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沈惟看著顧之衡凝重的神色,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阿惟跟我走,柴叔出事了。”
顧之衡邊說邊拿起衣架上掛著的大衣,沈偉看著他的動作,順手將圍巾遞給他了。
“東家,師父怎麼了?”
“阿德打電話來,說柴叔被發現暈倒東陵河邊的巷子裏。”
沈惟突然覺得也許白天在東陵廟裏求的那隻簽子,可能真的有某種預示的意思。
兩人下樓順便把小王叫了起來,小王一聽柴師父出事了,原本滿臉的困意瞬間消失不見了。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濟世堂,沈惟跟著顧之衡幾乎是跑著進後院的。
此時柴師父的房間裏,阿德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給柴師父擦臉,而小丁則站在一旁悄悄抹著眼淚。
聽著門口的響動,阿德轉頭一看,原來是東家和阿偉來了。
他趕緊起身說道:“東家,阿偉,你們來了。”
顧之衡走上前,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柴師父,心中的擔憂更甚,“怎麼回事?”
沈惟早已走到小丁身邊,見他臉上滿是淚水,便拿出手帕想他把淚水擦幹。
小丁看著麵前的沈惟,心中很是慚愧,可聽著顧之衡的詢問,還是忍著哭腔說道:“東家,阿偉哥哥,都是我不好。”
“怎麼了?”
“晚上的時候,我原本在院子裏背書,後來師父出來了,他見我在便說要帶我買糖葫蘆吃,然後我們就沿著東陵河邊的小吃街逛,再後來他就給了我五塊錢,讓我去買糖葫蘆,吃完了再去找他,因為師父給的錢太大了,我等了好一會才找來,後來等我吃完了卻發現他沒有在那裏,於是我又走了兩步,才在巷子裏看到他躺在地上。”
小丁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找來的四塊九毛五,像是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一般。
聽了這話,沈惟隻覺得疑惑不解,買根糖葫蘆最多也不過五分錢,可為什麼柴師父會給小丁這麼多呢?難道是看到了什麼人了,讓柴師父著急得連錢也沒看清嗎?
當然這一點顧之衡也想到了。
“東家,您罰我吧!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吃糖葫蘆,師父就不會出事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小丁越想越愧疚,說到最後竟然“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還朝著顧之衡“砰砰”磕了兩個響頭。
沈惟一看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顧之衡看著他這副樣子,語氣也不由軟了下來,“小丁乖,這事兒不怪你,來,先把眼淚擦了。”
顧之衡又對阿德問道:“阿德,柴叔的情況怎麼說?”
“我趕到的時候,師父就昏迷不醒了,剛才我也看了,他身上倒是沒什麼傷口。”
聽了這話,顧之衡坐到床前,伸手扒開柴師父緊閉的雙眼,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才說道:“小丁,你還記得柴師父讓你買糖葫蘆前,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
小丁將晚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可最後還是沮喪地低下了頭,“我,我也不知道。”
顧之衡眉頭微蹙,視線又移到了柴師父那緊閉的雙眼,可他的表情卻並不安詳,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