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自打知道他要撿漏,就一直笑得不行,一聽說他要酒瓶,連忙擺了擺手,“沒戲啊,酒瓶子也不行!”
薑曉擺了擺手,“你這是啥意思?難道一個破酒瓶子你要當寶貝嗎?”
老頭擺了擺手說,“你是不知道芳台的行情是不是?這芳台酒瓶子可現在值了錢了,以前一塊錢一個,現在嗎?有專門人收,價錢我肯定不能告訴你!”
薑曉這才注意到在那2個黑不溜秋,髒不垃圾的怪異的酒瓶子旁邊,居然堆了好幾個什麼芳台,六糧液的酒瓶子。
薑曉是聽說過這種酒的行情看漲,隻是沒想到連酒瓶子都已經越來越貴,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箭步過去,把其中兩個造型古樸的,但是髒的都已經擦不出來的黑瓶子拽出來,“這倆瓶子,又不是你說的酒瓶子,一塊錢給我得了!”
小老頭腦瓜一轉,“一塊錢肯定不行,這倆瓶子,我收上來就得一個一塊錢!你怎麼的這倆瓶子也得給我5塊錢!”
薑曉有些哭笑不得,心說這老頭別的不行,做買賣還真是把好手,也難怪一年多原來隻是個攤兒,現在竟然變成了個回收站!
看來,他背靠著這片貧民窟,把裏麵的各種老物件兒,還有所謂的值錢的玩意兒倒買倒賣,應該是發了不少財,別看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隻是在這撿破爛,可是家鄉裏蓋樓,都是這種撿破爛兒幹的!
你看不起的行業往往其中有著巨大的玄妙,甚至存在著巨大的暴利,小小的酒瓶子按他說一塊錢收一個,回頭就變成了2塊5,這就一下子翻了2.5倍,就算是做股票,也達不到這麼瘋狂的速度,更何況他真是一塊錢收一個瓶子嗎?
薑曉歎了口氣,“行,5塊錢就5塊錢!”,他翻了翻兜,正好翻出了6塊錢,“這些錢都給你,多餘那一塊錢呢,我還是想要著那張報紙!”
老頭皺了皺眉頭,“酒瓶子拿走!報紙……我那堆得好好的報紙,你上去給我亂翻,別說一塊錢,你給我100都不行!”
薑曉用手點指老頭,“你也不能太貪財,我這倆酒瓶子拿你一張報紙沒啥問題吧,就那張!”
薑曉下巴頦仰指著在門口堆放的,剛剛收上來的那一摞雜誌之上,一張報紙正好夾在一本雜誌的中間,薑曉走過去隨手將報紙抽出,然後將兩個酒瓶子一包,“你看,我包倆瓶子,這也沒啥問題吧?這玩意兒也不值錢,回去洗吧洗吧,涮吧涮吧,兌點兒什麼葡萄啊,可樂啊,沒準還能冒充一下洋酒!”
他這套詞把老頭給逗樂了,老頭擺了擺手,“走吧走吧走吧!”
薑曉轉身就走,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院子,老頭突然反應過一個問題,幾乎是連蹦帶跳的跳到了院外,用手指著薑曉的背影說道,“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兒,別說那酒瓶子是從我這買的,回頭假酒出了事兒,老子還得跟你一起受連累!!”
薑曉用報紙夾裹著兩個酒瓶子,迅速的離開了。真要到那個回收站裏,把那個報紙堆翻個一塌糊塗,把1983年的報紙找的幾乎就沒有可能!
不過薑曉馬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任務可是說這收破爛兒的,手裏一張報紙是係統升級的重要物件,可是那麼多的報紙,怎麼可能都是重要的物件?說到底,情況隻有一個,那就是係統剛剛進行掃描,確定無疑的應該是今天收破爛收到的那張報紙。
收破爛收到的報紙,那一堆就堆在那裏,隻有這個夾雜在雜誌裏的這張報紙,是唯一的報紙,那還用問嗎?那一定是張1983年的報紙,也就是係統更新用的報紙!
表麵看這等於耍了一個小聰明,但薑曉在意識到這兩個酒瓶子值錢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原理,那就是如果假設說在這個時候,收破爛的破爛張不認識自己,係統重新啟動,整個城市和係統發生了一些扭轉和割裂,不管怎麼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係統是要等於重生了!
那也就是說他布置的任務不應該是一個特別難的任務,而這個任務,基於的不是過去,而是基於現在,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薑曉一下子就找到了訣竅,那兩個酒瓶子加上這張報紙都應該是這老頭今天才得到的!
後麵的事情或許都可以這一天作為一個基準來進行衡量,雖然過去不能忘記,甚至過去仍有痕跡,遺留在係統和城市的記憶之中,但是就好像自己已經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克服自己的內心中的不安和拒絕,一切都要從頭開始是一樣,不管那些人那些事是否會找上自己,甚至帶來更大的麻煩,自己從頭來過,重新又站在這城市的巔峰,那才是自己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