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看著顧之衡眼神微動，“吃飯的時候，我和她聽到了些關於您的閑話，小姐很生氣，看得出來您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顧之衡知道沈惟把話說到這種份上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本不應該由下一輩人承擔，可他顧之衡到底不是聖人。
“好了，不說她了，你看看這個。”顧之衡將桌上放著的那個軟木箱子遞到她麵前，剛才因為黎宗濤和顧菁的事，這個禮物到現在都沒拆開。
沈惟小心翼翼地打開軟木箱子，卻沒曾想裏麵是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一根櫻黃色的緞帶圍繞著這個紙質禮盒係成蝴蝶結，上麵還篆刻著四個大字“寶德製作”，沈惟第一次受到這麼正式的禮物，一時間竟有些不敢動手。
顧之衡看著沈惟慢悠悠的動作，第一次有了心急的感覺，“快拆開看看。”
“哦哦。”
禮盒終於被打開了，隻見一條白色絲質蕾絲旗袍被疊的整整齊齊正安靜地放在裏麵。
“怎麼，不喜歡嗎？”想象中的歡喜並沒有出現在沈惟臉上，顧之衡有些意外。
沈惟轉頭看向顧之衡，眼裏滿是愧疚，“東家對不起，我不能收。”
回來的路上顧之衡也是想過的，沈惟的性格他了解，若是不收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他有的是辦法。
他也不心急，反倒將沈惟拉到跟前從背後抱住她，“是不喜歡還是不需要？”
顧之衡的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呼吸特輕輕漂浮在自己的耳邊，沈惟覺得自己的耳朵癢癢的，“我每天都要去濟世堂，這衣服我也穿不上，再說我頭發短，穿著也不好看。”
“那就把頭發養起來，等到明年春天就能穿了。”顧之衡邊說邊小心親著沈惟的耳朵，腦海裏又浮現了那個夢，“阿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買這條旗袍嗎？”
沈惟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中秋節那個晚上嗎？”
說起中秋節，沈惟又想起了喝醉酒的顧之衡，也就是那個夜晚他第一次親了自己，雖然他隻是把自己錯當成了別人。
“記得的。”沈惟低著頭心裏有些悶悶的，她多少還是介意的，那天晚上顧之衡錯把自己當成了喬琪。
耳邊繼續傳來他清冷的聲音，沈惟繼續往下聽。
“那個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女孩一頭浪漫長卷發，身上穿了條月白色的旗袍，手裏拿了束花正笑意濃濃地看著我，我看她看得高興，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麼一來卻把發型弄亂了，結果她隻好皺著眉一臉埋怨地看著我。”
而後顧之衡突然停頓了下來，忽略掉心中那一絲似有若無的芥蒂，沈惟還是不禁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被這個眼神看得心頭一動，低頭就親了下去，可是她並不配合，居然大著膽子咬了我一口。”
話說到這兒顧之衡又停了下來，此刻的沈惟忽然意識到會不會那天晚上他並沒有。。。
“阿惟，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
顧之衡將沈惟轉過來麵朝自己，卻看到了她睜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您說的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