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己吃。”
沈惟垂著眉，原本毫無血色的臉，竟慢慢紅了起來。
顧之衡吻了吻她的嘴角，起身將碗裏的粥一口一口的喂了她。
沈惟隻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顧之衡也不再強求。
書桌旁放著小王拿上來的西藥，顧之衡轉頭看了一眼，想起裏麵似乎還有止痛劑。
“好了，阿惟乖乖吃飯，我也說話算話。”
“啊？哦。”
沈惟原本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看著顧之衡起身走到桌邊，低頭在那紙箱子裏翻了翻。
看來，東家真不是在哄她。
不過很快沈惟就發現代價似乎有些高。
顧之衡拿著注射器，一瓶小小的透明玻璃和一罐酒精棉花邊說邊走了過來。
沈惟看著他擰斷止痛劑的玻璃口子，把注射器的針頭插進去，一手拿著藥劑，一手將活塞慢慢提上來，嫻熟而又自然。
不過這針是要打在她身上的吧？沈惟覺得後背一涼，原本就不舒服的後背似乎更疼了。
顧之衡推了推活塞，尖尖的針頭裏冒出了透明的藥水，沈惟回過頭來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一股涼意襲來，沈惟顧之衡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的卻看到她那緊握著褥子的手。
“別怕，很快的，。”
“嗯。”
大概是習慣了的緣故，沈惟真的沒什麼感覺。
顧之衡將作廢了的注射器和玻璃罐子一起丟到托盤上，便準備出發去濟世堂。
沈惟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問了一句，“東家，您要去哪兒？”
顧之衡其實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阿惟乖，好好睡一覺，我去趟濟世堂，給你拿點藥材。”
說到濟世堂，沈惟的眉頭一蹙，立刻就想起了在後院門口發生的事，“東家，我，我。。”
“我知道，放心。”
顧之衡放下托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觸感軟軟的，比他離開時長長了不少。
沈惟轉頭看著他，表情像是勝券在握的模樣，心裏突然有了種安定的感覺，不知是藥水的關係還是別的原因，背後的傷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顧之衡下樓的時候，小王剛好吃完早飯。
昨晚上那駭人的一幕讓小王一晚上都沒睡著，剛下樓一起吃飯的黎宗濤，告訴自己阿偉的情況已經穩定了，這讓小王鬆了一口氣。
“東家，您吃早飯了嗎。”
顧之衡沒有回答，他把托盤放在桌上直接往門邊走，“走，去濟世堂。”
隻丟下這麼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王一聽這話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顧之衡的臉都是鐵青的，小王從後視鏡上看著，一點也不敢找他搭話。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濟世堂，可就在開進後院小巷的時候，小王卻發現門口圍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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