一個陰謀詭計在她眼波裏醞釀著。
可是,顧婉茵去到警察局的時候,蘇青青已經被押解去做精神檢測了。
她隻好給雲孤鴻打了電話,雲孤鴻知道她不聽他的話出來了,訓斥了她幾句。
“你不要擔心了,我已經找人跟蹤了。聽我的話,回家休息,還有,如果安平平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你不要太善良隨便答應她。”
“我還要去醫院看看薑槐啦。”
雲孤鴻告訴她:“薑槐醒了,你去見了他,他也不能說話。”
“他真不能說話嗎?那以後呢?以後也不能了?”
“理論是這樣,但是,科學有發展,很難說的,也許有奇跡也不定。”
“好,我掛了。”
顧婉茵先行掛了手機。
醫院。
蘇民民和淡紗回來了。
淡紗變得很知性,她穿著職業套裝,頗有女強人的派頭,顧婉茵差點都認不出她來了。當然,蘇民民和淡紗也已經認不出整過容的顧婉茵。
他們就在休息椅子那裏坐著,和薑槐母親容月協商。於梅芳已經回去了,隻有於柔柔陪著容月。
按蘇民民和淡紗的意思,是雙方和解,容月有任何要求,他們隻要能做得到都無條件滿足。
而蘇民民隻要求容月不要起訴蘇青青,隻要容月不起訴蘇青青,薑槐就可以帶蘇青青到美國慢慢治療。
但是,容月哪裏願意和解,說來說去,容月一心就要蘇青青坐牢。
雙方爭執著,聲音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控製不住,容月差點要跳起來推蘇民民讓他滾開。幸虧顧婉茵來,容月才收斂些,給了顧婉茵的麵子。
“婉茵,你來得好,跟他們說,我不要和解,讓他們不要在這裏纏著我,讓我沒得安寧!”
顧婉茵安慰了一下容月。
淡紗詫異的問:“你是顧婉茵?怎麼臉不像以前。”
顧婉茵微微笑了笑,說:“我整過容了。我的確是顧婉茵,淡紗。”
淡紗笑,說:“你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顧婉茵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