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愁才歎氣的,我是覺得欣慰,經曆了這麼事,終於又有一件又一件高興的事情了。”
“還會有更高興的事情的,那就是,我們的婚禮要舉行了!”
如嬌興奮的說道。
付天擎糗她:“誰要娶你了,這裏,有人求婚了嗎?”
如嬌嬌嗔的捶了一下付天擎的胸膛,咬牙威脅:“你敢不娶?不娶我就跟你爺爺打小報告去,說你不是男人,有種沒膽……”
付天擎急忙捂住如嬌的嘴巴。
“說什麼呢,讓婉茵笑話了,口無遮攔。”
顧婉茵隻是笑,說:“真想不到,當時你們倆那麼炸毛,最後還是愛上了對方了。緣,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說什麼這麼開心呢?”
突然,一個柔柔的女聲飄了進來。
是於柔柔和薑槐來了。
“婉茵,恭喜你了,雙喜……臨……門了。”
說話的,是薑槐,他的聲音,粗啞低沉,沙沙的,有時候還會有輕微的口吃。
“你們也來了。”顧婉茵很高興。宋管家忙著倒水搬椅子,招呼很周到。
於柔柔主動的去幫宋管家的忙,這半年多來,她辭掉了家裏的工作,做了薑槐的貼身秘書,儼然成了薑槐不可缺少的左右手。
因為有了付天擎和如嬌的先例,顧婉茵在兩人的表情上輪流轉著,問:“該不會,你們兩個也是好事近了吧?”
於柔柔偷偷看了薑槐一眼,臉色有點微紅,薑槐倒是鎮定,說道:“哪兒……有……好事。”
於柔柔原本微笑的臉沉了沉,但是這抹不愉快也隻是稍縱即逝。
顧婉茵卻很巧的捕捉道了。
“薑槐,該出手時就出手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讓人家等太久啊!”
薑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
“難道你還擔心青青嗎?”
顧婉茵瞥了一眼於柔柔,問道。
於柔柔也很想聽到答案,所以耳朵打得開開的。
薑槐說道:“不是。上個月,我跟她弟弟通過電話,說青青回到學校進修了。她那麼漂亮,有很多人追,說不定,已經有男朋友了。”
薑槐說完,才發覺大家都看著他,他忽然臉紅了,說道:“不要誤會,我不是覺得難過放不下,我真心替青青覺得高興,你們不要那麼看我嘛!我現在……沒那麼脆弱了。”
大家看他那麼局促,都笑了。於柔柔也笑了。
回去的路上,於柔柔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青青姐真的有新男朋友了嗎?”
“嗯,她弟弟說那男孩……也是中國人,條件都很不錯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你真的放心了?”
於柔柔心裏美滋滋的。
“放心……了。有人照顧她,愛她,總比她一輩子待精神病院的好。”
“嗯,那我也放心了。”
於柔柔突然感動的抱了正在開車的薑槐的手臂,薑槐鬆出手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於柔柔感覺到薑槐的溫柔,脫口而出:“薑槐,娶我好不好?”
薑槐一怔,車子慢慢的減了速,停在了路邊。
結婚,那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於柔柔莫名,問:“怎麼停了?”
不會是要轟她下車吧?
“我這樣子的,你還要嫁嗎?說……話……不利索。”
“你沒有馬上同意,就隻因為這個原因嗎?”
薑槐沉默,沒有回話,如果不娶蘇青青的話,於柔柔是個很適合結婚的人,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漂亮,大方得體,卻又不完全的依賴於你,就連薑槐都覺得這輩子還能娶到於柔柔這樣的女人,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分!
“嗯,我……我有……小缺陷。”
“我從來就沒有介意過,如果我因此看不起你,你出事的時候,我就跟我媽回去了。”
“但是……你……媽呢?”
於柔柔臉色微變,說:“我媽後來是有反對啦,她也隻是擔心我嘛,但是,後來她知道蘇青青傷你這麼重,你還去美國看望蘇青青,她就覺得,你一定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她說,小三橫行的社會,你這樣重情義不始亂終棄,很難得,所以,後來就沒有反對了。你要體諒她做媽媽的心情不要生氣哦!”
薑槐很感動,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於柔柔默默的付出,其實,他已經知道於柔柔的心意了。試問一個女孩子,放著穩定的工作過來幫助你,肯定是因為喜歡的緣故。他之所以沒有說破,隻是怕自己配不上她。
“我沒有……有生氣。”
“那你覺得呢?願意娶我嗎?”
薑槐認真的看著於柔柔,這麼漂亮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他想拒絕,那是多麼的難。
“嗯!”
