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是荒唐的，顧之衡以為自己做了個夢，自然是孟浪極了了，沈惟抓著床單咬著他的肩膀將那痛意死死忍住，最後順著澎湃的“浪潮”慢慢失去了意識。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時，顧之衡就醒了，那瓶紅酒的勁兒實在是大，可再怎麼頭疼他也被懷裏那溫熱的人兒給徹底驚醒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沒戴眼鏡的顧之衡什麼也看不清，可沈惟身上那淡淡的玉蘭花香是他怎麼也不可能忘記的。
顧之衡不禁疑惑了起來，難道昨天晚上的那場春夢都是真的？思及此，他趕緊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金絲邊眼鏡，大約是太過慌亂了，結果眼鏡才摸到卻把台燈給打翻了。
沈惟被突如其來多的聲響吵醒了，昨晚上顧之衡實在太能折騰了，到最後還是自己求了好一會才算罷休，沈惟睜開眼睛，看著他慌慌張張地模樣，便開口道：“之衡，你醒了？”
這聲音沙啞極了，可顧之衡還是聽得出這肯定是沈惟，他戴上眼鏡看清楚身邊臉色略帶蒼白的人兒，心中除了震撼莫名多了一絲擔憂，“你，你是什麼時候來了？！”
沈惟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被子底下的她是一件衣服也沒穿，昨晚上顧之衡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晚上黑燈瞎火的自然是沒什麼關係，可現在這幅光景自然是不同的了。
所以，雖然沈惟是一點力氣也沒了，可還是強撐著身子說道：“我昨天晚上到的，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你喝醉了，然後就。。”接下來的沈惟自然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顧之衡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裏，這下總算是徹底反應過來了，昨晚上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到底是憐惜得緊，可轉念一想，現在自己這番處境，沈惟竟然還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於是又開始著急了，“你不知道東陵城現在有多危險嗎？你來做什麼？你父親知道嗎？”
這莫名其妙的嗬斥卻把沈惟積壓了許久的火氣徹底撩開了。
“我來做什麼？我來找我的丈夫，顧之衡，總前你是怎麼說的，說好不離開我，結果呢，一個人跑到東陵城來把我留在梅家，你這個大騙子，你這個大混蛋！”
顧之衡被她這般連珠炮的話說得是徹底忘了反駁，沈惟見他半句話都不說卻是越來越委屈了，於是咬著牙忍著身上的酸楚，一把掀開床單就想下床穿衣服。
顧之衡看著她背後星星點點的印記這才反應過來，忙將人往床上拉，“你去哪兒？”
“你不是不想見我嗎？我這就走，絕不礙你的眼！”沈惟掙紮著，卻還是被顧之衡桎梏地緊緊的。
“阿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顧之衡將人抱在懷裏，嘴裏不停地道歉，可這次沈惟是不可能被他這兩句話打發的。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有多難過？你居然還說什麼讓我嫁給別人！你有沒有心啊！”
說著說著沈惟漸漸哭了起來，顧之衡的心像是要被揉碎了。
他一把將沈惟抱在懷裏，低頭將她臉上的淚水吻了去，“對不起，對不起，阿惟乖，你要怎麼發脾氣都好，打我罵我都沒關係，可你別哭，哭壞了身子怎麼辦？”
“怎麼辦也和你沒關係！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