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一句話都不想和這個煞風景的男人說了,推著龍鱗往外走著,口中說著,“你就去辦你的事兒去吧,詩儀在這陪我幾天,保證好好地還給你。快走快走。”
“到底兒怎麼著了啊?你給我說說啊,不是你不告訴我,我這睡不著覺!”龍鱗還是沒反應過來,隨著蘇佩的推搡向屋外倒退著走,還不死心的問道。
蘇佩把龍鱗推到門口,無奈的說道,“龍鱗,你平時的機靈勁都哪去了?送分題都能讓你答成送命題。回去好好想想吧!”說著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讓龍鱗碰了一鼻子的灰。
龍鱗摸著鼻子沒趣兒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到了半路,猛地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我去!難道她剛剛是讓我說甜言蜜語?!”
龍鱗越想越像,滿臉懊惱的往回走,大力的敲起了兩人的房門,“詩儀啊!我錯了,我剛剛應該抱住你深情對視才對的!詩儀,咱再來一次啊?”
“滾!”龍詩儀的怒吼聲隔著房門還讓龍鱗聽的耳朵發疼。顯然比剛才更生氣了。這下龍鱗更懵了,眼看著是徹底沒救了,唉聲歎氣的放下了手,邊往回走邊敲自己的腦袋,今兒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被灰機門夾了,完全是發揮失常了,龍鱗覺得自己應該是沒睡好腦子不清醒了,迅速的返回房間睡起覺來。
過了一會兒,被蘇佩勸了一通,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的龍詩儀不情不願的來到了龍鱗的門前,用龍鱗留下的門卡打開了房門,一走進去,龍詩儀就聽到了震天的呼嚕聲,打雷一樣的回蕩在房間裏。
龍詩儀麵上怒火再燃,向前一看,龍鱗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睡得正好,龍詩儀怒了,“老娘這會兒來給你台階下,你睡得可真香啊?”龍鱗沒有感覺到危險,睡得和豬一樣香。
龍詩儀幾步走到床前就要給龍鱗一巴掌,小手都舉起來了,美目一動卻頓住了,看著龍鱗上半身那些年頭不一的疤痕,和他手臂上正在滲血的繃帶,猶豫了一下,龍詩儀轉身悄悄離去,過了會兒,龍詩儀端進來一盤藥水繃帶一類的東西,小心的展開龍鱗壯碩的手臂,輕巧的幫龍鱗換起藥來。
龍鱗的麵上有些疲色,連續的移動和受傷讓他的精神拉的略緊,此時周圍安全起來,龍鱗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龍詩儀原以為是一道割破的傷口,剪開原先的紗布卻發現是一道深深的血槽,讓她的手在包紮的時候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一向覺得那些硝煙戰火離她遠的不真實的龍詩儀。
此刻窺見了龍鱗平時的生活的一角,眼中再沒有小女兒那種氣惱介懷,龍詩儀仔細的幫龍鱗清理好傷口,雖然不熟練,但是細致無比的幫龍鱗重新包紮了一遍,才幫龍鱗蓋好了被子,悄然離開。
而從始至終都睡得沉沉的龍鱗,原本有些微微皺起的眉毛舒展開來,睡得更加的深沉了。
蘇佩的房間裏,龍詩儀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小聲對蘇佩說道,“我剛才看到他的傷口了。
蘇佩眼神一緊,聲音略顯焦急的問道,“怎麼樣,傷的厲害麼。?”
龍詩儀搖搖頭,迷茫的看著蘇佩,“上次他躺在醫院裏的時候,我沒看到傷口,這次我看了,那傷口,我也不知道這對他來說算不算厲害,不過,”龍詩儀用手指比了一下,“那傷口有這麼深,這麼長,看起來像一道槽子……”蘇佩眼圈微紅,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