“太好了。你終於答應了。”
於柔柔順勢靠進薑槐的懷抱裏。
“你……對我……這麼好,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
“嗯,我也會對你好。槐哥。”
…………
一個月後,顧婉茵兒子的滿月酒,也是他們一家三口出院回家的日子。
顧婉茵本來是生產半個月後就可以出院了的,但是,為了陪做複健,她陪著沒有出院。
這個夜晚,祝賀的朋友已經回去,顧婉茵看兒子睡著,自己也洗了個澡。
雲孤鴻坐在輪椅上看著今天沒來得及看的報紙。看著顧婉茵為了小家夥忙裏忙外,覺得很幸福。
顧婉茵出來,霸道的拿走了雲孤鴻的報紙,在身後圈住了他的脖子,嗔怪:“視力不好,別在晚上看報紙。”
說完,她輕輕的在他臉上吻了吻。
“好,你不讓看我就不看了。都聽你的。老婆大人最大!”
“討厭啦,說得我有多麼的專製。”
雲孤鴻輕輕的摸了摸顧婉茵的臉,說:“扶我到床上吧!”
他的腿已經可以行走,隻是不已久站立,而且,腿筋還要經過一段時間複健才能起到支撐作用。
“好。”
顧婉茵扶雲孤鴻回到床上,又熟練的開始幫他做腿部按摩。
雲孤鴻看她出了一身汗,心疼她辛苦:“明天開始,還是讓按摩師來做吧。我不想讓你太辛苦了。”
“按摩師,哪有我方便啊。況且,你是我老公,我想親自服侍你。”
雲孤鴻說:“可是,你又要照顧兒子,又要照顧我,太辛苦了。”
而且,夜裏還要起來喂奶,替兒子換尿布。幸好兒子很乖,沒有經常哭。顧婉茵晚上照顧的時間比較多,白天還有專門的育嬰師護理寶寶。
“我白天可以補眠嘛!不用擔心。我才舍不得讓自己累病呢,我病了,誰還來照顧你和兒子呢!”
“對了,我聽宋管家說,你生產的時候,差點難產了,對不起了,那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你來過了,在夢裏,我就是看到你要走,才不甘心的用力生下孩子的。”
“你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了,我發誓,以後,我也不會隨便得罪人,聽你的,多寬容別人,少結仇怨。”
顧婉茵笑著親了雲孤鴻一口算作獎勵。
想起什麼,她問:“對了,你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一年以來,大眾金控發生了一些事情。
先前股東們給了顧婉茵三個月的時間,雲孤鴻沒有醒來,召開了股東大會,陳北代理職位被貶,隻讓他獨立負責和付氏合作的項目。顧婉茵雖然有雲孤鴻手上的股份,但是,卻被無情逐出了董事會。
雲孤鴻看著遠方,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換著之前,他一定會以牙還牙,但是現在,他會盡量容忍,但是,誰欺負過他的人,他也要以別的方式討回來。
“我明天準備回去上班了。”
他回去,那個代替他職位的人,要滾爬下來了。
大眾金控因為他出了意外,已經損失了很多重要客戶,這幫人,不去穩住客戶,倒跑來欺壓他的妻,他會讓他們受到刻骨銘心的教訓的。
“也好。”
顧婉茵讚同,天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她有多擔心他的公司被人收購,幸好風雨中走來,雖然搖搖晃晃,但是,還能站著。
“好了,不要按了,夠了。過來躺下。”
顧婉茵微笑的枕在他的臂彎裏。感覺過了一世紀那麼的久,好舒服。
“婉茵,我在醫院的時候就想好了。”
雲孤鴻撫摸著她的頭發,慢慢的說道。
“想好什麼了?”
顧婉茵追問。
“我想把我手中的股權,分給大眾金控的所有員工。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啊!這樣的話,他們每個人,是不是都是持股人了?年終都可以領分紅了?”
“嗯,按大眾現有的員工和股價的話,他們都是小富翁了。”
雲孤鴻想著,他該用什麼方式把這件事情辦好。
“那真好,員工更有歸屬感,工作會更努力的。這個社會,貧富分化,也不會那麼懸殊了。”
“嗯,本來創造價值的就是他們勞動大眾,把股份分給他們,也是他們應得的,隻是怕我這樣做的話,爺爺地下有知的話,會不會怪我。”
顧婉茵說:“不會的,你爺爺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也覺得這個主意好。你不知道,他去世前,曾經讓我要提防你,讓我不要跟你一起,其實,我想他也隻是想用我來限製你變賣雲家產業吧。但是,把股份分給員工,恰好是壯大雲家的基業,他怎麼可能會反對呢?”
