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眼看著就要到中藥協會選舉的日子了,顧之衡卻突然發燒了。
沈惟將藥端到顧之衡麵前,皺著眉頭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顧之衡拿起碗碟一口喝下,抬頭看著阿偉那張寫滿了憂愁的臉眼眸一轉說道:“怎麼這幅表情?”
沈惟覺得自己快愁死了,過幾天就是中藥協會選舉的日子了,可東家這幅樣子根本就參加不了,要是耽誤了怎麼辦?更為關鍵的是因為這場病,他連吳妍的生日宴會都推掉了,這麼下去可怎麼行!
沈惟抬頭看著顧之衡含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著急,隻得輕聲說道:“明天晚上可是吳妍小姐的生日宴會了,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
不過這話並沒有讓顧之衡聽清,他的頭暈乎乎的耳朵也想是耳鳴了一般,於是便說道:“你說什麼?”
沈惟原想把話再重複一遍,可突然想起似乎有件更重要的事顧之衡也得錯過了,她扣著手背上的紅痣大聲說道:“東家,過幾天就是選舉的日子了,您這個樣子怎麼參加呀?”
顧之衡看著她衣服憂心忡忡的樣子,決定逗逗她,於是便深深歎了口氣裝著衣服很苦惱的樣子說道:“是哦,我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咳咳咳咳!”
“東家,您別這麼說。”沈惟聽著顧之衡咳嗽,心像是被緊緊攥在了一起,趕緊上前幫他拍背,又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遞了上去。
“快喝口水吧。”
顧之衡看著沈惟擔心的樣子心情大好,像是證明了自己在阿偉心中有位置一般,嘴角不自覺地也彎了起來,他就著沈惟的手喝了一口水,視線卻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
喝完了水顧之衡挑著眉,悠哉悠哉地說道:“誰說我要參加了?”
“啊?!”
沈惟聽了顧之衡的話,不敢置信地眨著眼睛,這不是大家公認的事實嗎?
不過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仔細想了想東家好像確實沒說過自己要參加,每次柴師父催促他的時候,他隻是說知道了知道了的。
沈惟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當初如果東家真的決定參加選舉,肯定天天請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喝喝酒吃吃飯聯絡聯絡感情,而不是每天回了顧宅就看書睡覺,這樣才能獲得更多的選票,所以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去選舉咯?
確實如沈惟所想的那樣,顧之衡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參加,之前的答應也不過是為了安撫柴師父,中藥協會的選舉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幫老迂腐之間的狂歡,他犯不著摻和,更何當時林俊也告訴過自己,這裏免得彎彎道道實在多早就被上麵盯緊了,再加上他還要忙著城西診所的事情,要是自己真被選上了,如果一不小心被人抓到了把柄,到時候更難看了,保和堂的生意確實不錯可他濟世堂也不是吃幹飯的,他才不想把時間精力放在那老什子的選舉上。
“那柴師父那兒怎麼交代呀?”
顧之衡聽著阿偉悶悶地說著,心裏是一旦也不著急的,原本他是有別的說辭的,不過這場突如其來的感冒倒是幫了他不少忙。
“所以,你就說我身體抱恙,大家都沒選我。”
沈惟看著顧之衡的模樣,心裏突然覺得東家並不是想大家所說的那麼正經。
顧之衡的這場重感冒,沈惟不敢大意,天氣越來越冷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得了肺炎怕是連命都會丟了。
這幾個晚上,沈惟都沒有回偏房,她在屋外的沙發上睡,因為擔心顧之衡的體溫上來隻能不停地給他換額頭上敷的毛巾。
好在溫度沒有繼續上升,第二天的早上顧之衡終於不發燒了,不過嗓子卻啞得厲害,這麼一來選舉就徹底不能參加了。
不過早上的時候,吳妍卻突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