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了麻將桌,東南西北風選了方位,便各自坐到了位子上,沈惟朝著左手邊看了眼,恰好顧之衡就在她的下家。
陳清茹和顧三財把規矩稍微講解了一番,而後打了一副明牌的顧之衡直接點了點頭說明白了。
沈惟有些擔憂,於是又帶著安慰的意思悄悄瞥了一眼。
顧之衡轉頭看著她微抬的下巴,飛揚的眼角,仿佛在說放心吧,輸的再多都有我罩著呢。
這幅表情他還從沒在沈惟臉上看到過,倒還真是想逗逗她,剛才聽著陳清茹的講解,所謂的“胡牌”不就是相同的三個,加上連續的三個,在來相同的兩個嗎?
這不是很簡單嗎?
“來來來,開始了!”顧三財拋了骰子,三人跟著一起拿了牌,因為第一次打,顧之衡哪拍的手勢有些笨拙,倒也算跟得上。
沈惟拿了牌也顧不得他了,隻低頭盯著自己手裏的牌好好看了一會,這牌雜得很,東南西北也多,看來這副牌怕是凶多吉少了,想到這兒,她忽的又朝著顧之衡看了眼,卻見他神色凝重垂著眉仔細思索著什麼。
這下倒是讓沈惟一個機靈,這般情況下怎麼也得給顧之衡做個榜樣,更何況會進的牌才叫好牌,若是一潭死水又有什麼意思呢?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好好研究。
大抵是心中藏著事也可能是牛皮吹得太大了,漸漸的沈惟發現這牌竟像是變戲法一樣,打什麼來什麼。
“這牌怎麼打呀?全都是寫沒用的。”坐在一旁的陳清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緊接著對麵顧三財也接了一句,“我也是,就沒能連在一起的。”
沈惟聽了兩人的話也算是略微安了心,當然顧之衡並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沒過多久,大半副牌下去了,沈惟手裏的牌總算是理出來一下頭緒,隻要在“吃”一個就能聽好了。她仔細看了看那堆已經被打出去了的牌,確定上麵隻有一個三條便繼續等待。
過了一會,隻聽得坐在她上家的陳清茹說了聲“三條。”
機會來了!沈惟一個激動直接喊道:“吃!”,邊說還邊拿著牌直往自己前頭放。
不過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耳邊突然又傳來了一聲清冷的“碰。”於是沈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裏的三條被顧之衡扣了去,還順便被他吃了個豆腐。
“真的嗎?”沈惟有些懷疑。
“那當然。”說著顧之衡便把另外兩個三條也擺了出來。
這下沈惟算是徹底死心了,唉,算了算了,不就是個三條嗎,大不了再拆了打唄,她抿著唇自我安慰道,可緊接著又聽著顧之衡說道:“不對,應該是胡了。”
陳清茹和顧三財探過頭來,瞧著他麵前攤倒的牌,這一看還真是大吃一驚,“居然是對對胡,之衡,你小子可以啊。”
“湊巧而已,我也不怎麼會。”顧之衡笑了笑,“阿惟,不好意思了。”
“哎呀,這又沒關係的,我連聽都沒聽啊。”沈惟趕緊搖了搖頭,卻聽著陳清茹說道:“之衡,要是你把阿惟截胡了,說不準就要生氣了。”
不過這個新來的詞語倒是把顧之衡難住了。
“什麼是截胡?”
“截胡就是誰離上家近誰就胡了。”
顧三財的這個解釋,顧之衡顯然還是有些意味不明,沈惟見狀又給他解釋了一番,“打個比方,就是我打得牌,你和三姨都要,不過因為你離我近就算你胡,不過這種情況不太常見,若是遇到了也算是長個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