雲孤鴻詫異:“我爺爺讓你不要跟我一起?”
“嗯。當時有那種意思。”
“我明白了,難怪他要我讓你懷孕生子。”
“我這輩子以為最對不起我的人,就是我爺爺,但是現在,我忽然覺得好愧疚,他在世的時候,我並沒有盡到孝道。”
“當時那種情況,誰錯誰對哪兒說得清楚呢。這一切遺憾,也隻能惋惜你們當時沒有更好的溝通,彼此憎恨,卻又隱瞞彼此的真心。過去的,都不要提了吧。為了老來不會後悔,孤鴻,我們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幸福的生活下去。”
“好。”
“那睡吧,明天我替你準備早餐,送你上班!”
顧婉茵甜甜的說道,看得雲孤鴻心癢癢的,許久不曾運動的某處,膨脹了起來。
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的嘴唇,由淺而深,深深淺淺,渾然忘我,相濡以沫。
他僵硬的覆身壓住了她的身子,由於雙腿撐不住力,他下。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顧婉茵身上。
雙手,熾熱的遊走在她曼妙的曲線上,纏繞包圍揉捏,久旱逢甘霖,幹柴難擋烈火,親吻,讓彼此呼吸都紊亂了。
當時當他的手從睡衣底下鑽到她的小山丘時,太久沒有被撫摸,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嬌嗔道:“不要了,你身體還沒恢複,我也剛生完,醫生說至少要兩個月才可以同房。”
想起醫生告訴她的話,顧婉茵微微蹙了眉頭。
這次生下兒子,她的子宮受損很嚴重,醫生建議她以後不要再懷孕了。
“嗯,我隻是忍不住想親親你。”
“嗯,等你好了,讓你親個夠。”
雲孤鴻兩眼放光。
“真的?”
“假的!”
“顧婉茵,不許反悔,我一定會塊快快好起來!”
“不要叫這麼大聲,不要鬧了。”
“哈哈……”
被子下,扭動的身體,曖昧得讓人遐想聯翩。
…………
半個月後,顧婉茵竟然同時收到了薑槐和付天擎的喜帖,兩人竟然巧合的是同一天結婚。
“孤鴻,這也太湊巧了,同一天,竟然要趕兩場婚宴。”
顧婉茵拿了喜帖,去找親親老公。
雲孤鴻在家裏健身房做腿部運動鍛煉。
現在,他進步很快,萎縮的肌肉,慢慢的複原了,已經不用再坐輪椅了啦。隻是雙腿還經常會感覺到累,所以,行走的距離還不宜太長。
“我看看!”
雲孤鴻從跑步機上下來,拿了喜帖看。
“兩場婚宴的時間……一個是中午,一個是晚上,錯開來就可以了。”
中午的是付天擎和如嬌,晚上是薑槐和於柔柔。
“你去不去?”
顧婉茵問,一邊替雲孤鴻擦汗,體貼的舉動,真是極品的賢妻良母啊!
雲孤鴻很享受的任她擦著。
“去,怎麼不去呢!”
兩個昔日的情敵結婚,他怎麼能不去呢!他還要送上大禮!
“那好,我替你搭配好西裝!”
顧婉茵抱住雲孤鴻的臉,親了一下他的嘴唇,高高興興的跑回別墅。
雲孤鴻溫暖的笑了笑,此時,他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
陳北打來的,雲孤鴻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OK。”
“很好。”
雲孤鴻掛掉了電話。
不久,就會有人來求他了。
果然,掛了電話也不過十幾分鍾,宋管家就來告訴他有客人求見。
雲孤鴻說道:“讓他們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雲孤鴻洗好澡,又逗兒子玩耍了一會兒,才去見那班老家夥。
是那幾個股東,為首的胖子,見到雲孤鴻就跪了下去。
“雲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你生病的時候肖想屬於你的股份。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吧!”
他們幾個在擠掉了陳北之後,暗中與人勾結,試圖掏空大眾金控。那些證據,已經落到雲孤鴻手裏了。證據倘若送去警察局,這些人,有牢飯吃了。
雲孤鴻翹起了二郎腿,說:“放你們一馬也可以,把吃進去的錢,吐出來。”
“呃?”
胖子哭泣,“吐不出來,我們幾個受人慫恿,去賭城賭了好幾把,輸光了。”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雲孤鴻站起來,準備絕情而去。
“不要啊,雲總,求你開恩放我一馬啊!”
胖子爬過來,抱住雲孤鴻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