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腦袋,龍鱗將發散到薩拉熱窩的思維收回來,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照片,放在兀自掙紮不休的劉淩麵前,“劉淩?”
掙紮頓時停止了。劉淩原本漂亮清澈的眼睛裏此時一片渾濁之色,沒有焦點的看著龍鱗。
“你媽媽韓麗麗,托我們來找你。她就在不遠的地方等你。”one輕柔的緩緩說道,讓每個字都被劉淩聽清楚。
劉淩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幾聲怪聲,one走近一看,一枚不小的石球正堵在劉淩的嘴巴裏,讓她無法開口。
龍鱗眯了眯眼,殺氣彌漫,畜生東西,真是步步有驚喜啊!龍鱗看了看石球的大小,沉聲說道,“下巴卸了塞進去的,取不出來,還得卸掉下巴。”
one點點頭,自己出手,手上在劉淩的臉部頜骨一錯,劉淩的下巴就垂了下來。那顆石球自己掉到地上,上麵還帶著一點血跡,應該是平時刮到了口腔。
one再次出手,托住了劉淩的下巴,向上一帶一推,劉淩的嘴巴就恢複了自然。龍鱗從桌上找了杯水,給劉淩喂了一點,怕她再次躁狂,就沒解開鐵鏈。
劉淩大口將水喝光,清了清嗓子,才終於說出話來,“些,寫。”發音還不是那麼標準,應該已經有很久沒有怎麼說話了。“握,媽媽呢?”
“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回去就能見到了。”one輕聲解釋。
劉淩呆滯的點點頭,眼中幹澀無比,雖然鼻子酸澀,但是卻沒有眼淚流出來,真正是哭幹了的眼睛。
龍鱗拍了拍劉淩的腦袋,將不解開鏈子的原因告訴了劉淩,劉淩點點頭,有些低落的垂下眼睛,問道,“我是不是以後也是精神病了。”
那個哨子讓她飽受折磨,深惡痛絕,但是她有完全沒法反抗哨音,隻要一吹哨子,她就躁狂,在她自己看來,她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了。
one篤定的說道,“可以治好的。”
劉淩抬起頭來,眼中全是希冀。
“我親眼見過,有的治的。”one再次保證。
劉淩的眼中光芒暴起,被麻木和冷漠遮蓋住的求生欲望全部激發出來,看起來生命力旺盛的很了。
龍鱗放下心來,一腳將哨子踩扁,扔進了口袋裏,就帶著one和劉淩原路返回。死狗樣的彭猛被one捆到了床單裏,拉著床單的一角輕鬆的拉走了。
至於彭猛能不能熬過路上的台階石子坑坑窪窪的,那就看他幸運不幸運了。反正龍鱗也不是非要活的,不過是讓他晚點兒下地獄而已。
院子裏幾乎沒什麼活人了,活著的也差不多快死了,龍鱗將小黑孩帶上,出乎意料的,小黑孩似乎認識劉淩,在她身上親密的嗅了嗅,就咧著嘴巴跟在後麵,跟屁蟲一樣,都不用管,自己就走。
此時的橡膠園裏,除了那一隊在角落裏偷懶睡覺,幸運的和龍鱗三人錯過去的巡邏隊,巨大的院子園子裏一片死氣。
龍鱗這次沒走地下室了,和白永貞聯絡一番,得知那裏的孩子也被帶離了地下室,都老老實實的跟著她走呢,就和白永貞約定了碰麵地點,帶著三人向著自己埋那幾箱子的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