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沈永被趕出去了。
可顧之衡卻多了個疑問,沈惟來到東陵城已經一年了,可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他們就找上門來了呢?難不成這也是出自劉振奇之手?顧之衡知道這事兒還需要點時間才能解決,不過當務之急應該先把沈惟的傷給養好。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顧之衡隻得和柴師父實話是誰,“柴叔,對不起,有些事情沒提前告訴您,讓您受驚了。”他邊說邊朝柴登海鞠了個躬。
柴師父見他這般動作,原本滿是驚訝的表情很快又消失了,最後隻得深深歎了口氣,“唉,也是個可憐孩子。”
是啊,小姑娘孤身一人來到東陵城,還要女扮男裝賺點糊口錢,這其中的苦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那她現在在哪兒?”
顧之衡臉色微變,愁容浮現在他的眉間,“阿惟為了救我受傷了。”
柴師父一聽這話,立馬就著急了,“受傷!怎麼了!?”
“昨天晚上別墅裏闖進了個人,阿惟替我擋了一槍,好在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誰這兒大的膽子!”
話題已經被帶到了這裏,顧之衡眼神一暗,邊說邊走到窗邊,“這個我慢慢告訴您,柴叔,劉振奇的事您也聽說了吧?”
“嗯。”柴師父走到顧之衡身邊,原本他打算今天就把劉振奇和日本人交易的事告訴顧之衡,可誰曾想這一覺醒來,好似全東陵城都傳遍了,柴師父還奇怪呢,可如今聽了顧之衡說得這番話,心中不由懷疑,難不成這事兒是他做的?
“之衡,這事兒不會是你。。”
“是我。”顧之衡點了點頭,眼神飄向了窗外那顆芙蓉花,已經是三月的光景了,樹枝上早就結出了點點嫩芽,再過段日子又能滿樹綠意了。
柴師父看著一旁的顧之衡,滿臉不可思議,“之衡,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聽到了些風聲,後來便派了人特意跟著他,以備不時之需。”
原來如此,柴師父的疑惑算是解開了,“商會的人肯定會行動的,保和堂是開不下去了,劉振奇怕是連東陵城也混不下去了。”
顧之衡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麼說來,昨晚上去別墅的人是劉振奇派過去的?”柴師父轉念一想,隻覺得後背陣陣涼意。
“對。”顧之衡不想把阿平的事情告訴柴師父,緊接著又說道:“柴叔,幫我寫個藥方吧,一會我還得給阿惟拿些藥材回去。”
“行,我這就去寫,藥材得多拿些去,槍傷那可是要人命的呢。”柴師父邊說邊往書桌走去,隨後伸手拿起毛筆開始寫藥方。
顧之衡不想打擾他便起身走出了房門,可出來沒幾步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素琴。
“琴姨,剛才真是謝謝您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柴師父忘記把鑰匙帶上了,素琴看到後便趕緊送了過來,可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屋子裏傳來一陣女人的吵鬧聲,她走到門邊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是沈惟的養母在裏麵鬧事。
“唉,你也別取笑我了。”素琴平時溫溫柔柔的,從沒這樣過潑辣過,她坎了坎耳邊的碎發正不好意思呢,可抬頭一看卻見顧之衡身邊並沒有沈惟的身影,便趕緊問道:“之衡,阿惟現在在哪兒?”
“您放心,阿惟現在在我那兒。”顧之衡看著素琴,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難不成琴姨早就知道阿惟是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