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權相較,手心手背,龍鱗猶豫許久,依然無法作出決定,也許他私心裏想著龍詩儀也許會軟化,或許會自己投向他的懷抱,但是這不過是好不現實的假象而已。
龍詩儀對他有好感是真的,她的自尊心也是真的,如果沒有意外,龍鱗很可能就耽誤了她的一生了。龍鱗此時無比虔誠的希望會有一個轉機出現,讓他情情箐箐兩不負,能和兩人有個善果。
龍詩儀似乎麵上也無奈不已,靜靜的坐在靠背上滿眼迷惘之色,龍鱗看的心疼不已,隻想把龍詩儀摟在懷裏好好安慰。腳下速度不斷增加,龍鱗很快就帶著龍詩儀回到了她的別墅。
堅決不讓龍詩儀把自己的行李拿出來,龍鱗以自己需要貼身保護龍詩儀為由,死乞白賴的住進了龍詩儀的別墅,回到了那個溫馨的小房間。
一片海上,一艘不起眼的漁船在海麵上乘風破浪,朝著某個西邊區域而去。船艙裏,兩個膚色黝黑,身材矮小的男人在無聊的吃著海裏撈上來的海螺下酒,一盤鮮美的蒸魚放在中間,但是吃膩了海魚的兩人都沒有去碰,隻是就著鹹菜吃著辣炒的海螺肉,聊以度日。
突然,船艙一角的麻袋動了動,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些興味,其中一個男人打開了麻袋上的繩子,向下一撥,裏麵滿麵汗水的一張臉就露出了來,女人的頭發都黏在臉上,右眼下麵還貼著一張膠布,剛剛清醒過來,眼中還帶著些茫然。
小個子男人直接扇了一耳光過去,將女人的傷口打的又出了些血來,才讓女人猛然清醒,害怕的看著男人,縮起了身體,正是被帶走一日的周妙彤。男人怪笑一聲,用音調奇怪的漢語問道:“餓?喝?”
周妙彤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希冀的點點頭,“吃!喝!”
男人一巴掌反手扇了回來,周妙彤被打的一趔趄,倒在地上,仍然執著的看著男人,男人哈哈一笑,將那盤魚拿了過來,放在地上,將周妙彤的腦袋按了下去:“吃!哈哈哈!”
周妙彤痛苦的側過頭避開魚身上的刺和魚鰭,艱難的用嘴吃了起來,狼吞虎咽,吃的滿臉都是,狼狽至極。兩人就坐著看周妙彤的醜態,間或丟一條小魚到底是,看周妙彤爬著用嘴撿起來吃掉,覺得找到了打發時間的東西,沒有繼續喂藥,而是將周妙彤的脖子拴上繩子,養在了船艙角落裏。
周妙彤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她豺一樣凶狠的眼光,一聲不吭的看著兩個人,隻是將口中混著泥沙的魚狠狠地咽了下去,繼續毫無聲響的在地上尋找兩人扔的另一口吃的。讓兩個東亞人哈哈大笑。漁船繼續前行,周妙彤的境地改善了一些,從麻袋裏,挪到了一堆木板上。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龍鱗早早起來在公司轉了一圈就去找張鄂,趙媛媛小媳婦似的緊隨其後,看的龍詩儀牙癢癢,頂著兩個黑眼圈和格雷姆兩人去公司頂層辦公。
張鄂的氣色似乎也不錯,黑臉的顏色都變淺了一點,腳步輕盈的在院子裏連一套五禽戲,孫蘭在一邊樂嗬嗬的洗米做粥。見龍鱗過來,兩人都高興的表示歡迎。
孫蘭拍拍龍鱗的肩膀,就帶著趙媛媛兩人配合默契的做起了早餐,龍鱗則和張鄂一起到後院去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