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就這麼掛了?”糖丸一臉吃驚地問道。
“不然呢?”衛洺落把手機扔回給了糖丸:“我還苦苦哀求她留下來?”
“這個……”
“行了行了,你別逼逼叨叨的了。”衛洺落不耐煩的道:“有時候你嘮叨的真的很像一個女人你知不知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糖丸撇了撇嘴:“到時候你後悔了可別怪我!”
“知道了,老媽子……”
……
距離上次大戰,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以異獸們那變態般的自愈能力,再加上肥遺的藥膏,黑夜組織的異獸們早已恢複如初,身強體壯了!
這天晚上,孰湖叼著一根棒棒糖,眯著眼來到一間房間外,抬手敲了敲。
“誰啊?”顒的聲音自裏麵響起,然後就看到他打開門,探出頭來,注意到是孰湖後,故作驚喜地道:“哦?原來是孰湖啊!歡迎歡迎!”
歡迎個屁!
黑夜組織裏他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這個笑麵虎孰湖了!
除此之外,狡和肥遺也不是善茬兒,所以他在這裏存活的很是艱難,特別是家裏還有一個比較一根筋的老婆大人,就更加讓他的情況雪上加霜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孰湖文雅笑道,隻看他模樣的話,妥妥的一個文人雅士啊!
可顒卻是不會被他的表麵現象所迷惑,想也沒想的就是拒絕了。
“抱歉哈,我家老婆大人在裏麵睡覺呢,她睡覺不喜歡有人打擾,就隻能委屈你在這兒說話了。”
他說的是實話,鸞鳥睡覺的時候的確不喜歡有人打擾,這也是他為什麼自一開始就小心翼翼說話的原因。
“那真是可惜了~”孰湖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似乎是在為不能和顒促膝而談感到惋惜。
“那什麼,你有事兒就趕緊說事兒吧,我還得去陪老婆大人呢!”顒訕笑著打斷了孰湖的戲精上身。
這家夥就喜歡做作!
搞得像是個文縐縐的紳士一樣,特別有文化的那種,可實際上卻是個陰死人不償命的老陰逼!
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入他的棋盤,變成他手中的棋子,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顒可不希望自己變成棋子,也不希望鸞鳥,所以他才會如此急切的讓孰湖說正事兒,因為說完了就可以關門逐客了!
至於孰湖要說什麼?
其實顒並不在乎~
可孰湖一開口,顒就愣住了。
“不知道,千年之前的世界,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孰湖笑意盈然的道:“不知顒兄,可否相告啊?”
千年之前!
這個詞讓顒眸子一縮,拳頭不由自主的緊握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幹笑著道:“什麼千年之前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哈哈~顒兄就不必否認了。”孰湖笑道:“作為自古以來,活得最久的一隻異獸,顒兄,不該自豪嗎?”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顒擺了擺手:“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該睡覺了,不送。”
說完,顒就打算逐客了,可孰湖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來顒兄是不想承認了。”
“壓根兒就沒有的事兒,我承認什麼?”
“哦?沒有的事兒?”孰湖繞有深意的看著顒:“那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不聽,我困了,要睡覺。”
顒雖然拒絕了,可孰湖卻恍若未聞的繼續道:“那是幾千年前的一個冬天,雪很大,遍地銀霜,一隻第三梯級的異獸,卻殺死了當代窮奇……”
“我說了!我不聽!”顒眸子一眯,身上豁然釋放出了一絲陰冷的氣息,直讓人打心底裏悸動不已。
感覺到這絲冷意,孰湖也不再說話了,而是看了看顒,淺笑著道:“好吧,既然顒兄不願意聽故事,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孰湖就轉身走了,不過在走之前卻留下一句話。
我們……都是一類人……不是嗎?
望著孰湖遠去的背影,顒眸子裏浮現出了一抹殺意。
他知道了……
那個隱藏了多年的秘密……
就在顒身上的殺意愈發強烈的時候,鸞鳥卻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疑惑又不失冷然地問道:“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哈?”顒回過頭來,身上的殺意瞬間消失不見,訕笑著道:“沒什麼,就是剛才孰湖來了,和他閑聊了幾句。”
“孰湖?他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他來隻是閑聊。”顒搖頭否認。
有些事兒,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妻子鸞鳥……
“哦。”鸞鳥點了點頭,對顒的話沒有任何質疑。
“那什麼,天兒也不早了,趕緊去睡吧。”顒拉起鸞鳥冰冰涼的小手,笑著走進了屋內。
但在關上門的一瞬,顒目光幽邃的望了一眼孰湖離去的方向。