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妍看著坐在身旁的顧之衡,心中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她不想否認自己對顧之衡就是一見鍾情,那時的她還是吳公館裏無憂無慮的三小姐,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天翻地覆了,先是父親遇害緊接著大德銀行破產再後來吳公館的大火,母親的意外去世和姐姐的不知所蹤,每一樣都可以把她徹底壓垮,而這一切好在有顧之衡的幫忙,讓她灰暗的人生有了喘息的機會。
吳妍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和他道個謝,“顧先生,謝謝您這麼幫我。”
顧之衡聽著吳妍的話,眼神依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客氣了。”
吳妍知道整個東陵城都傳遍了,說顧之衡不僅收留自己還幫忙還債更是親力親為地調查殺害她父親的凶手,還說她和顧之衡很快就會結婚。
一開始吳妍的確是有期待的,她不相信顧之衡會無緣無故地幫自己,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顧之衡對自己似乎永遠保持著一個恰當的距離,她明白按著現在的身份,自己是根本配不上他的,不過她早就想通了,即使顧之衡不喜歡自己,隻要能永遠留在他身邊也就夠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警察局,吳妍跟著顧之衡直接走進了警察署署長唐程的辦公室。
唐程是廖明城妻子唐婉的父親,隻不過前兩年,因著一宗中藥材案件,顧之衡幫了他不少忙,兩人便認識了。
“顧東家來了。”唐程今年四十多歲,按著年紀都能做顧之衡的父親,去年他還想過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不過聽說他南下遇了雪災以為出了事也隻得做罷。
“唐署長,您好。”
顧之衡上前與唐程握了握手,見他遞了跟雪茄上來,便微笑著搖了搖頭。唐程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變了臉色,反倒是招呼著他身後的吳妍。
“吳小姐,快坐。”
“謝謝。”吳妍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記得當初自己就是來這裏認領了吳慶文的屍體,雖然凶手已經找到了,父親也已經入土為安了,可有些東西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見兩人落了座,唐程便開始說正事。
“吳小姐,我們的警員調查到吳慶文先生,也就是您的父親,早在一年前就立下了一份遺囑。”說著唐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吳妍,“您可以看看,這份遺囑上寫明了他在東陵銀行的所有資產,都將在他死後自動歸到您的名下,我們聯係了東陵銀行的人,賬戶裏的資產不算小數目。”
吳妍的心情依舊沉重,她打開信封慢慢抽出裏麵一張印紙,而後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她認得出遺囑上最後的那個簽名確實是出資她父親吳慶文之手。
“此外,我們還收到了一份電報,是從德國發到吳公館的,因為上頭的地址寫的是吳公館,現在那裏早就沒人了,所以郵局隻好將電報交到了警察署。”
“德國?!”
吳妍一聽德國起身接過唐程手中的電報,她顫抖地撕開電報外包著的黑色信封,這份電報會不會是。。。
“是我哥哥,是我哥哥!”吳妍看著電報中吳奇偉的名字激動地直接叫了出來,“顧先生,是我哥哥寄過來的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