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用無線電對四個頭兒吩咐了一下,讓他們把訓練的地點繼續向深山挪,盡量警惕一點,避開可能到來的不速之客,他不希望這些下金蛋的學員有任何損失。
吩咐完一切,見白永貞還在桌子後麵坐著發呆,龍鱗想了想,坐了過去,對白永貞低聲說道,“我剛才想了想,你那樣做是在幫我,我對你說的話過分了,我同你道歉。對不起,白永貞。”
白永貞抬起頭,龍鱗忽然發現她已經滿臉淚水,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派狂野的表情,對龍鱗說道,“龍鱗,哪天你在H國混不秀氣了,一定要來找我,我可以養你,管吃管住,你負責讓我睡就行。”
龍鱗失笑道,“你這思路變得太快了,我有點接不上啊。”
白永貞也笑了,霸氣的對龍鱗說,“不用接,你記住這句話就行,或者哪天你的相好不和你好了,你也可以來找我。”
龍鱗佩服不已,“胭脂虎就是胭脂虎,撩個男人都這麼霸氣外露!”
白永貞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自負微笑。
龍鱗遞過了一張紙巾,剛想說什麼,酒店餐廳的大門處搖搖晃晃的走進一個人來,咕咚一下坐在了最靠近門的凳子上,盯著龍鱗直勾勾的看。
麵黃肌瘦,幹癟的身材,黝黑的皮膚,熟悉的難看的長相,還有那雙標誌性的大黑眉毛。龍鱗有些不確定的叫道,“阿雄?”
正是辛辛苦苦做最便宜的交通工具一路顛簸過來的阿雄。阿雄張了張嘴,肚子中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發了出來,阿雄有些尷尬的閉上了嘴。
龍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從自助區拿了一籃子麵包和幾個水果,又拿了一盤子的熏肉和烤火雞放在了阿雄的麵前,看了看阿雄幹裂的嘴唇,又給阿雄拿了一桶牛奶,坐在了阿雄的對麵。
畜牧業發達的F地,牛奶比飲料便宜,所以很多地方都提供廉價新鮮的牛奶。爾山雖然陡峭,但是牛羊也不少,牛奶每天都管夠,也是這個保證了那幫狗崽子們每天爬著回來,睡一宿就生龍活虎的繼續出去訓練。
阿雄看了看龍鱗,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吃的,艱難的抬起頭說道,“我是來殺你的。”
龍鱗點頭道,“廢話,不然還能是上回沒比我打夠,回來找虐?別的先不說,你先吃飯,吃飽了歇口氣再打。”
阿雄的醜臉上有些感激,也不多話,抓起麵包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被幹澀的麵包和魚肉噎的直翻白眼,趕緊將那桶五斤裝的牛奶往嘴裏灌去。
龍鱗好奇的問道,“你這趟出來,彭嘯天沒給你帶錢啊,看這樣得幾頓沒吃了吧。”
阿雄豎起一根手指頭,嘴上沒工夫說話,龍鱗理解的點頭,“一天沒吃了?你可真能忍,怪不得餓成這樣,不然你別和他幹了,我都沒見過高級保鏢混成你這個慘樣子的。”
阿雄頓了頓,搖搖頭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走,隻是走不了而已。
龍鱗也不強求,反正他身邊也不缺人,隻是純粹的看阿雄的功夫給彭嘯天幹這些挫事兒可惜了,他本來能掙得更多的。難道Y國人也講從一而終,忠心耿耿之類的?
阿雄風卷殘雲般吃慣了桌子上的一斤肉和二十片麵包,再他繼續要求更多的麵包和肉的時候,龍鱗笑嗬嗬的說道,“你剛恢複進食,吃這麼多都很厲害了,待會兒再吃就得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